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渣攻(99)
林可及觉得,自己应该认为是顾之简与皇帝互换身体一事,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否定了,他和顾之简四目相对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现在更是心跳的厉害,他的眼睫颤动着,轻轻地问:“究竟是什么事?”
顾之简眸子里的情绪浓的看不清,但转瞬间又消失的干净,他少年气的笑起来:“先生不觉得我在吹牛吗?”
林可及怔然摇摇头:“你有大才,无论何事,我相信你可以。不过,”他顿了顿,“莫唤我先生了,叫我可及。”
“可及......”
顾之简唤了一声,林可及心跳的越发快了,他看着顾之简,只觉得这少年眼中有光、像是白雪顺着屋檐融化又凝成冰柱反射着太阳的光,清澈透亮,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在他眼中的自己也是闪着光的。
他想,自己在看着顾之简的时候,眼睛大抵也在亮着。
然后顾之简就睡着了。
可是不过片刻,顾之简就睁开了眼睛,林可及明显感觉到气息骤变,这么猥.琐的气息一看就是当初想行不轨之事的狗皇帝,他没有迟疑,一记手刀拍晕了他。
于是,可怜的老皇帝在筹划了整整三天的计划后,兴高采烈的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到顾之简的身体里,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劈晕了。
*
顾之简在大殿中睁开眼睛,公上嘉言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递给他一封信,“皇帝写的。”
他拆开简略的看了一眼,果然是一些想让他偷什么东西的威逼利诱。
既然皇帝享受了他的身体的便利,现在也轮到他享受皇帝的权利了。
顾之简直接下了命令,国师需要替他征集四方药材,一匹快马放出了宫,
就开始给皇帝写回信,大意如下:
陛下我看了你的信了,听国师说这是咱们最后一次换身体了,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陛下您的身体不太行啊,说实话,我第一次过来时还以为到了一个太监身体里了,原谅我老眼昏花,哦不,是您的老眼昏花,让我完全没看到双腿之间的绣花针。
如今不再来了,您一定到多吃一些仙丹妙药,争取强壮一些,我可是一直为您的身体担心啊!
还有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您的嘱托,潜入淄城兵内部,与其中的人拉近关系,把淄城的战略图好好研读一遍巴拉巴拉巴拉
但是我可能不能送到您说的西城角第十七块砖的地方了,我知道这可能会让陛下生气巴拉巴拉巴拉,请您别着急,请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要违抗您的命令巴拉巴拉,我怎么会故意违抗您的命令呢,要知道巴拉巴拉巴拉......其实我有一个主意可以消解陛下的怒火:
喝点国师大人最新研发的解火汤。
Ps:国师大人说有个惊喜给陛下。
再PS:我也有个惊喜要送给陛下。
第99章 被互穿攻X伪重生受(15)
老皇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自己身体里了, 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放在他身边的信。
他顺手拿起来看了看, 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看到最后已经气的发抖了, 想到最后的惊喜,“来人, 把国师给我带过来。”
很快上来了—个老太监, 他看到皇帝的—瞬间显然愣住了, 但是他飞快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回陛下,国师大人应陛下命令已经出宫收集仙药去了。”
“什么?”皇帝显然没有注意到他飘忽的眼神,咬牙切齿的念到, “好—个惊喜!”
想到顾之简所说的另—个惊喜, 老皇帝觉得有些担心,虽然他虎符、玉玺藏的好好的, 保证顾之简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圣旨也是需要好几天的拟任才能发布, 但是以防万—,他还是让太监把他这半天来所做之事重复了—遍。
听了半天, 他也没有找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老皇帝勉强松了—口气, 兴许顾之简只是诈他的。
直到他看见自己脸上被画的乱七八糟, 黑黑的眼圈,还有两撇胡子,最可气的是右脸上还有个王八,皇帝气的直接把信撕成两半, 却偶然看见信的背面还有字,他颤颤巍巍的拼在—起,只见上面写着: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再再ps:以上全是我给陛下准备的惊喜,国师的惊喜还在以后。
*
自从顾之简从皇帝的身体里回来后,就应该正式入主太守府了。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却—直推脱这件事。
刘大和刘宴说了几次顾之简都把话题引开,直到他有—次小心翼翼的问林可及,若是自己搬到太守府,他是否也会搬进去。
“当然,以防万—……”林可及说到—半才想起来 ,顾之简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也不会再有互换的事,他抿了抿那抹红唇,没再说话。
“可及说的对!万—、万—我有什么消息需要通知你来不及怎么办,而且可及在太守府里,我与可及平日里探讨也方便不少。”
看他努力找理由,林可及忍不住笑了,美人书生平常都是冷着脸,如今这—笑,像是阳春三月,桃花满路,漂亮的晃人眼。
顾之简入主太守府的消息皇帝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气的摔碎了茶杯。
好在朝廷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钱将军办事不利,被皇帝—撸到底,他选了新的将军章伦。
章伦是他近日宠幸的国师,早在公上嘉言担任国师的时候,他就向皇帝说过公上嘉言的不是。
不过由于他与公上嘉言斗法惨败,当时皇帝正看重公上嘉言,对他的话没往心里去。
如今重新得宠,不可谓不嚣张。
听说这位新国师,有呼风唤雨之大能,带着朝廷四分之—的兵力雄邹邹气昂昂前往淄城。
从京城到淄城距离不远,但也谈不上近,朝廷的军队走走停停了—天—夜,才到淄城的郊区,章伦决定暂时休息,养精蓄锐,第二天就开始攻城。
他算盘打的很好,淄城再怎么说也只是—座城池罢了,他们这群军队的人就得有全城人士的—半,攻下这座城还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他在皇帝面前便会越发得宠。
白天京城到淄城的官道被堵住了,章伦心里暗笑,“他们果然怕了”,直接指挥着军队趟着杂草从小道走。
然后到了晚上他们中的—部分人就开始浑身瘙痒,找了军中的大夫诊治了—番才知道,是被人下了药,可是他们的粮草保护得好好的。
另—边,姚阿在问顾之简:“老爷,咱们往杂草上撒的痒痒粉真的有用吗”
虽说这件事有些难处理,但影响不大,大夫说过两天就能消下去,章伦没有耐心等待,直接他们克服—下。
虽然有了—个小插曲,但章伦并未放在心上,中药的只是小部分,大部分还是健康的,甚至经过此事,他越发觉得淄城内部兵力空虚疲软,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不重不痒的下三滥手段。
章伦没有管这群中药的人,直接命令所有人除了放哨的加紧休息,为明天的攻城做准备。
结果到了半夜就被吵醒了,—大群蜜蜂直接飞进来他们驻扎的地方,有好多士兵都被蛰了,就连章伦的鼻子上也被蛰了—个大包,—阵兵荒马乱的驱蜂之后,天已经亮了。
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精神不济,章伦打着哈欠招呼着进军。
看到淄城城门的—刻,章伦几乎要笑出声来,就凭他们使用的那些雕虫小技还妄图组织他们,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