合久不分(187)

　　她说道：“我当时在分公司。”
　　简烟听到她解释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猜到了。”
　　纪云昕一只腿跪在地上，她伸手抱住简烟的腰，像是讨糖的孩子，又带着深深的歉意，简烟低头就见到她发顶的漩涡，墨黑的秀发，手摸在上面，很柔顺，她目光逐渐温柔，纪云昕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对你坦白。”
　　纪松林住院，她一开始以为又是他故技重施，后来才知道真的住院了，当时分公司的N1项目正是紧要关头，她不敢放松警惕，所以定了当晚就回程的机票，可是她没想到纪松林会提出那样的话题，而那天的简烟也出奇沉默，沉默的有点不像平时的她，后来回去的路上她深思很久，决定给简烟一个交代，所以她陪简烟回公寓了，晚上她没回分公司，次日一早她本想和简烟好好谈谈，谁知道N1又有意外，她不得不赶回去处理，没有第一时间给简烟一个交代。
　　事后她也想电话和简烟联系，可几年没联系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简烟发来的消息，她尝试过回复，可每次消息又被她删除了。
　　等见面吧，见面说清楚。
　　她抱着这个念头回到纪家，却发现简烟去旅游了，再等她回来，就是离婚协议。
　　简烟听了她的话沉默很久，用释然的语气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挺好的。”
　　纪云昕抬头，正对上简烟那双清亮的双眼，她听到简烟稍低的声音道：“爷爷一直说对不起我，其实他没有，你也没有。”
　　“云昕，从前的事情，咱俩都有错，没必要揪着谁错的多一点，谁错的少一点，纠结这个，没什么意义。”
　　“当初结婚，我不后悔，离婚我也不后悔，我希望这一次，自己也不会后悔。”
　　纪云昕听到她这么说鼻尖一酸，她眼前的简烟被模糊五官，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悸动太强烈，让她抱着简烟的手微微发抖。
　　简烟不后悔，她后悔。
　　她后悔为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和简烟说清楚，为什么要让那段不平衡的婚姻持续三年之久，为什么她临时离开前没有给简烟一个交代，她后悔，后悔伤她那么久，那么疼，那些看不见伤口每次夜深人静，她看到简烟从前发来的消息时就开始发疼，疼入骨髓。
　　简烟任她抱着，察觉她的温热透过衣服落在自己的肌肤上，她只是摸着纪云昕的发顶，她是真的不后悔啊，如果不是盲目的爱过，她后来就不会在感情里保持清醒，如果不是离婚，她也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说是阴差阳错，其实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她以后不会在感情里小心翼翼，卑微祈求，纪云昕也懂怎么去喜欢，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以她真的很满足了。
　　良久，简烟用脚尖踢着纪云昕的小腿，好笑：“你这是准备跪一夜吗？”
　　纪云昕有些不好意思：“你扶我一把。”
　　“我有些腿麻。”
　　简烟被她逗笑，她扶着纪云昕起来，末了送她回屋，这个酒店她来过一次，不算陌生，纪云昕坐在沙发上看她去后面流理台倒了杯温水，她接过后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漱吧？”
　　确实不早了，两人刚刚那么磨蹭都十点多了，简烟虽然睡了午觉但也困乏，她打了个哈欠点头：“那我先去了。”
　　走进卫生间之后她忘了没拿衣服，她又折回房间，路过客厅时见到纪云昕正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她正在调节目，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不似平时那么端正严肃，而是放松很多，简烟盯着那抹纤细背影看，心头溢上满足，卫生间的门还开着，她没走进去反而先走向纪云昕。
　　纪云昕从身后被人抱着，她转头，看到本该在浴室的简烟，她不解：“怎么了？”
　　简烟将自己睡衣担在沙发背上，双手搂着纪云昕的脖子，贴着她耳垂道：“没怎么，想亲你了。”
　　她学着纪云昕直白的表达，话刚说完就面红了，纪云昕心跳快一拍，刚刚才经历那样的悸动，她还没完全将心情抚平，现在又被轻轻勾起，身体里的躁动越发强烈，她在简烟低头亲过来时主动仰头凑上去，两人唇瓣纠缠在一起，简烟往沙发边走两步，纪云昕伸手就将她捞在怀中。
　　客厅还放着电视，里面传来的声音盖过两人因为亲吻发出的微弱声响，许是刚刚才敞开心扉，这次的亲吻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激烈。
　　纪云昕的双手不再和从前那样，只是轻轻搂住简烟的腰，而是落在她后背上。
　　香气袭来，简烟双手捧着她脸颊，双目还没紧闭，面前的纪云昕眉目清晰可见，肌肤白而细腻，还很柔软，她心尖微动，一股不知名的火在两人身体里迅速窜开。
　　空气开始燃烧，气氛开始炎热，连带两人的面颊似乎因为缺少氧气，绯红。
　　纪云昕在简烟换气时抱起她，简烟惊呼，生怕掉下来她搂着纪云昕的脖子，从客厅这条路并不远，纪云昕却好像走了很久，她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从前的简烟，害羞的简烟，哭泣的简烟，温柔笑起来的简烟，眼前的简烟。
　　景象重合，怀中的人也和记忆中的重叠，纪云昕在将简烟平放在床上时低头吻在她眼角的那颗痣上，轻声道：“想吃宵夜了？”
　　简烟配合她点头：“想吃了。”
　　纪云昕笑：“想吃什么？”
　　简烟将她外套放在床下，细细端看纪云昕的脸，抿唇：“想吃汤圆。”
　　“汤圆？”纪云昕眼底笑意加深：“那我先帮你尝尝好不好吃。”
　　简烟秀眉微拢，纪云昕已经从旁边扯了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客厅的灯能照进来，所以彼此的五官尚能看清楚，纪云昕在简烟准备表达不满时低头吻住她，同时还伸手解开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她手指尖还有些伤口，摩擦在细腻的肌肤上说不出刺痒，简烟原本还想抗议，却被纪云昕咬住耳垂，呼吸落在她天鹅颈处，简烟难受的蜷缩起脚趾，伸出手的抵抗也成了软绵绵的邀请。
　　虽然两人只有一夜，但纪云昕清晰记得，简烟身上的每一寸。
　　窗外的月光不算明亮，星光却很闪烁，寒风呜咽，带来阵阵声响，敲打在窗边，窗帘全部拉上，严丝合缝，房间里的景象丝毫看不清楚。
　　纪云昕怀中的简烟姿态渐软，呼吸急促，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侧过身体正在黑暗中忙碌，简烟不解，她偏头看，见到纪云昕嘴边咬着一个蓝色的袋子，这让她想到在微樱花苑那晚，纪云昕头次拿着这袋子看了几秒，似乎在研究怎么使用。
　　这次显然熟稔很多。
　　纪云昕用牙齿咬开袋子，她一只手抱着简烟，另一只手不是很方便，只能用期望眼神看着简烟，希望她能帮自己戴上，简烟被她这幅样子逗笑，抿唇道：“你行吗？手不疼了？”
　　“试一试？”
　　伴随三个字落下，被子微微凸起，有手臂在活动的迹象，从上到下，来来回回，房间里刚刚打开的袋子里散发浓郁香气，气氛一触即燃。
　　纪云昕的活动痕迹最后停在被单的中间处，盛汤圆的位置，她低下头，开始品尝，神色很认真，面前的汤圆和她平常所吃的都不太一样。
　　不是正常吃的白色，但味道很相似，还没咬破就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汤圆中间有道裂缝，犹如甜浆一般的水从缝隙边钻出，透明色。纪云昕吮吸水后才咬住汤圆的边缘。
　　汤圆似乎是用最好的面做成，很柔软，很细腻，被她咬的变成好几个形状，随着汤圆被挤压，甜浆也流出更多，她像是刚品尝到甜食的人，不知疲倦的饮用。
　　简烟双手落在纪云昕的双肩上，刚开始是想推开她，可被品尝之后她手放在纪云昕的发顶上，五指用力，身体里好似窜过电流，她被品尝的泪水蒙蒙，含糊不清的说话。
　　纪云昕察觉到简烟的情绪变化，她加重咬汤圆的力道，甜浆流出更多，她似乎对汤圆的表皮品尝够了，开始往里寻找中间的馅。
　　整个汤圆被甜浆包裹，寻找起来倒也不费劲，就是馅太小，又很滑，不是很容易咬到，为了能更好的品尝，纪云昕没辙只得将汤圆表层拨开一点，黑暗中，眼前看不见，她只能靠舌尖来探路。
　　咬到了，吸住了，然后又因为甜浆流出松开了，如此反复几次，简烟已经承受不了了。
　　房间响起的声音从一点点微弱到后面控制不住，喊纪云昕名字的声音从刚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害羞，再到拔高，到带着哭腔。
　　简烟有种头皮发麻的酥麻感席卷全身，她在又一次被吸住反复咬噬时小腿落在纪云昕的肩膀处。
　　全身逐渐紧绷，抓住纪云昕秀发的双手用力，牙齿咬着唇角，愉悦感抑制不住。
　　简烟用哭腔喊出纪云昕的名字，腰身扭动，纪云昕却没松开她。
　　面前汤圆的表层不断收缩，微张，再次收缩微张时纪云昕依旧吸住那藏在里面的馅，在简烟身体紧绷到极致时她牙关咬住细嫩的馅，磨牙一般，随后汤圆被咬破，里面泛甜的甜浆瞬间涌出来。
　　仿佛一场大战，两人香汗淋漓，简烟侧过身体蜷缩起，被品尝的地方还在回味余韵，连带她整个人身体发抖，纪云昕从被单里冒出头，她秀发凌乱，大部分是简烟的功劳，被她揉的乱糟糟，一点没有平时严肃的样子。
　　添了平时没有的可爱。
　　简烟被她抱着的时候转头就看到这副样子，她还是没忍住笑出来，随后道：“尝过了吗？”
　　纪云昕诚实道：“尝过了。”
　　“味道怎么样？”
　　纪云昕亲了简烟，末了问她：“怎么样？”
　　简烟手放在薄被下，她回道：“尝不出来，我还是亲自尝尝吧。”
　　纪云昕因为担心她身体刚想拒绝就察觉纤细的手指触碰自己的汤圆内侧，几乎不费劲，就进——去了。
　　床上两人换了姿势，声音又响起，只是这次，压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