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炮灰反派(52)
“唔……”林洛汀难受的呜咽一声。
“林总醒了?是不是不舒服?赶紧送医院吧!”周淼急道。
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林总突然转身脱力般地趴在了陆承熠身上,倒是没看见咬脖子那一幕。
他这时候也不纠结谁送林总去医院了,转身往酒店外走:“你把林总带到酒店门口,我去开车。”
顺便还要给方导他们交代一声。
走出几步:“记得戴口罩!”
周淼离开后陆承熠也戴上口罩抱着林洛汀往酒店门口走。
林洛汀半昏半醒,手脚冰凉,眼尾却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他将头埋在男人胸口,低声道:“不用去医院。”
陆承熠眉眼冷肃,这次并不听他的,说:“你病了。”
“哈~”从鼻腔里溢出声轻笑,撩起眼皮睨向上方的男人,却因视线模糊眼神虚虚地飘在半空,“我没病,我只是饿了……”
眼波流转,风情潋滟。
而后闭了眼脸颊在男人胸前蹭了蹭,深深呼吸以更深地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
失神的呢喃从那好似玫瑰花瓣被揉烂了般靡丽的唇间传来:“陆承熠,我想要……”
我想要……
像是海妖捕食前的诱惑耳语。
只这一句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脚步顿住,陆承熠停了下来。
他知道林洛汀想要什么。
抱着人转身往回走,一步一步,也从未如此清醒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到底在做什么。
直至忽然看见挡在前面的风潇潇。
“让开。”口罩下吐出不带情绪的声音。
风潇潇满眼复杂地望着他。
眼前的一幕终于证实了她的猜测,剧情变了。
她有些失落和难过,还有些剧情不受控的惶恐茫然。
抬脚走到旁边,在陆承熠抱着人经过她时,风潇潇:“我是想告诉你不用去参加庆功宴了。”
对方眸光淡淡扫向她。
陆承熠也只有这时候才会正眼看她了。
收拾好狼狈的情绪,风潇潇道:“节目录制后郑飞烨就不见了,他的经纪人和助理一直在找他,方导他们也去找人了。”
她为什么不找?
因为节目录制一结束她就注意到郑飞烨行为怪异地躲进了后台的某个地方,她觉得奇怪,用了点手段进去看了看。
这才发现郑飞烨是毒、瘾发作有点吸嗨了,她想起书中剧情,便顺手打了个举报电话。
听了她的话陆承熠点点头继续往前走,淡声说了句:“谢谢。”
风潇潇看着他抱着林洛汀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合拢,她收回目光拿出手机在群里发出一条信息:
【风潇潇:剧情好像出现了偏差。】
陆承熠抱着林洛汀回了自己房间。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林洛汀又昏沉地失去了意识,他抱着对方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也没清醒。
头顶的照明灯散发着暖白的光,男人垂下视线无声凝望枕在自己腿上的人。
眼尾的绯红给这张清丽的脸平添三分春、色,旖旎而安静,像那支细颈瓷瓶里的红玫瑰。
片刻后,男人取过茶几上的水果刀在指腹划开了一条口。
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溢了出来,在指尖凝成一滴颤巍巍的血珠,随后顺着指尖滴落到林洛汀唇上。
一时间竟分不清血和唇到底哪个更红。
舌尖伸出舔了舔,睁开后的茶色眸子有那么一瞬竟然暗沉如血,好似被鲜血玷、污的清澈剔透,融着浑浊的欲色。
“要吗?”溢着血的手指递到他唇边,陆承熠温声问。
林洛汀只是翻身将他的食指含住,唇舌吮吸,吮了几口才满足又赞叹般地“嗯”了声。
男人唇角便勾起几分笑意。
他目光专注地落在林洛汀眼帘半垂贪食的侧脸,另一只手轻柔地顺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
然而想电梯前看见的那一幕,笑意又淡了些。
陆承熠不由在心中逼问自己:
你能接受别的男人取代你吗?
他会代替你为林洛汀读书、暖床。他会拥着林洛汀在花房的长椅上、榕树的秋千上、小溪边的软椅上……还有床上,嬉笑玩闹。
他会代替你被林洛汀抚摸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会代替你被林洛汀从身前身后拥住不安分地用手偷摸,会代替你被林洛汀轻笑着咬上脖颈,也会代替你被林洛汀撒娇闹着要听唱歌。
他会代替你接受林洛汀的每一句夸耀和赞赏。
他会代替你拥抱、亲近甚至占有你放在心底不敢多想哪怕一秒的人。
这个陌生的男人会完完全全取代你,而林洛汀或许会懒懒笑着向他展露你从未见过的春、色和风情。
你什么也不能做。陆承熠,你能不能接受?
你能不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劳动节快乐呀,我也快乐地发出了短小的咕咕声~
第三十八章
……
鲜甜的血缓解了源自灵魂深处的焦灼, 像是炎炎夏日里饮下一抔冰水,也让透支的身体舒服了些。
舌尖舔了舔指腹上的伤口, 寸许长的口子立刻便有了愈合的痕迹。
林洛汀这才依依不舍地吐出嘴里的手指。
他现在越来越奇怪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了。
明明血族靠犬齿吸食血液, 他现在竟然直接用嘴喝。那喝进肚子里的血岂不是直接进胃里了?
想一想浑身都不自在。
许久未尝过鲜血滋味的身体餍足地趴在男人腿上犯懒。
林洛汀半睁着眼睛,眼前是男人微鼓的西装裤链, 再往上是衣服整齐的腹部, 鼻尖还能嗅到人类独有的气息和鲜血隐隐混合的味道。
真是让人着迷。
他舔了舔唇,身体越发的软不想起,便用指尖去拨男人腹部的扣子。
因为要参加庆功宴, 陆承熠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休闲西服。
下腹传来的的些微触感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他垂下目光。
水是眼波横, 山是眉峰聚。这句词倒过来形容林洛汀却也合适。
目若秋水, 眉如远山,饮过血的唇如沾了晨露的玫瑰饱满欲滴。
解他扣子的动作软绵懒散, 眼神却兴致勃勃。
陆承熠问他:“不要了?”
“嗯~”
毕竟不是正经地从脖子上咬,解了馋也就够了,把人类咬坏了怎么办?
拨了半天也没将外套解开, 林洛汀终于泄气了。他身上还软着, 便让陆承熠扶、他起来。
陆承熠扶着他的胳膊。
林洛汀就翻身慢条斯理地撑着男人肩膀借力, 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整个舒服地趴进他怀里。
陆承熠自然地用未受伤的手揽着他的腰, 受伤的手指腹朝上瞥了眼。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痕迹很浅,像是被舔得合拢了。
他没多注意,说:“自己坐会儿?我去找张创口贴。”
收紧了手臂抱住男人, 林洛汀:“不。”
他现在仍陷在解了馋的餍足里,就想用这个姿势坐到天荒地老,不想动。
男人无言片刻,只得道:“抱紧。”
随后托紧了柔软的臀,虚扶住纤细的腰,起身去找酒店配备的医药箱。
一手抱人一手提医药箱,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后陆承熠不由暗中松了口气。
翻出一张创口贴在食指包上,身上的人依然树袋熊似的扒着他没有下来的意思。
陆承熠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昨天看见林洛汀的时候他还在大半个城市之外,和廖今凯。
……所以今天也是因为廖今凯?
想起两次在林洛汀身边碰见的人,男人眸色深了些。
林洛汀不知他在想什么,闻言稍一回忆:“想你了,就来了。”
当时他确实是想到了人类才会突然瞬移,可惜因为两种血脉融合不完全,地点有些偏差,没能直接出现在人类身边。
陆承熠为他的答案呼吸乱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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