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反派人设崩了(27)
他的沐浴露味儿有这么大吗?喻敛低头抬手闻了闻,也没见自己用过后有这么浓郁的味道。
晏绍是不是喷香水了?
……
喻敛辗转反侧,凌晨一点多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喻敛感到被中冷风灌进,神智模糊间,他往漏风处挪动,直到紧密贴合。
晏绍这晚谁得并不安稳,他睡眠浅,这晚却罕见的做了个噩梦。
梦中丛林郁郁葱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白烟,开篇是轻松的格调,他躺在舒适松软草地上,一身轻松。
忽而他感到身体贴上来一阵炙热的身躯,晏绍睁开眼,就见巨大的棕熊厚重的皮毛紧贴着他,棕熊还对着他流口水,垂涎他的**。
晏绍隐约知晓这是梦,却如何也醒不过来。后来他被棕熊抓住,又被棕熊扔进了滚热的水中——棕熊想煮了他。
晏绍在水中碰见了一只八爪鱼,八爪鱼的肢体缠绕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嘿兄弟,你也要被吃了吗?”八爪鱼开口说话了,但晏绍在梦中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他还自如的和它进行了对话。“是啊,你也是吗?”
八爪鱼面露无畏:“嗨——我都在这锅里待好久了,这熊想要温水煮青蛙,我又不是蛙,你看看我的腿……”
它说着从水中抬起了他的肢体,八爪鱼的腿除了缠绕在晏绍身上的几只,其他的都断了,断口还有牙印,八爪鱼控诉的说:“我煮太久了,熊没忍住食欲,我都还没熟他就把我吃了!真是一头没耐心的熊!”
晏绍感觉它的声音有点耳熟,他问:“你叫什么啊?”
“我没叫啊。”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池军。”八爪鱼回答了晏绍的问题,“我好久没吃东西了,你让我啃一口吧!”
晏绍冷漠道:“不要。”
八爪鱼恳求道:“就一口!”
晏绍:“不要。”
八爪鱼苦苦哀求没有效果,霎时间变了面孔,如同一个气球般膨胀了起来,“既然你不肯,那我就闷死你!”
说罢,它捆着晏绍的触手陡然收紧,晏绍的鼻口陷入其中,宛如被塞了一团棉花,让他透不过气来,他小幅度的挣扎了两下,可是他越挣扎,触手就收得越紧……
晏绍醒了,被生生闷醒的。他别过头粗喘一口气,刚睡醒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率先进入他视线之中的,是半截手臂,而这只手此时此刻就压在他的脸上。
晏绍是侧躺着入睡的,经过一夜的时间,侧躺变成了仰躺,但他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因为喻敛侧向他这边,晏绍半边身子都被他压着,如同小孩子抱着娃娃睡觉的姿势。
——晏绍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了。
外边天已经亮了,光线穿过薄薄的窗帘落进房内,晏绍动弹不得,又怕上课迟到,他用力挣了挣。
“别吵……”喻敛声音低沉沙哑,以为是自家的狗,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摸狗狗的头,结果摸了个空。
他的小臂砸在晏绍鼻子上,力道不轻,晏绍懵了一下,鼻尖传来酸涩感。
喻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闭着眼随手一模,布料触感下是温热的体温。意识渐渐回笼,喻敛困倦的睁开眼睛,和晏绍微红着眼角的眸子对上。
喻敛:“……”
“喻敛,我要起床了。”晏绍带着鼻音道,还有点委屈的调子。
“你起啊。”喻敛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
晏绍知道喻敛是有起床气的,他觑了觑喻敛的脸色,尽量放柔声音道:“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让一下?”
喻敛低头看着两人密不可分的姿势。我——操!
他反应极大的往旁边一滚。
索性两人睡在靠墙的里边,他才没摔下床。
就以两人谁的位置来看,是不存在晏绍先动手的。
晏绍看到他的反应,心中略微忐忑,盘算着喻敛起床气揍他的几率有多大,毕竟原文中也没有过先例,唯一可知的就是喻敛起床后极度暴躁。
然而喻敛什么也没做,他揉了揉头发,整体心情看不出好坏,紧接着就下了床。
晏绍动了动半边睡麻了的肩膀,也跟着起了床,他换了衣服,等喻敛洗漱完才进卫生间。
洗漱间,晏绍拿着粉色牙刷刷着牙,昨夜莫名的感性情绪散去,晏绍理智回笼,他对自己就这么跟着喻敛回来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和喻敛称不上多熟,他对喻敛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书中描述,但是昨天他似是看到了喻敛不一样的一面。
晏绍含了一口水漱口。
他的思维是不是过于刻板印象了?
晏绍和喻敛一同下楼吃早餐,晏绍回头往他家那边看了眼,两人一起去了学校。
今天是周五,清明节的前一天,学校连着放三天假,一天的课程上完,晏绍和喻敛罕见的再一次并行回去。
两人在楼下分别,晏绍上了楼,回到租房门口,他轻轻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打开了门,而后再动作缓慢的推开。
门内客厅,女人坐在缝纫机前忙活,晏绍探头看了一圈,没在客厅看到男人的身影,他推门进去,反手关门发出“咔哒”一声声响。
这声声响被妇女捕捉到,她转头看到晏绍,脸色大变:“你怎的回来了?”
晏绍踏出去的脚步一顿,收了回来,他站在门后:“我放学了。”
妇女放下手中的活儿,疾步走到晏绍面前,拉着他的手:“你先别回来,你爸刚去买酒了,等会撞上——”
晏绍没动,“他为什么要打我?”
妇女压着声音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外头惹事了?”
晏绍茫然不解。
紧接着妇女的话让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下午,原身父亲赌钱输了,别人不让赊账,说认识他儿子,和他儿子有过节,他拿不出钱就被人打了。
原身父亲就要把这气撒在晏绍身上,晏绍昨天跑了,把他气的不行,现在倘若见着晏绍,只怕家里又要有一场灾难。
妇人给晏绍塞了一百块钱,让他这两天先别回来,原身经常夜不归宿,妇人对此并不是很担心。
晏绍低头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默了默,问:“不能报警吗?”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妇人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他是你爸!”
“我知道了。”晏绍把钱塞进口袋,提着书包往门外走了,背影萧条。
妇人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蓦地一空,总觉得背影那么的陌生。
晏绍没和原身父亲碰上面,他在楼下站了会,有片刻的无错,不知该往哪儿去,他随便挑了个方向,走着走着走到了那片有篮球场的空地。
篮球场内有人在打着球。
晏绍心有杂事,没有注意,他在树下一块光洁的石板坐下。
昨夜下了雨,树干还带着湿气,晏绍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本子——计划谋生。
*
池军和兄弟们打着球,就听身旁两人聊了起来。
“那不是晏绍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好像不跟肖光武混了,好久都没听到他的名字了。”
“我住这都好久没看到他了。”
“我还以为他搬走了呢——接着!”
那人把球传给池军,池军接球时往旁边看了一眼。
“等等,你们刚才在说他?”
“对啊,就那个晏绍嘛,池哥你应该没听过,他就我们这片挺混的——哦对了,上次咱们好像还找过他麻烦来着。”说起这事,那人不堪回首,麻烦没找着,被人反揍了一顿,就成了很丢人的事了。
池军停下脚步,把球拿在手中,没有运球,“找他麻烦?”
“对啊,就张青风那事,好像是开学那几天吧,池哥你不会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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