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的猫(9)
起码自己还是很守信的,真的只是“亲”了她。
纪褚枫好笑的摇摇头,抽了张纸巾将耳环包起来放进外套口袋里。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把这个耳环收起来做什么,不过是一夜的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
纪褚枫心情明媚的去上班了,在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她那愚蠢的“弟弟”,春风满面的样子与昨晚相比简直换了个人。
可事件的另一主角显然并没有她那么豁达。
傅斯雪醒来时觉得头疼得要炸开,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揉了两下,忽然发现很不对劲。
感觉到皮肤和布料零距离接触,这并不像是睡衣的触感。
最要命的是她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手搂在怀里,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几乎是一瞬间她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僵直。
扭头看到床上另一个女人时她大脑一片空白,脸上“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从床上坐起来。
怀里突然空了一个人,她看到对方皱了皱眉头,伸手开始寻找什么。看着她的动作,傅斯雪两只手攥着被角,急促的呼吸两口。紧张得已经顾不得头疼,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好在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傅斯雪从床上下来,慌忙穿上衣物,手抖得好几次都没扣上扣子。
然后夺门而出。
她从酒店出来,很快上了辆出租车,仓皇而逃的背影看起来很是狼狈。
坐在出租车后座,傅斯雪还是没从短短十分钟内接受到的信息里回神。
她昨晚和人……做了?
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一些零星片段从脑子里跳出来。
“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亲亲你。”
“宝贝……”
那些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傅斯雪手肘撑在膝盖上,两只手捂住脸。
她真是疯了,绝对是疯了。
只是心情郁闷去酒吧喝两杯酒想消愁,却在酒后把自己给卖了,她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酒量和理智了。
等等……
昨晚也是这样狭小的车厢里,清冽冷淡的香水味萦绕鼻间,那香味随着自己的靠近越来越清晰。
……是自己主动的。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客人脸色很差,不免很担心,“要去医院吗?”
傅斯雪摇摇头:“不用。”
比起这个,她更想去撞柱子。
放|纵之后醒来面对的是无尽的懊悔,后悔自己昨晚为什么失去理智。
仅仅只是因为那句“跟我回家”让她心动了吗?
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她该庆幸昨晚遇到的是个女人,她……
傅斯雪脸色微变,动作迟缓的掀起裙边,果不其然看到几枚深色痕迹。
饶是单身多年她也明白这是什么,再想到昨晚那人对自己做的……
不知廉耻。
这个客人真奇怪。司机偷瞄客人的脸色,刚才死白死白的,现在又红成什么样了。
第7章
“纪褚枫,你疯了!”
男人愤怒的声音响彻办公室,伴随而来的是文件砸在桌上的声音。
他怒目圆睁,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野兽扑上来撕扯她。
当事人纪褚枫十分淡定,她缓缓转过老板椅,对上纪承业的目光,瞥了眼桌上的文件。
文件几个黑体大字十分瞩目。
——撤职告知书。
五分钟前,纪承业正在和其他部门领导开会,他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坐在主位上听着其它人报告关于下一季度的发展规划。
很快,一个人打破了这份和谐。
“纪经理,这是纪总给你的文件。”
纪承业一眼就看出来人是纪褚枫的随身秘书安以,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他瞥了眼桌面,甚至手也没抬。
“放那吧。”
安以自然没说什么,将那份文件放在桌上。
但这一放,文件几个大字就这么毫无预兆出现在众人眼里。
纪承业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变得诧异,也不由得看向那份文件。
在看到文件上“撤职告知书”这几个字愣住,挑在这个节骨眼,又故意打这么一份文件,显然是摆明了恶心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
随即愤怒很快占据理智,顾不得还在开会,他夺门而出冲到纪褚枫的办公室。
对此,纪褚枫只是淡淡道:“有什么问题?”
纪承业狰狞着一张脸:“你凭什么撤我职!你有什么资格撤我职!”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不妨告诉你。”纪褚枫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指尖划过桌面向纪承业走去。
“你好像忘了你还没有结刘明项目的款。不过,你是忘了——还是,已经用了呢?”
纪褚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至于你要问有什么资格——”她拿起办公桌上“董事长”的水晶职位立牌。
见纪承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纪褚枫伸手拍了拍他的西装领口,靠近他一字一句说:“就凭我是——纪氏集团掌权人。”
说罢,她退了一步,看着纪承业笑意盈盈道:“我想让你滚,你就得滚。”
“你!”纪承业伸手指着她的鼻子,也不再扮演姐弟情深的戏码了,咬牙切齿道:“风水轮流转——”
他还没说完,就被纪褚枫的笑声打断,她哈哈笑了几声,像是听到十分好笑的事。
“风水轮流转。”纪褚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很重,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是不寒而栗的冷光,一字一句道:“就是不会转到你头上。”
纪承业已经知道遗嘱的事,现在还不能硬碰硬,他咬了咬牙,将愤怒咽下,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那就试试。”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临走前,纪承业狠狠剜了她一眼。
对此,纪褚枫耸耸肩表示:“丧家犬都这么说。”
她知道纪承业会做什么。
纪承业从公司出来,开车去医院的路上给许夏芸打电话,许夏芸一听撤职的事气急了,母子俩一盘算最后想到一块去了。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两名保镖站在门口,伸手拦住纪承业的动作。
在公司受气,在医院还要不顺心,纪承业愤而怒道,“瞎了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保镖回道,“纪少爷。”
“知道就给我滚开!”纪承业说着又要去开门,又一次被拦下来。
“抱歉,纪总有吩咐,养病期间不接受探视。”
这不像是纪盛军会发出的命令,纪承业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哪个纪总?!”
保镖低头看了他一眼,“现任纪氏董事长,纪褚枫。”
“她是个屁现任!她就是代理董事长!”
“那也是董事长。”保镖淡淡道。
僵持间,许夏芸赶来了。
“什么事?!你们干什么?!”
“抱歉,现在不接受探视。”保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又重复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赶紧让开!”许夏芸说出了和儿子一样的台词。
“纪夫人。”保镖顿了下,“你们不能进去。纪总有吩咐,为了让纪董事长安心养病,除了她以外暂不见客。”
“你们这是软禁!!”许夏芸朝里面高声道,“盛军!老公!”
她喊完,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而后病房门被打开,纪盛军的秘书站在门口。
两人一喜,正要说话听到秘书对他们说:“夫人,小纪总,董事长已经打止疼剂休息了。”
“没关系,我们就进去看看!”许夏芸很快说。
秘书看了看门口像门神似的两个保镖,朝他们无声摇头。
“妈,既然爸睡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下次再过来。”纪承业扶住许夏芸的手,暗自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