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12)
开始的什么开眼角,垫鼻骨还能看,到后面竟然有“抽肋骨”、“缩胸”手术,敢动她的大胸,真是天理难容啊!
细则太多,直接跳到最后一页,上面果然已经有了花莲的签名。
怡宝气得把合同拍在了花莲的脸上,“你怎么敢签字?!”
花莲心虚地低下了头,喏喏地说:“对不起,她们给我看手术后的3D立体图形,我觉得好美……”
“你!”那些ps之后的东西能看吗?沙皮狗都能磨皮成美国美短猫,一言两语说不清,怡宝怒道:“上帝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改!”
怡宝恨铁不成钢,拿手指连着戳了几下花莲的大胸,想想这样美好、柔软、她平生可望不可触摸的大胸差点就被弄没了,真是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你看看我。”怡宝冲着花莲一扯衣襟,“看它们是不是很小,很可怜?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东西,你就这样随便抛弃,你不觉得你是在羞辱我吗?”
花莲赶忙给怡宝拉好衣服,低声解释:“看你说的,胸小打架不碍事……”
看怡宝脸色铁青,难得地明白了一下,呵呵安慰道:“没了,你的也很大了……”
怡宝觉得花莲变了,竟然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因为怡宝的胸真的是太小了,大概一直被当男孩子养,心理影响了生理,看上去那对荷包蛋根本就是完全没发育的样子,也难怪她对花莲的大胸那样痴迷。
医生等得不耐烦,“喂,你们两个够了没?签字就是同意手术,就算你们反悔,也是单方面毁约,我们是不会退钱的。”
指着合同强调:“这里面可都是写着的。”
怡宝捡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终于找到括号里面的细如蚊腿的一段话,还是写在夹缝里的——预交全款,概不退钱。
拿着合同,怡宝陷入了沉思,很快她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下,手术要两百多万,花莲哪来的钱?”
一问才知道花莲误打误撞的赢了比赛,这家医院原本就和那个地下比武场有生意来往的,赢了的就送来整容,输了的就送来卖器官,卖器官的钱分出一成给选手,这样说来那个妈宝男的妈妈肯定也是打定了参加肯定不会赔的主意的。
想到这怡宝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花莲见她笑了,赶紧求道:“你看钱都花了,要不然就做一下手术吧……”
说不想变得美美的呢,现在可是一个到处看脸的世界,就算是猫,也得长得好看的才会被人撸。
“可以啊。”怡宝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脑子恢复到正常的转速,“不过呢,我听说阴间现在都是脸部识别了,要是整容的话,死了以后对不上号,入不了生死簿,只好去做孤魂野鬼。”
怡宝说的煞有介事,就跟国防部长开记者发布会一样,由不得人不信。
“真的吗?”花莲倒吸一口冷气,小护士们也是惊呼连连。
“当然。”怡宝认真点了点头,“为了研发这套系统,阎魔都把乔布斯叫去了。”
怡宝耸耸肩,无奈地说:“要不然他那么有钱,怎么会活不长?”
四周一片唏嘘声,花莲不认识乔布斯,但看众人的脸色,似乎都认可怡宝所说,只好放弃美容手术。
因为不手术,所以医生和护士们乐得收钱不用做工,一拥而上热情地把花莲搀到一辆轮椅上,然后推到了医院门外一倒,丢弃下花莲后收回轮椅。
好在花莲只是脱力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躺着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早已经满血复活了。
可怜刚赚到的两百多万奖金,见都没见到,直接就从账上划给了医院,现在二人又是相对无语、两手空空,兜里跟猫舔过一样干净。
好在怡宝刚才还赚了100块,正好拿来去洗个澡,又换了套地摊衣服。
想不到地摊衣服这样便宜,几十块就买两套。怡宝无聊地计算了一下她以前的一瓶香水能换多少套这样的衣服,大概能塞满一个十几平的房间吧。
可惜她现在已经“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过有钱人的生活。
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眼看着天色已晚,可她们还是没有赚到钱,花莲灵机一动想再去参加一次比赛,被怡宝死死拉住,“你傻吗?那样的比赛你都能赢,你为什么不直接干掉那帮高利贷的。”
“不好吧,哪有欠钱不还还打债主的。”花莲有些迟疑。
说追债的追债的就到,比曹操还快。
跟凭空出现一样,屌哥突然就站到了花莲的面前,笑呵呵的非常客气,说的话却非常不留情面,“听说你得了奖金,那欠我们的钱是不是可以先还一点了?”
“这……”花莲也是不懂了,早上似乎刚还过,怎么晚上就又来要账了,也不知道这帮人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就连怡宝也是才知道她赢了比赛的,但又不知道她的奖金已经花光了,别不是……
花莲虽然纯真(心大),没什么社会经验,但她不傻,这帮人消息灵通、步步紧逼,别是暗地里和比赛的那帮人有什么勾结。
怡宝:哼,还不傻呢,才想到这一点。
“没钱?”屌哥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妹子我看你人不错,给你指条明路。”
这下花莲更怀疑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用了,我有我自己的路。”花莲拒绝。
屌哥脸色陡然一变,翻脸比翻书都快,冷哼道:“有阳关道你不走,偏走死胡同,你现在要钱没钱,家里人也不认你了,你还有什么路?”
这句话就太扎心了,别人也许不在意,但花莲却是非常在乎家人的,她就是死也不愿意相信被家人抛弃了,妈妈不让回家一定是另有隐情,但绝对不会是不要她了,更不用说爸爸和哥哥了,只是比较忙没接电话而已。
你看,人就是这样,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在乎什么,越是得不到父母的爱,就越是要付出试着挽回。
花莲很生气。
一般人生气,顶多大声骂一句,花莲一生气,那是要血溅五步的,她伸手就是一拳,正击中屌哥的胸口,屌哥的脸迅速憋成了紫茄子,酝酿了一会儿之后噗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挽留
本来屌哥还盼着带来的帮手能上来帮衬一把,谁知道一口血没吐完,随行的小喽啰就被花莲统统打倒在地。
依花莲的意思,打倒就算完了,稍微教训一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欠钱还是要还的,坏就坏在怡宝家训是斩草除根,免得给自己挖坑。
怡宝也知道,她要直接叫花莲动手,那就太唐突了,看着跟放狗咬人一样,对花莲也是不尊重,所以她趁着花莲飞腿连环的时候拉起了屌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你以为她是牺牲色相?怎么可能呢,怡宝是那种做事无下限的人吗?就她的那个旺仔小馒头上面扣了个大锅,能摸到什么才是神了呢。
怡宝站在屌哥的侧面以免被他吐的血弄脏衣服,然后放声悲哭,“你不要这样,人家还是个孩子~”
屌哥这口血吐的时间有点长,扇状撒出去,跟喷泉一样绵绵不绝,冷不丁手被怡宝抓住,还听到这么一嗓子,吓得血都吐不出来了,呛得直咳嗽,一边咳嗽一边问怡宝,“你想干什么?”
此时花莲干掉最后一条杂鱼回到怡宝身边,怡宝一扭身扑花莲的怀里委屈地哭道:“他摸我胸,还问我想要怎么干……”
“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花莲怒视屌哥,“叔可忍婶可忍不了!”
“……”屌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花莲打的找不到北了。
最后屌哥被打的要死,临死前为保命招出了这一切都是听大哥的吩咐做的,大哥就是一个姓高的人,自称“高老头”,人称“老高头”,手下称之为“头老高”。
咱们姑且称之为“高人”吧。
高人长的不高,也不老,大概四十来岁,踏着血雨披着腥风爬上了高利贷产业的第一把交椅,中间多少生死一线,不能不说是命中注定。
于是高人特别信命,最近运势差了点,就去求半仙指点,半仙让他去找一“阴人”,他派人找到人,也阴了,可是运势还是不见起色,于是就又去半仙那咨询去了。
结果半仙大怒,让你找“阴人”好好供奉起来,结果你差点把人弄死,人话听不懂,活该你倒霉,还敢回来拆我的招牌,立滚不送!
于是高人就被俩壮汉叉着丢到了大街上,还是脸先着的地,滑出去老远,直到嘴唇碰到某人鞋子才停下来。
高人虽然心有不满,可半仙手眼通天,多有逆天改命之传说在江湖流传,是他万万惹不起的人,吃了土,也只能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把刚才挡他路的人弄死泄恨。
有人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哼哼……”高人一个眼刀飞过去,结果大惊失色,指着花莲语不成句,“你……你……”
他虽然不认识花莲,可是见过屌哥给他的照片,再一看花莲脚边的屌哥,顿时明白过来,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道:“我说的吗,哪次都能赢的,结果这次押你输赔得我毛都不剩。”
屌哥趴在地上虚弱地喊道:“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她欠钱不还还打人”
高人点点头招呼他身边的人,“你们去把他扔河里。”
两个手下冲上去拉扯花莲的胳膊,可惜拽了半天没拽动。
高人给那两个手下一人一脚,“傻吗?我让你们把他扔到河里去。”
说着一指屌哥。
屌哥欲哭无泪,可有什么办法呢,高人就是这样一个容易迁怒的人,从来不记仇,有仇当时就报,就是不知道报在谁身上。
高人这样出人意料,怡宝没说什么,花莲先受不住了,她虽然讨厌屌哥,但也不至于让他去死,忙拦住他们,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会把河水弄臭的。”
两个手下可不管那个,拖着屌哥的腿绕过花莲继续往前走,花莲再拦,他们再绕,要是不听高人的,高人也不会说什么,但下一个死的就轮到他们了。
怡宝在一边暗笑,他们这样下去,不等屌哥淹死,先被水泥地磨得只剩下大胯了。
但花莲这样一说,高人琢磨了一下,又把人叫回来,还指着花莲告诉其他人,“以后这就是你们老大了,我的话你们可以不听,但她的话你们必须得听。”
剧情突然反转,花莲也懵了,真诚地解释道:“我不想当什么老大,我来是和你谈谈欠款的事……”
屌哥也是个有骨气的,趴在地上掏出欠款合同,先给花莲看看,“你看这是你自己亲自签的名字吧?”
“呃……”花莲脸上一红,“我不是说我不认账……”
不等花莲说完,屌哥把合同一团,塞进嘴里抻脖咽下,他倒不是感激花莲救她一命,他是看出高人现在特别在意花莲,能不能保命救看此一举了。
果然高人大为满意,赞许地看了屌哥一眼,然后弓起腰,苍蝇般搓着手,谄媚地问花莲:“什么欠款?有这事吗?”
开始花莲是想实事求是的,可她一说欠款的事高人就要弄死屌哥,最后花莲不得不接受高人的好意。
情形顿时翻天覆地变化起来,高人待花莲那真是尽心尽意,比待亲妈……对不起他亲妈已经被他气死了,比待……待人民币还亲!
直接把花莲请回他的豪宅,主动把主卧让给花莲,还问花莲要不要人陪,男女皆可,花莲拼死拼活才拒绝成功,拉着怡宝的手强调已经有人了。
花莲总觉得无功受禄心里不是很踏实,怡宝则抓紧时间洗漱换身宽松衣服,在高人的卧室里面东翻西找,最后从枕头背后摸出一沓钱塞到怀里——现在看看还是现金保险啊。
等到花莲终于被深深感动,开始觉得高人这人非常真诚非常热情的时候,怡宝冷笑道:“你别是拿他当好人了吧?”
见花莲默然,怡宝紧了紧腰带免得钱从裤腿掉出去,“这人又扮钟馗又扮鬼,还不拿人命当回事,跟他混迟早要玩完。”
“你是要走吗?”花莲看着收拾妥当的花莲问道。
“当然了。”花莲点头,开始在墙壁上敲敲打打,还把挂的画掀起来看看下面有没有保险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但肯定是没安好心的。”
花莲沉默了一下,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人对她这么好过,怡宝是第一个,高人是第二个,事实上她心里也是知道幸福来得太快,是不妥当的,可她选择相信这世上的好人多。
但怡宝要走,她又舍不得离开怡宝,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花莲权衡一下,决定去和高人告别。
高人正在楼下和手下人商量花莲会喜欢什么东西好投其所好呢,没想到花莲竟然来告别。
花莲实话实说:“我觉得我们还不太熟,不好意思打搅你。”
高人也是拼,当场就跪下来抱着花莲的大腿痛哭流涕,从他三岁偷看亲妈洗澡到四十岁打劫幼儿园小朋友的便当一一忏悔,以期增进花莲对他的了解。
花莲:我怎么觉得你应该去自首呢?
最后花莲婉转地说道:“我总不能白吃白住你的。”
高人也郁闷,还没见过这么实在的人呢,又便宜不占,简直是变态啊!
屌哥向来以擅长揣测人心,要不然也不能在高人身边活了好几年还好好的,他眼睛一转,貌似无意地提了句:“咱们那个兄弟还在医院呢,他妈因为他的事都急得心脏病犯了,进了ICU……”
花莲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悔意,高人也看出来这个路子对,悄悄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看看他妈病得怎么样了?”
手下领命而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就回来了,报道说:“确实进了ICU,医药费都是卖房子的钱交的。”
本来老太太没啥事,正在打麻将呢,这帮人硬是把老太太从麻将桌上架走关进了ICU,顺便收购了他们家的房子。
“我们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高人唏嘘,“有钱都雇不到工人哪~”
屌哥用手擦着眼泪,哽咽地说:“都是我办事不力,让老大都没人可用……”
哀怨地看了花莲一眼,花莲心里一虚,确实是她把一些人打的爬不起来,现在连屌哥都是扶着吊针的杆子强撑着站在高人的身后,就像一个扶着拐杖行将入木的老人。
花莲是个敢于承认自己错误并勇于改正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留下可以,但是怡宝她不愿意,我怕她……”
高人和屌哥互看一眼,心中了然,看来是放不下小情人啊,那这事就好办了,出于高利贷的职业习惯,他们想到的第一个步骤是先离间二人关系。
“手下一”用力捶了下桌子,恶狠狠地说:“打!打几顿就听话了。”
“太暴力了,时代不同了,咱们要讲究策略。”“手下二”连连摇头,摸出一根警棍放到桌子上,“要实干!”
“手下一”膛目瞠舌,握着警棍试了下,“太粗了吧……”
“咱们这行讲究的是自愿,整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屌哥鄙夷地看了看他们,摸出一包白色粉末放到桌上,“这个好,吸上一口飘飘欲仙,打都不走。”
花莲拿起粉包闻了闻,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酸梅粉吗?”
高人抢过药包塞到自己怀里,骂屌哥道:“滚!卖酒的不喝酒的规矩都忘了?”
有人窃笑,又有人拿出些别的东西让花莲用,花莲看着桌子上千奇百怪的东西茫然不知所措。
最后高人从沙发下面摸出一条不锈钢细链子拍到所有东西的上面,“这可是我收藏的精品,定制版,保证用了之后效果绝佳,人就跟鸟一样,拴上几天,保证以后再飞不了!”
老大发话,众人必然捧场,就没有说不对的。
花莲把桌上的东西再扫视了一遍,最后还是拿起那条高人的链子,毕竟,她只认识这一样东西。
☆、诱惑
“你这是要疯啊?”怡宝举了举脖子上的铁链,满脸的不可思议。
花莲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过几天就好了,我就帮他们几天忙,等到他们雇到人手咱们就走。”
“你要帮忙就去帮忙,跟我有毛关系啊?!”怡宝是真的要疯,任何正常的人被狗一样拴住脖子都会疯的吧。
花莲低头不语,她也是可怜,长这么大就怡宝总给她笑脸,她不想离开怡宝,可怡宝还有她自己的世界,早晚会离开,然后两个人慢慢远离,慢慢失去联系,慢慢变成陌生人。
花莲多希望能永远和怡宝在一起啊,都结拜了不是吗?
高人说只要用上这个定制的链子,怡宝很快就会变得乖乖的,花莲不要她有多么乖,只要肯陪着她就好。
“开始的时候总会有点不开心的,就像被阉掉的猫狗,时间一长她就知道这样是为了她好。”
花莲想起高人的话,所以不管怡宝愤怒或是哀求,最终也没打开铁链。
“你就当带着个大项链吧。”
怡宝愕然,举着铁链的手一松,沉重的链子差点把她勒得趴在地上,怡宝夸张地伸出舌头,表示自己真的快要被勒死了。
花莲最后好心地把链子改在脚上,铁链确实是定制的,内里有柔软的布衬免得磨脚,长度也够,足足有三十来米,足够怡宝到卧室的任何地方。
本来链子上是有锁的,那种秘密笔记本用的很简陋的小锁,问题是太简陋了,花莲随便一扭就拗断了钥匙,再换锁又嫌麻烦,最后徒手掰开一节铁链,套好后又徒手扣上,另外一端用同样的方法缠在了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