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崩人设(下)(66)
楼安之脑海里只有吻她一个念头, 吻上来以后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只先将唇瓣碾压在对方的唇瓣上,辗转厮磨。
楼宛之的反应让她有点儿慌, 因为她回吻的动作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肚。楼宛之用力地吮吸着楼安之的唇瓣,直到那淡樱色的唇瓣泛起殷红,她才放弃了这处的研磨,从容舔开了楼安之的唇缝,找到了藏在当中的湿润粉色,再开始新一轮的征服掠夺。
这是一个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深吻。
楼宛之似乎要把这几个月以来的吻都补回来, 楼安之一有退开的念头,楼宛之便会扳回她的脑袋,把她死死地扣在自己面前。
楼安之:“我——唔。”
楼安之:“你——唔。”
楼安之:“唔唔唔。”
楼安之:“我报警了!”
“你报警吧,警察还管得着我在家里接吻吗?”楼宛之本性暴露,也是憋得太狠了,望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你这是——”楼安之想半天,憋出来一个词,“耍流氓!”
“我又不是第一天对你耍流氓,你还没习惯吗?”楼宛之又要来吻她,楼安之及时偏过了头,楼宛之的吻顺势落在了她耳朵上。
这下仿佛送羊入虎口,楼宛之正盯准了那处不放,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着她沉睡已久的欲望。
楼安之一边喘气一边说:“你腿还没好。”
“手不是好了么,够了。”楼宛之放掉了她腋下拄着的拐,将胳膊圈在了楼安之肩膀上,半是乞求半是诱哄地说:“乖,扶我去床上。”
楼安之这点儿脑子还是有的,这要是真扶她去床上,她就真的跑不了了。现在她只有一条腿好使,都能把自己禁锢在这里动弹不得,去了还得了?
楼安之一矮身,把自己从楼宛之的控制范围逃开,说:“你自己回吧。”
她去桌上抽了张纸巾,擦自己被舔得湿漉漉的耳朵。
楼宛之没有拿拐,仍旧保持着一脚悬着,靠着墙壁支撑身体的姿势,说:“你真的不扶我回去啊?”
“不扶。”楼安之拒绝得毫不犹豫。
“那……”楼宛之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扶就不扶吧,我自己走。”她瘪着嘴,拿过放在一边的拐杖,“吃力”地从墙边走过来,看起来可怜巴巴。
但是她这招骗不了楼安之,楼安之可还记得就在几分钟前,这位“弱不禁风”的楼总差点儿吻得她窒息,还死活不让她走呢,现在装可怜给谁看呢。
楼宛之坐上了床沿,戏还没完,委屈说:“我想喝水。”
“水不是在床头吗,你不会自己倒啊?”
“够不着。”楼宛之伸手试着够了一下,床头离她的直线距离大概在一米以上。
楼安之说:“你坐上床不就能够到了?”
楼宛之继续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瞧了楼安之几秒钟,弯腰把鞋脱了,一条腿抬上了床,另一条腿则是用两只手去抬……
楼安之明知道她是演给自己看的,依旧看不过眼。
她不耐烦道:“行了,我给你倒,你好好坐着。”
楼宛之眼睛亮晶晶的,咧嘴笑。
楼安之不承认自己被她无辜的样子拉响了心空警报,公事公办地倒好了水,隔着床递给她,“喝吧。”
楼宛之这位大总裁立马扁嘴,楼安之凶她道:“快喝。”
楼宛之乖乖喝了,然后负气地不把杯子还给她。
不还就不还吧,楼宛之不陪她演戏了,说:“我去洗澡了。”
“我也……”楼宛之后面的话被楼安之一记眼刀堵回了喉咙,楼宛之说,“我还不能自己洗澡,你不帮我洗吗?”
“那你今晚就别洗了,待会儿拿毛巾擦擦就行。”
“可是好热啊。”楼宛之摸了摸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抱怨道。
楼安之叉腰道:“大姐,请问你今天这一天在空调房里出去过吗?你热哪门子的热?”
楼宛之游刃有余地回答道:“我下午锻炼了啊,锻炼了好久呢,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加起来可绕赤道一圈。”
“你当你是奶茶啊。”
“我倒是想,这样你就能把我喝掉了。”楼宛之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楼宛之抬头道,“我说我要洗澡。”
“一定要洗吗?”
“一定要洗。”
“我去给你叫个护工来。”楼安之作势道。
“那我不洗了。”楼宛之立马原地躺下,方才那条需要两只手合力才能抬起来的腿,居然凭借自己的力量上了床。
楼安之心道这个恢复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不少,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完全好了。她一想到现在这个“半残”的楼宛之都能让她如此头疼,真的好了以后她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她,地球人都没办法阻挡她散发求偶,不,求她的雌性荷尔蒙气息。
楼安之去柜子里给她拿了睡衣,故意走到浴室门口,才背对着她说:“来吧,给你洗澡。”
楼宛之喜出望外,差点儿从床上蹦下来,楼安之听见床板响动,高声提醒说:“你小心点儿。”
“你看,你不扶我就容易摔着。”楼宛之说。
楼安之无话可说,她明明是急着要发情才连路都不好好走。楼安之等楼宛之走过来,让开位置让楼宛之先进去,她把睡衣放在墙上的支架上。
楼宛之:“可以脱衣服了吗?”
楼安之:“脱吧。”
楼宛之三下五除二褪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楼安之面不改色地把她请进了浴室里,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给她洗澡。
中途楼宛之无数次假惺惺地以她这么穿着衣服冲水不好或者是不方便为由哄骗她也脱衣服,楼安之不为所动,洗完以后给她擦干,睡衣往身上一套,把人赶出去,反锁卫生间门。
楼宛之拄着单拐在门口望穿秋水。
她不由得低头反思自己,撩起衣服下摆看,捏了捏腰上软绵绵的肉,还有松垮垮的手臂,对着镜子看气色似乎也不如住院以前好,总是透着憔悴。
所以楼安之才对她这么冷淡吗?
楼宛之叹息着回了床,把被子拉起来盖到胸口,坐在床上琢磨对策。她想事情想得入了迷,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楼安之居然还没从里面出来。
楼宛之拿过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离她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在里面干什么呢?
楼宛之扬声喊了一句:“楼银花!”
里面没有传来回应。
楼宛之掀被下床,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边走边喊:“楼安之?”
里面还是毫无反应。
楼宛之拄拐走得飞快,在门口喊了一句:“银?”
里面有动静了,先是叮咣一阵响,然后才传来楼安之的回答:“怎么了?叫我干吗?”
不知道是不是楼宛之的错觉,总听见楼安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带着点颤音,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没什么,过来问问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哦,我刚刚上了个大号,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在洗澡呢。”楼安之的声音经过这几秒后,慢慢地镇定下来,恢复了往常一样。
“那你接着洗吧,我回去等你。”
“好。”
楼宛之伪装了离开的脚步声,继而慢慢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哗啦啦的水声,除此之外好像没别的了,里面的水声一停楼宛之赶紧轻手轻脚地跑回来,刚在床上坐好,卫生间的门就开了。
楼安之套了件清凉的吊带睡裙出来了,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愈发可口,楼宛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楼安之回了自己床上——楼宛之隔壁床,把那双勾人犯罪的长腿藏进了薄毯里,但是楼宛之的目光没有因此而得到丝毫收敛。
楼安之受不了她那么赤裸的注视,抬手关了灯,说:“快睡觉,都几点了,睁着俩灯泡一样的大眼睛给谁看呢。”
“给你看。”
“我不看。”
“不看我明天再给你看。”
“臭流氓。”
“神经病。”
“你——”
“我帮你说的。”
什么话都让楼宛之说完了,楼安之还有什么好说的,闭了嘴,说:“晚安。”
楼宛之说:“晚安。”
楼宛之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困意。她鬼使神差地回忆起了方才在卫生间门口听到的楼安之那句带着颤音的变了调的话,还有那之前的静默,传出来的慌乱的响声。
那句话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起,楼宛之确定她先前肯定听过楼安之用这样的声音说话,是什么场合呢?怎么偏偏就想不起来了。
“银。”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楼安之还没睡。
“银。”楼宛之继续喊。
“有事?”不带什么感情的口吻。
明明不一样,然而这仿佛是一根无形的线把楼宛之脑子里的那些线索串到了一起,电光火石的,楼宛之就这么想起来了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听过。
是在去年和现在差不多的时候,她刚和楼安之表白,楼安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作什么反应,被她占了几天便宜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在床上被她折腾的时候……
楼宛之心情莫名复杂。
“银。”
“有事说事,别瞎叫。”楼安之这会儿有点儿暴躁了。
“我问你个事儿。”
楼安之没回答,但楼宛之知道她在听,她问:“你刚刚洗澡洗那么就是不是因为自……”
她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已经从隔壁飞了过来,正好盖在楼宛之脸上,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了。楼宛之有点儿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想笑的是楼安之不是对她没有反应,而且反应大得出人意料,只是在她面前忍住了;笑不出来的是明明有她这么个大活人在,为什么还要自己解决?
“我虽然腿不好,但是真的行,你信我,现在验货也可以。”
又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楼宛之比较好奇她再说一句话的话,楼安之会不会自己本人飞过来。
楼宛之拱火道:“我技术很好的。”
借着月光,楼宛之看到隔壁床坐起了一个人,楼安之果然下床了,然后她在楼宛之床上捡回两个枕头,又回去了。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以前不是试过吗?虽然没有做完。”
“……”
“银?”
“……”
“楼安之?”
“……”
楼安之一声不吭,用背影对着她,也一动不动。
“那我去你床上了啊?”楼宛之故意道,作势掀了身上的被子,弄出响动。
“……”
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从楼安之那里透露出的消息她不想搭理她,楼宛之便不再去触这个雷,来日方长。现在既然确定楼安之对她有感觉,下一步就是让她乖乖地爬上自己的床了。
楼宛之有一种预感,事情的进展可能会比她想象中的快。
身旁喋喋不休的女人终于消停了,楼安之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她回忆起一个小时前的自己,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窍,洗着洗着澡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楼宛之的一切,某些欲望汹涌得无所遁形,借着水汽和水声的遮掩,喘着气自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