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秘书的女王媳妇(25)

　　精疲力尽的施恩搂着凌斯琴，躺在皮草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仍然是在这个山洞里，但凌斯琴却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惊慌地呼唤着凌斯琴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外面的雪突然变得好大，让她感觉更加慌了。
　　而这时，洞外突然走进了两个人。
　　“小琴！”她惊呼道，“你怎么了？”。
　　凌斯琴的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样，看起来十分虚弱。
　　然而，对方却听不见。
　　扶着她的是一个身穿长袍的“少年”。对方将外套脱下，铺在了地上，扶着凌斯琴躺下了。又在洞里生了一把火，对她道:“主人，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斯比亚，你回来。”凌斯琴道，“外面雪那么大，你身上还有伤……”
　　“没事儿，主人。我皮糙肉厚，不怕冷……”
　　“那你怕不怕揍？”
　　“我……”
　　“怕就给我在这儿呆着。”
　　“少年”默默地来到了凌斯琴身旁，坐下了。而这时候，施恩看清了对方的脸。
　　虽然沾了一些血，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不就是她的脸吗？
　　过了一会儿，“少年”突然突然解下了腰间的一把剑，放在了一旁。施恩一眼就认出来了，凌斯琴那天拍结婚照时给她的剑，就是这样的。上面镶嵌了一颗红宝石，看起来格外显眼。
　　然后，“少年”趴在了凌斯琴身旁，变做了一只长着白色长毛的大型犬。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毛，给主人保暖。
　　凌斯琴面不改色地摸了摸那柔顺的长毛，道:“斯比亚，你爱我吗？”
　　“是的，主人。”斯比亚道，“我爱你。”
　　“你只爱我一个吗？”凌斯琴道。
　　“是的，我的生命都是主人的。”斯比亚道。
　　“那你生生世世都只能爱我一个。”凌斯琴道，“如果哪天你心里有了其他人，不管对方是谁，不管你有再多理由，我都会丢弃你。”
　　“如果有那一天，我宁愿魂飞魄散。”斯比亚道。
　　“记住你的诺言，斯比亚。把它刻在你的每一丝灵魂里。”凌斯琴道，“我也会爱你的。”
　　“主，主人，”斯比亚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主，主人爱她？
　　凌斯琴揪住斯比亚的后颈，将她拉进了自己胸口，感受她脖间的温度。
　　“听听我的心跳吧，蠢狗。”凌斯琴道，“只是为了你。”


第29章 右边的交给谁？
　　“主人, 你真的愿意爱我吗？”在倾听了凌斯琴的心跳以后, 斯比亚仍旧感到难以置信, “不, 这不可能，我这是在做梦……”
　　这时候, 凌斯琴眼中流露出了悲伤:“连自己主人说的话你都要怀疑吗？”
　　“没有，主人。”斯比亚道, “我只是, 我只是太, 太……我太高兴了！我，我真的是不敢相信。”
　　凌斯琴温柔地替斯比亚顺了顺脖子上的长毛, 道:“爱我的人有很多, 但是在爱上我以后心中就再也没有过丝毫杂念、再也没有对其他人心动过半分的，就只有你一个。就只有，你这条蠢狗。”
　　凌斯琴一直都知道, 爱斯比亚的人其实很多，苏妮、精灵公主……但斯比亚没有过一次多余的心跳, 一次都没有。
　　如果有, 哪怕一次, 凌斯琴也不可能再将对方定义为爱人。
　　“主人，”斯比亚道，“我知道自己不聪明，只知道听主人的命令做事情。没有了命令，就成了一条废狗,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我的心里，永远也只有一个主人，就是您。这，也算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凌斯琴温柔地笑了，“刚才看见你满身血污地闯进来，和哈金斯撕咬、搏斗。我突然觉得，生活变得有意思了。”
　　“我生活的意义，全部都是主人。”说着，斯比亚缓缓变回了人形。
　　凌斯琴搂住对方的脖子，吻上了那带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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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恩，醒醒。”
　　施恩睁眼时，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来，吃点儿东西再睡。”凌斯琴道。
　　她将包里的熟食放在火上加热了一会儿，热腾腾的食物散发出极美的香味。这时候，施恩才突然感觉到胃里唱起了空城计。
　　“小琴，张嘴。”施恩喂了一口到凌斯琴嘴边。
　　“干什么？想和我间接接吻吗？”凌斯琴打趣道，但还是吃了。
　　“哎呀，被你发现了吗？”施恩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那么，就假装上当，再吃一口吧。”
　　其实她是因为先前凌斯琴在悬崖边拉住了她，肩膀受力太大，担心凌斯琴肩膀疼。
　　“蠢狗。”凌斯琴无奈地笑道。
　　凌斯琴平时也经常叫施恩蠢狗，施恩一直觉得这是二人之间的爱称。此时听见了，心中却有了一种微秒的感觉。
　　按说只是一场梦而已，人小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梦没有做过？今天梦里是白雪公主，明天就变成了灰姑娘。
　　但这个梦，施恩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在意。无论是梦里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还是凌斯琴那温柔似水的模样，亦或者是那把镶着红宝石的剑。
　　“小琴，”吃完饭后，施恩问凌斯琴道，“梦和现实是不是都是反的？”
　　“那要看是什么梦了，”凌斯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凌斯琴的后半句，倒是让施恩心里放下了不少。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两天脑子里想得太多，所以才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吧。
　　‘大概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施恩心中道。
　　“施恩你看，雪是不是好像停了？”凌斯琴道。
　　“咦，好像真的是。”施恩道。
　　“那，咱们出发吧。”凌斯琴道。
　　走出了山洞，凌斯琴站在悬崖边上，用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看了看。
　　“小琴，怎样？”施恩凑上前，“能看见月亮湖吗？”
　　“不对劲儿啊。”凌斯琴微微皱眉。
　　“怎么了？”施恩不解道。
　　“施恩，你往我这个方向看过去。”凌斯琴保持望远镜的位置不变，让开身子。
　　施恩凑上前一看。
　　望远镜的镜头对着山脚的方向，看得十分清楚。
　　山脚下停着一辆大货车，周围有几十个女孩子。她们的衣服又脏又破，但很明显是来自城里的。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干馒头，就着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吃着。
　　“人贩子？”三秒钟过后，施恩反应过来了。
　　凌斯琴表情严肃地说道:“刚才我已经看过手机了，完全没有信号。先别轻举妄动，看看对方有多少人再说。”
　　施恩连忙道:“要不我们现在先下山，回城里报警吧。”
　　“等警/察赶到，她们已经进山里了，说不定已经被卖掉了。”凌斯琴道，“在这山里要藏个人，比你想象得容易太多了。警/察又不可能把村民抓起来刑讯逼供，就算想找，也没那么容易找到。”
　　没过多久，货车开走了。人群中有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人贩子那边的。她拿着棍子，开始驱赶那些姑娘往山上走。
　　人群中除了她以外，还有十个男人。凌斯琴看了施恩一眼，仿佛有些顾虑。
　　“怎么了，小琴？”施恩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凌斯琴叹了一口气，“算了，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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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会儿，有几个女孩儿肚子疼。多半是因为喝了太多没烧开的山泉水，拉肚子了。
　　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但到底还是带着两个男人一起跟着她们去上厕所了。毕竟这上厕所和别的事情不一样，憋久了是真有可能拉在裤子里的。
　　时间慢慢过去，三十分钟后，几人还没有回来。
　　一个中年男人开始皱眉，“小黑，混子，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别出事了。”
　　两人快速起身朝着几人离去的方向跑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好了，这下他们就只剩下六个人了。”凌斯琴示意几个女孩儿将尸体拖去林中，先藏起来。
　　施恩的心中很乱，但并不是因为这几个人贩子。而是因为凌斯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那个中年女人带着两个男人，押着几个女孩儿来上厕所。
　　凌斯琴脱口而出:“右边的交给你。”
　　施恩一愣:“什么？”
　　凌斯琴也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随即道:“没什么，施恩你在这里藏好了就行。”
　　在那几个人经过的那一瞬间，凌斯琴突然蹿了出去。施恩连她手里的刀片都还没有看清楚，她就已经割了两个男人的喉。动作之快、准，令人咋舌。
　　中年女人想要尖叫，被她一个手刀劈晕。
　　后面两个男人来找人的时候，凌斯琴故技重施，也割了喉。正如她一开始所说，这荒山野岭想要藏身实在是太容易了。
　　面对施恩惊讶的目光，她的解释是:“我都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想要绑架我的人，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这么说，倒也解释得通。
　　只是，那一瞬间，施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虽然也是很快地闪了过去，但这次她却看得非常清楚。画面里，凌斯琴，还有那个叫做斯比亚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一群龇牙咧嘴的狼包围。
　　凌斯琴说了一句:“右边的交给你。”
　　斯比亚点头。
　　之后，她们合作得天衣无缝。也是这般干净利落地，将扑过来的狼一只一只割了喉……
　　“施恩，你和这几个姑娘把这个女人贩子看好了。”凌斯琴道，“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儿？”施恩忍不住道。
　　“回来再告诉你。”凌斯琴道，“记住，哪里都不能去。”
　　看着凌斯琴走远以后，施恩蹲坐在草丛中，问几个姑娘的来历。
　　姑娘们的回答大都相似，要么是城里的大学生，要么是打工的女孩子。被人骗了以后，又被转手卖了几次，这才到了这几个人手中。
　　据姑娘们所说，那些人不光拐卖妇女，还不知道从哪里拐了两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说是村里有人家想买。路上因为嫌弃他们苦恼，又给灌了安眠药。现在是死是活，她们也不知道。
　　施恩越想越觉得不安，担心凌斯琴会遇上危险，决定跟上去看看。
　　却说凌斯琴，在支开了施恩以后，心里就再也没有顾忌了。她径直出现在了那些人面前，那些人见她长得非常漂亮，顿时就动了心思。
　　横竖他们都已经卖了这么多人，再多卖一个又如何？再说了，这个陌生女人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能卖出高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凌斯琴不想在施恩面前暴露身份，所以才采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割喉。如今施恩不在，她自然不介意遵守一下人类的法律。
　　她先将那些人贩子打晕，然后拆了骨头。接着用他们自己的皮带连接成了一条长绳，将他们捆在了一起，又绑在了一棵树上。
　　施恩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几个小时后，警/察来到了这片山林。将这几个被打晕、绑起来的人贩子，以及草丛里的几具尸体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