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偏执男主的万人迷(63)
他急忙迈出一步,但有人却先他一步冲入水中。
……
靳择野紧紧抱着满身是水的时绪走上岸。
所有学生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沈浩初下意识去拦,却被少年眼中阴冷的杀意震慑。
靳择野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所有学生下意识让出一条道。
咳出水后,时绪花了几秒认清情况。
他被救了,身上还搭了件外套,眼前是去往医务室的路。周围还不断有学生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
时绪默默缩回头,装作无事发生。然后慢慢的,以龟速把头埋进对方胸膛然后……再也不敢抬!
有那么多抱法,靳择野这个笨蛋怎么就选了公主抱呢。
靳择野似有所察抬眸,周围便没人敢再看。他下一秒伸手把校服拉高,直到盖住少年乱蓬蓬的脑瓜。
医务室很安静。
时绪怕周围有人,仍然把靳择野的校服搭在脸上。在心中把沈浩初咒骂几百遍后,他才感觉道膝盖上旧伤疤裂了,浸水后隐隐的疼。
“你有过溺水的经历。”校服外靳择野的声音笃定。
忘了身上罩着校服对方看不见,时绪点头,“嗯,是我挺小时候的事情了……”
等等,这是他自己的经历,但原书主角其实并不怕水。鲛人怎么会怕水?
时绪慌忙止住话头,“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外面一片寂静,像是没人。时绪刚想掀开有点闷的校服,旁边靳择野的声音平静到死板,“旁边还有同学。”
时绪手一颤。被室友公主抱进医务室已经够羞耻的了,再闹出事他还怎么混。但又实在闷的慌,于是小声催促:“……那你快点啊。”
“好。”
事到如今,靳择野终于可以确定时绪真的换人了。
重生的同时,他也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记忆。与前世的怯懦不同,这一次时绪毫无征兆闯进他的生活,撒欢打滚,痛痛快快的大闹一通,鲜活的想让人一口吞掉。
他甚至嫉妒原来的自己。毕竟对方的所有耐心,善意都是对着原来那个阴暗软弱的家伙。跟现在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的他毫无关系。
收起尖锐爪牙,收起满身戾气,他开始小心扮演对方想象中那个软弱的自己。
只是现在,似乎已经越来越难按捺了。
靳择野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裸露的小腿。
床上的少年此时异常的乖巧,仿佛可以任人恶意的为所欲为。两条腿平直纤细,脆弱的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这双腿不适合走路,天生就适合别人抱着。他想。
从容不破的把棉球按压在膝盖处的伤口上。靳择野另一只手握着对方的脚腕,很快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是觉得痒么,真可爱。
靳择野眼眸愈深,薄唇却缓缓勾起。呼吸间已是难以压抑**和兴奋。
如果能发现就好了,他发誓只要时绪露出一点惧意,他就会彻彻底底撕碎伪装。
靳择野继续擦着酒精,视线却放肆的如巡视所有物,声线依旧淡漠如初:“很凉么,稍微忍一忍。”
确实很凉,一下子沁入骨髓。
“疼疼疼……”
校服下的时绪闷哼出声,这玩意真不是人受的。但下一秒,脚腕就被对方耐心的握住,“隔壁有人在。”
仔细听隔壁好像确实有窸窣的动静。
时绪继续装躺尸。
呼吸间全是清冽的薄荷味,校服上似乎还残留着靳择野的体温。这货用的什么洗衣粉,还挺好闻的。改天得去要牌子。
时绪想着有的没的,又催促道:“好了吗?”
虽然对方举动很规矩,但却莫名让他发毛。尤其是在视野被剥夺的情况下,其余感官便愈发敏锐。
“我看看。”
空无一人的医务室内,靳择野手指漫不经心的擦过桌上的瓶瓶罐罐,瓶罐声音碰撞清脆,像是有人朝这边走来。
他垂眸看着床上的时绪,声音平静无波,“……还在,再稍微等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坏哦。
第42章
下午放学后,时绪收到邹唯一约饭的短信。里面还提及装修进度不错云云。
时绪搁水里挨了遍罪,又被医务室酒精疼的扒褪了层皮。正好想吃点好的祭拜五脏庙,当即同意。
出了校门越来越饿,他还特意打了辆车。马不停蹄的赶到邹唯一的工作室。一推门,摆在桌上的两桶康师傅香辣方便面特别显眼。
时绪没反应过来:“饭呢?”
“来了。”邹唯一出来招呼他,麻利的拆开桶面包装,“随便坐,不用拿自己当外人。”
时绪不敢置信:“你说的吃饭……就是叫我过来跟你吸溜泡面?”
他还特意打了个车,车费都二十多。都够买五桶康师傅方便面了。
“一桶还不够吗,有点难办啊,”邹唯一认真思索,“你要不够的话我冰箱里还有火腿肠。”
“是火腿肠的事吗?”时绪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至少再给我加俩卤蛋。”
俩人都饿了,话不多说先坐下一顿猛吃。香辣口味吃的头上直冒汗,时绪嚼了根火腿肠,还没吃饱。邹唯一仰头喝干净面汤,才慢慢悠悠道:“咱们现在才装修到一半,以后布置各种装饰还有的花呢,钱必须省着用。”
时绪吐槽:“你们艺术家不应该视金钱如粪土么?”
“艺术家也要吃饭啊。”邹唯一理直气壮。
忍了又忍,千里迢迢过来吃个方便面还是太憋屈了,时绪站起身豪气道:“走,出去撸串去,我请客!”
出来后才发现这时间点不好,晚上六点各种露天串店都坐满了人。一连走过几家,两人终于看见一家有空座的。进去先点凉菜,再是牛肉羊肉,菜卷锡纸菜也满上,最后时绪还给邹唯一要了瓶冰镇啤酒。
这才叫正经吃饭。邹唯一虽然吃的斯文,但速度倒不慢。时绪一手三串也不甘示弱,不一会铁盘就见底了。
邹唯一喝了口啤酒,突然道:“学弟,前几天那个拍卖会上,我好像遇到你熟人了。”
他又补充道:“那男生好像话挺少的。后来他弟弟正气势汹汹的过来找他。后来我就出去了。”
时绪心想这不是靳择野吗。
他嘴巴鼓鼓的全是肉,含糊不清道:“那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邹唯一摊手,“我们素不相识,他能跟我说什么……倒是你们两个呢,关系很好吗?”
“还行吧,”时绪岔开话题,开玩笑说,“你怎么不用你超级厉害的直觉感受一下?”
邹唯一表情严肃:“如果是普通朋友还好。挺奇怪的,你那个朋友……总让我感觉有点危险。”
空气突然安静,显得周围客人声音嘈杂。
半晌,时绪才放松身体,脸上挂着笑:“害,我当是什么呢。你放心好了,他的为人我清楚得很。”
“这些你还吃不吃了,用不用再上点?”时绪起身张罗着,顺便拿过菜单又勾了几个菜,“这顿我请客,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你多吃点。”
邹唯一选择沉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时绪心中却有些心烦意乱,打个招呼让邹唯一先吃,他则走出串店。沿着街边走了一段,这才找到家网吧里有便利店。
店里没什么人,随手从货架上拿下两盒糖,时绪正准备招呼结账。旁边突然有声音响起:“老板,来一盒黄鹤楼。”
时绪侧身。旁边的男生看着刚二十出头,眼睛底下发青,不是纵欲就是熬夜过度。头上顶个粗呢毛线帽,嘴里颇为不羁的叼根棒棒糖。
对方没看他,又把烟往前推了推:“是我先来的。”
网吧老板看起来和男生是熟识,抱歉的看时绪一眼,边给男生结账边劝,“按照你这一天一包的架势下去,又吃这么多棒棒糖,晚年肺癌加糖尿病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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