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人设崩塌了(4)
“小许?”
“小许!”
许臻就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这次的局是他组的,可人却心不在焉的。旁边有人用手肘戳了戳他,才回过神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谢长乐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不免僵了一下。
其他人含糊其辞:“他,他啊……肯定不会来了啊……”
许臻高中没读完就去国外的语言学校,一路读到研究生才回来。他对谢长乐的印象还停留在学校一霸的时候:“到底怎么了?都吞吞吐吐的。”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给许臻解惑:“就是你不知道,高三的时候,他家出了点事,然后他就考了外地的大学,三年没回来,然后毕业一回来就和傅总结婚了。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
许臻更加不解:“谢长乐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响起了一个冷凌凌的声音。
“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卡座里的聊天声戛然而止。
许臻猛地抬头,看见一个身影靠在卡座的旁边,来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灯光闪耀下,从肩膀至后背处近乎透明,上面盘桓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许臻脱口而出:“谢长乐!”
谢长乐微微挑眉,认出了这个喊他名字的人:“许臻?”
许臻意外的激动:“你竟然还认得我!”
谢长乐:“……”他摊了摊手,“我想我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吧?”
许臻站了起来:“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谢长乐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
谢长乐刚坐下来,就接收到了一连串的问题。
许臻问:“听说你和傅总结婚了,是真的吗?”
谢长乐:“我比较希望是假的。”
那就是真的了。
许臻的脸上显露了肉眼可见的失望。
当时高中校区那一片,傅奕行和谢长乐都是风云人物。傅奕行是因为智商高,而谢长乐则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
但因为傅奕行比谢长乐高两个年级,也没碰出什么火花过。没想到,两人竟然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许臻还有些不死心:“你过得好吗?听说你家里出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旁边的人给了许臻不少眼神,他都接受不到,眼看着就要问出不合时宜的问题,有个机灵的连声打断了他的话:“多年不了,来碰一杯!”
“来来来!”
谢长乐也含笑端起一杯酒,碰了杯以后,一口灌了下去。
他就是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场合,只是和傅奕行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此时兴头上来,来者不拒地喝了好两杯。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谢长乐感觉到有些燥热,抬手挑开两枚纽扣,一截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他靠在椅子靠背上,脸颊上浮现一层浅浅的红,看人时带着一股漫不经心。
其他人也都喝高了,忘记了成年人的理智和体面,鬼哭狼嚎地搅和在了一块。
只是没人敢来闹谢长乐。
谢长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自饮自乐。
正要满上第二杯,许臻期期艾艾地凑了过来:“谢长乐,我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不知道你家有什么变故,如果有难处,我会尽力帮忙的。”
谢长乐侧过头,微微眯眼打量着这位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
他高中读的是贵族学校的贵族班,班里都是一些混日子拿学历的富二代,这位许臻家中条件不错,也挺会读书的,带着一副眼镜,大家都喊他书呆子。
许臻有些坐立难安。
谢长乐看出这位高中同学是真心想帮他,而不是来看热闹的,于是笑了起来:“没事,都过去了。”他抓了抓头发,“挺复杂的,就是知道我其实是谢家收养来的,当时心理落差太大,做出了很多傻事。”
“挺傻的。”谢长乐押了一口酒,苦涩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提了。”
谢家是个富贵人家。
当年亲儿子走丢了,为了安抚谢母,于是又收养了一个谢长乐。
谢长乐无忧无虑地活到十八岁,高考前夕知道了真相,那时候谢家找回了正主,为了不碍着正主的眼睛,要赶他走。
一夕之间,幻象破碎。
谢长乐为了挽回,做了很多傻事——包括代表谢家和傅奕行结婚。这是他选的路,若不是得知了原着的剧情,还要一直走下去。
或许知道死期的人总会格外豁达,谢长乐本来还有些不甘,现在已经全部都无所谓了。
活着比什么都好。
许臻手足无措:“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长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贴心地转移了话题:“真没事。”
小小的角落顿时一片安静。
谢长乐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四周,在酒精的冲击下,他突发奇想:“这舞池挺空的,有点不太好。”
许臻立即说:“我这就去找人过来跳舞暖暖场。”
谢长乐一把把人拉住:“哎,不用。我来。”
许臻:“啊?”
直到谢长乐朝着舞台走去,他才明白过来,谢长乐说的“我来”,不是我来找人跳舞,而是我去跳舞。
这是谢长乐做得出来的事情。
当年,他是最肆意的那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许臻一想到他都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公认最古板的傅奕行,再做这些事就有点不合时宜了,连忙去追:“长乐——”
可是就一个错眼的功夫,谢长乐已经来到了舞台边上,他手撑在舞台边缘,一个翻身,稳稳地站了上去。
酒吧里的人早就已经见惯不惯了,别说即兴跳舞了,喝多了当场果奔的都有,十分配合地给换了一首激情的曲调。
舞台上方灯光旋转,流淌下一片明昼。
谢长乐站在其中,身姿挺拔秀丽,后背至肩膀延展出凤凰的尾翼。
台下一片叫好声和吹哨声。
谢长乐已是微醺,在音乐的催化下,手指从嘴唇一直流淌到喉结,盘旋了一圈后,轻佻地解开了下方的扣子。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透明的光泽,就像是被撒了一层碎金。
他知道这是不合时宜的事,如果传出去,会丢傅氏的脸,就连谢家也会被人议论。
可是他不在乎了。
反正,他可能只有三个月好活了。
烟花在凋谢之前,最是奢靡。
-
酒吧二楼。
这里是VIP区域,还空着不少位置。
其中视野最好的地方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就算是这个场合,也还是讲究地将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在酒吧,更像是在谈判桌上。
连喝得酒,都是最经典的人头马。
“傅总,好不容易拉你出来玩一次,别这么板着张脸嘛。”坐在傅奕行对面的人说。
傅奕行不为所动,甚至还看了一下时间。
晚上十点。
时间不早了。
傅奕行放下了正要放下酒杯,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不免皱了皱眉。
“我还有事。”傅奕行起身就要走。
同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舞台正中央的地方,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傅奕行处于礼貌,走了过去:“我走……”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他就看见了舞台上的身影。
同伴感叹:“嘶——这腰,极品啊!傅总,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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