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有淘宝(重生)(9)
“啰嗦,还不快去!”君天临小声呵斥,似乎是担心大殿中的左右丞相听到。
高洪会心一笑:“奴才明白。”
高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看来自家陛下这是真动心了啊,宫里应该很快就要添上一位女主子了,宫里本来冷清的很,这下可就热闹了,他连忙乐呵呵的一路小跑出了殿,喊来几个贴身使唤的宫人,把陛下的命令吩咐下去又回了金殿上当值。
君天临生在天家长在天家,打小就有专人来对他在男女之事上进行教育,但他在情场上终究也是个新手,是新手就会生涩,就会慌乱,就会不知所措,所以在对待那个容易跟自己耍性子的小郡主,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她面前自己似乎没了脾气,怎么顺着她怎么来,只要她能开心就好了。
皇室成员一般都成亲的早,皇帝一般十三便可以选妃,立后则要更加慎重些,需要等到皇帝十六才可以选“德才兼备”的母仪天下者为后。
皇室的孩子早熟的也早,宫廷也会有专门的画师来画一些画本,算是最早期的“春/宫图”,宫里的嬷嬷也会私下里依照画本对皇帝进行专门的相关教育,所以,君天临自从八岁便看到了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本。
但理论跟实践,还是一个很大的跨度的。
君天临初看画本的时候懵懵懂懂,但好在自从撞到了自己的母后和一位白衣男子在寝宫翻云覆雨之后,他便了解的相当详细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晚母后在笑,她应该是,极为快活的吧。
后来也陆陆续续的有小宫女爬到他的床上来,他已经十岁了,皇室的孩子十岁就可以和姑娘欢好了,于是脱光了龙袍钻进被窝,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丝毫的难为情!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单纯的尝试一下母后当日的快活滋味,谁知道他却怎么都提不起性质,直到后来,他遇到了平原王郡主楚景岚。
那个姑娘,似乎跟别人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他喜欢时刻都和她待在一起。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平日里君天临见到的女孩子都是百依百顺型的,全都拼了命的争着抢着往他怀里扑,而楚景岚不一样,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灵动,她对宫人很温柔很温和,但对君天临就张牙舞爪的。他为此很郁闷。
这种活泼可爱有个性的小姑娘本就容易吸引人,尤其是对于情场新手君天临来说更有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她可是平原王楚家的人,一个向来以出皇后而闻名于世的外姓皇族。
…………
蜀地
苏云儿一路跟着苏七七来到东屋柴房,苏七七手里捧着鸡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鸡蛋给摔了,鸡蛋在这里可是奢侈品,家里的鸡本就不多了,最近许是天气冷的原因,鸡下的蛋也开始变得少了,想到奶奶武氏因为自己的原因少了一个鸡蛋吃,她心里便有些内疚。
但她也没办法,想要找到一个最合理的,又最接地气的不引人怀疑的,并且能就地取材立马能得到的东西帮苏云儿做美容的话,那么除了蛋清和蜂蜜,她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了。
“七哥,你带我来柴房干什么?”
苏云儿刚一进了柴房,柴房独有的柴火烧尽的气息扑鼻而来,自从她去年患了一整个冬天的风寒之后,嗓子便不怎么好了,她闻不得烟味,所以没事很少到柴房里来。
苏七七转过身来,并未说话,她只是仔细的打量着苏云儿的脸,她在思考,苏云儿这张脸,怎样修饰才更加完美呢?
她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到让苏云儿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她只是在见到陶秀才的时候有过一次这种感觉,但陶秀才是自己喜欢的郎君啊,如今自己怎么对自己的亲哥哥有同样的感觉呢?
苏云儿脸红的发现,她这个七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是的,是好看,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形容词了。
但这种好看跟陶秀才那张标准的文弱书生式的清秀小脸不同,苏七七的脸看起来更加柔善,年幼的她脸上还带着点儿婴儿肥,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澄澈干净如一汪清泉,似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她的眼睛更干净的存在了。
其实如果对见过苏七七的人做个统计,那么肯定能得出同一个结果,那便是,苏七七给人的整体感觉一致都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绝对是个听话靠谱的好孩子,这孩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欢喜,从头到尾怎么看都那么顺溜,在外貌上挑不出一丁点儿不和谐的因素来。
顺溜,说白了就是这人有亲和力,让人看了就合眼缘。
苏七七这张极具亲和力的脸在现代可帮了她不少忙,不过后来她的形象逐渐趋向女强人类型,下属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早已经忽略了她这张亲和力十足的外表。
毕竟能靠才华的时候,谁还需要靠脸啊?没必要。
“七……七哥,你老看我干啥?”苏云儿被苏七七看的相当不好意思,说话都不连贯了。
苏七七笑了笑,伸手帮苏云儿耳朵前的碎发顺到耳后去,握着手心里的鸡蛋在苏云儿眼前晃了晃,这才道:“云儿,你不是想变得好看么,这个啊,可是关键。”
苏云儿依旧特别纳闷:“不就是个鸡蛋嘛,是干嘛使的?怎么就能让我变好看了?七哥,你不会是框我的吧。”
“七哥又几时框过你?你是信还是不信?”苏七七看向苏云儿,微微一笑。
苏云儿看了看苏七七手心里的鸡蛋,又抬起头来,对上了苏七七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本能的就点了头:“七哥,我信你。”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你!
从小到大苏七七对苏云儿的照顾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苏云儿自从懂事以来,都是苏七七一直陪伴着她,照顾着她。平时有什么事,苏云儿还没开口,苏七七就已经心有灵犀的知道她想做什么,提前给她办好,长此以往,苏云儿越来越离不开苏七七。
可以说,苏云儿对苏七七的依赖完全超过了对她们娘杜氏的依赖,苏七七本来是跟杜氏一起住在南屋,而东屋是杜氏刚嫁过来的时候新起的房子,住起来舒服也敞亮,一家人都觉得应该让给苏云儿这个小女儿住。
可自从苏云儿住进去以后便连夜的做噩梦,吓得睡不着,苏七七便整夜整夜的守着她,偶尔困急了也就直接在地上扑个草席睡了,可夏天还好说,冬天若是再睡地上怎么行?
杜氏觉得这样下去,苏七七的身子迟早会熬垮,索性叫苏老汉将房子从中间隔开,加了层石头墙,外表抹了泥,一里一外隔成了两间,两个孩子便都住了进去。
苏七七在里,苏云儿在外,苏七七和苏云儿可以说是打小就住在一起,无话不谈。
所以,无论苏七七说什么,苏云儿都会本能的去相信。因为她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情况,但自己家的七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骗她的。
苏七七从灶旁边的架子上找了个碗,将碗拿到院子里洗干净了,此时太阳出来了,似乎有艳阳高照的趋势,可所有人又都清楚,冬天里少有艳阳高照的时候,尤其是如今大旱之年的蜀地的冬天,干燥中透着阴冷。
但总算有了大太阳,杜氏和武氏将屋子里的被子和棉衣拿到院子里来晒,看到苏七七在洗碗,杜氏和武氏相视一笑,杜氏道:“这俩孩子折腾什么呢?”
武氏砸吧砸吧嘴,回忆了一下方才苏七七经过她身边时,那股强烈的奶香味,小声道:“刚才七娃子给猫崽子倒了碗奶,我闻着可香呢,问他是啥,他说是从山里找来的母狐狸的奶。”
“母狐狸的奶?”
“是啊,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找到的,他俩估计现在鼓弄那个奶喝呢吧。”
杜氏没好气的笑了声:“七娃子总是能找到些新鲜玩意儿,要是丰娃子进山,指定把老狐狸都给抓回来吃肉。”
武氏也眯着眼睛笑起来:“说起来,咱们家丰娃子可是在县老爷那里当过差的呢,也是有把子力气。”
杜氏想到当年的事心里就有些窝火:“可不是呢么,当时咱家丰娃子做的好好的,谁知道那天杀的县老爷……。”
武氏连忙打断她:“嘘,快住口,万一被人听着可不好了。”
杜氏悻悻禁了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家儿子好端端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断送了,她怎么能不气?
20、县爷无能 ...
杜氏心里有委屈,可她就算有天大的委屈却谁也不能说,为嘛?
因为导致苏丰离职的那件事牵扯到的不仅仅是苏丰一人,当时凡是奉命参与那件事的所有官差全都有份儿,无一例外全部被遣散回了老家。
缺德事是县老爷做的,而承担罪责的却成了他们手下人,这一向都是官场不成文的规矩,说白了就是背黑锅,潜/规则。
当初苏丰和几个兄弟从县里的县尉府离职的时候,县尉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那件事的真相如何他们谁也不能说,包括他们的家人在内。
县尉大人是好人,是苏丰等一众哥们儿所最敬重的上司,就算他们对县老爷不满,但却不会忤逆他们一直敬畏的长官县尉大人,于是,苏丰等人当下就立了誓,说此事绝对保密。
但原本在县里好好当差的苏丰忽然领了笔银子回了家,依照杜氏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苏丰靠着打猎打的好,又有把子力气受到县尉大人的赏识,加入了县里的巡逻队,本来是光宗耀祖的差事,忽然被辞退了,这杜氏肯定是要过问的。
一遍问不出来,那就问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最后苏丰被磨得没办法了,才在私下里跟杜氏和武氏说了他丢了差事的来龙去脉。
这事还要从蜀国名将司马淼来常乐县巡视开始说起,当年蜀地大面积干旱,粮食颗粒无收,大将军司马淼奉蜀国皇帝之命南巡,常乐县是最后一站。
那时候的常乐县是什么情况呢?苏丰只觉得,单是常乐县的“常乐”两个字就是最大的讽刺!
旱灾第一年的时候还好说,因为绝大多数灾民家里多少还能有点儿往年剩下的存粮。
升斗小民们目光总是不会太长远,他们只看得到当下,根本不会考虑将来,并且绝大多数的人都存有侥幸心理,但他们不知道,也许,侥幸心理会害死人的。
灾民们想着,旱灾总会过去的,老天爷就算是为了惩罚统治者无道,对身为无辜者的他们降下天灾人祸,但老天爷不会一直都这样对他们的,旱灾也迟早会过去的!他们可是最忠诚的信徒啊!
他们是一直都信奉着“上苍”,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也是会在院子里供上鸡鸭牛羊来供奉,他们很虔诚,衷心祷告着一年的五谷丰登。
所以,他们所信奉的上苍,是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他们的!
他们坚信着,等到了明年,必然天降恩泽,届时雨水丰沛,是个丰收之年了吧!
但很快的,他们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因为他们等了一年,两年,三年,什么都没有,旱灾依旧存在,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祷告而消失。
他们再也等不下去了,也没有力气再等下去了,眼见着连年的干旱将那仅存的最后一口粮食都消磨殆尽的时候,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呼喊着自己所信奉的所谓的“上苍”,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他们心中有怨恨,但依旧虔诚的日复一日的祷告着。
回应他们的并不是天降甘霖,而是一天比一天更毒的毒日头,还有河床上日益加深的裂痕,一旦起风,漫天黄沙飞扬。
常乐县各村子的代表去县里联名请命,请县老爷开仓放粮,得到的却是县里的那句最官方的回复,县老爷连面都没露,只派了一个差役出来传话:“我们县爷说了,上头没命令,我等不敢开仓,擅自开仓他也不好交代,你们都回去吧。”
苏丰记得,自己当时刚从县衙门里出来,就看到了那一具具只剩了皮包骨的身躯,那一张张原本满怀希望却又瞬间失望的面孔,那一双双因为饱受饥饿折磨而深陷的眼睛,他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汉身上。
那老汉颤巍着身子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苏丰的脚边,干枯如树皮般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双充盈着血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老汉骨肉如柴的身子看起来瘦弱却极具爆发力,因为他的手指正紧紧的握着苏丰的腿。
“官爷,求您了,求您去跟县老爷说说,叫他赏我们些粮食吧,我家儿媳妇刚坐了月子,若是没有粮食,她娘儿俩都会死的!求官爷了!”
老汉说完,狠狠的扣下头去,血迹溅到了苏丰脚边,触目惊心。
苏丰张了张嘴,半句话没说立转身往衙门里走,他要去见一面县老爷,即使冒着被打板子的风险,即使冒着被撤职的风险,他也要求来粮食,哪怕只有一袋!
不,哪怕只有半袋!就足够这个老汉的儿媳妇坐月子了!
他“犯糊涂”,但跟他一起当差的好兄弟于德可见不得他犯糊涂,于德一把拉住他,厉声呵斥:“不要命了么?你干什么去!”
“我!我去见县爷!”苏丰做好了一切准备,目光坚毅。
“找县爷做什么?不自量力么!”于德训斥完自己的好兄弟苏丰,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有人才把苏丰拉到一处偏僻的房檐下,小声道:“我们仓库里,已经没有粮了!”
“什么?没有了?怎么没有了?”苏丰瞪大了眼。
“哎幺我的亲哥哥你小点儿声,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我早就听说,咱们仓库里的粮食,被咱们县爷一早就换了银子,全都孝敬给了宫里的总管马有成,你就算去了,也于事无补啊,干脆你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什么都没看到就行了。”
“可是于德哥,他们,都会饿死的。”苏丰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这年头饿死的人多了去了,你还能挨个的救么?”
听到于德的话,苏丰沉默了,他觉得双目有些眩晕,头痛欲裂的险些站不住,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堂堂七尺男儿,忽然眼底涌出大量的泪水。衙门里的哥们都知道苏丰是个刚强的性子,即使当初因为抓贼的时候被贼人砍伤了腿,也没见他吭过半声,第二天照样巡逻当差,如今,却为了衙门外那些素不相识的灾民,哭的不像个“爷们”。
也不知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灾民们知道了仓库里没有粮食之后开始变得绝望,他们在闹僵了一通之后彻底沉寂下来,认命了。
百姓流离失所,开始易子而食,大街上冷冷清清宛如一座死城,而经过常乐县的淮河流域的那条支流,在那干涸的河床上,也不知谁开了头,把家人的尸体放到那里之后,渐渐的,附近的人纷纷效仿,很快,河床上堆满了尸骨,尤其是夏天高温尸体腐烂的快,都已经发了臭。
没有人前去认领,饿死了就把人丢到那里去,昔日灌溉农田的央央大河,已然已经成了天然的乱葬岗。
也偶尔能见着几个在街上游荡的人,他们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到处寻找着肉眼所能见到的任何能够吃的东西,即使是枯树皮、干草根,甚至是从洞里挖出来的死老鼠,运气好的或许能找到丁点儿老鼠们藏起来的粮食。
大将军司马淼要来的消息传到县里的时候,县老爷在第一时间对县里进行了整顿,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躲在衙门里的县老爷,竟然破天荒的带人赶到了河边,立马下令,河里的尸体全部一把火烧了。他从县仓库里翻出了最后一仓米,派发给存活下来的灾民,每家每户能分到半斗,但前提是他们需要配合县里的工作,那便是,等司马将军到的时候,他们都要装作丰衣足食的样子,欢天喜地的迎接!
灾民们答应了,他们为了那能吃七八天的粮食,被迫答应了。
但灾民长期挨饿,身边最亲近人的死亡早已刺激着他们心底的最后一根弦,生离死别给人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此时的他们,再也不是任劳任怨认打认罚的那批人,而是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不惜生死的魔鬼。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的:“将军,常乐县早已大旱,饿殍遍野,县爷无能,不能主事,我等的家人都要死绝了!”
“求将军做主,求将军上传天子,救救我等!”
“将军,您去我家里看看吧,我老娘饿的只剩了骨头了,将军啊!”
“大将军,我儿子说,他想跟您一起从军当大英雄,可他现在饿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早已失控,司马淼冷眼看了看县令,霎时怒目圆睁:“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灾民早已得到妥善安置?”
县令吓得腿一哆嗦,当即就跪了下来:“大将军容禀,下官确实是做了妥善安置,只是,这旱灾实在太严重,下官也是没法子啊。”
司马淼刚要发作,县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凑近司马淼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就见着司马淼神色微变,但显然没了方才的愤怒,他冷声道:“此事不要声张,毕竟,牵扯到宫里,待本将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县令如释重负般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赔笑道:“下官明白。”
苏丰不明白,到底县令和司马将军说了什么他才不追究的,但听将军的那句话,看来是跟宫里的某个重要人物有关,莫非是……
苏丰都来不及说话,便被县尉大人连同其他几名差役一起喊到了一边,县尉叹口气,无奈道:“县爷刚才下了令,方才喊冤的,全都抓起来。”
苏丰刚要说话,县尉蹙着眉头出声截住了他:“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什么,但县爷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抗,先把他们押到牢里去吧,最起码还有口热乎饭吃,你说呢?”
“……。”
苏丰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日被他们抓起来的这些个喊冤的灾民,在被抓的第一天便被县老爷给下令杀了,灾民的家属拦住了司马将军的车驾喊冤的时候,县令将全部的责任推到了苏丰等差役和行刑的刽子手身上,行刑的刽子手被当即斩首来平息家属们的愤怒,而苏丰等人却因为县尉大人的求情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