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133)
只是微微薄凉,却叫人舒适得紧。
萧云谏眯起了眼睛。
享受着片刻的舒爽。
“嗯?”
乍如小兽般的哼唧声从他口中脱出,萧云谏方才明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他忙不迭地往前倾去,懊恼写满了整张脸。
他方才是怎么回事!
他咧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陡然说道:
“不必了。”
“足够了。”
“多谢。”
逃离了凌祉的指尖,萧云谏陡然想起了自己刚从书籍上看到的功法。
他对着凌祉说道:“其实与那无上仙门燃烧自己修为的秘术相似,只是使用法子略有不同罢了。我想着,悬暝幻境中多得是那补充修为的仙草,我们多择一些,便能保万无一失了。”
凌祉依言将萧云谏的话语记在了心上。
悬暝幻境之事急迫,萧云谏便也未曾告知于青鳞。
只是唤了炎重羽,让他替自己说句多谢。
若是没了青鳞的相助,恐怕他们也不能这般快地折返悬暝幻境。
萧云谏心知肚明,青鳞挑灯在泾书洲,是寻了多久书册的。
他一双眼睛如小兔子般红彤彤,看着便叫人心生怜爱。
只是他们疾驰而行,御剑到了那林子前时,险些要赶不上悬暝幻境的消弭。
恰是在最后一刻,凌祉环着萧云谏的腰,二人一同撞了进去。
绪川正在入口处,翘首以盼着。
见有人前来,先是躲进了一座山丘背后。
看清楚了是他二人,方才小碎步地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你们回来得当真快,多谢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萧云谏瞧着他——
他的脸色并不十分好。
掩盖在绛紫色斗篷下的面容,本该是红润饱满。
可不过这两日相隔,就觉得他如枯槁般、似风中残烛。
萧云谏诧异万分,忙问道:“绪川你的身子?”
绪川掩着嘴咳嗽了两声,笑道:“没什么大事的,并不打紧,还是你们将北羌留住一事更为要紧。”
萧云谏似信非信地点了头。
可凌祉却留了心眼,多瞧了绪川几下。
他到了萧云谏身侧,状似无意地牵起了萧云谏的手。
萧云谏甫要挣脱,便感受到了凌祉冰凉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划着些什么。
沉下心思,细细感受。
那文字却是——
绪川不对劲儿。
萧云谏冲他点了点头,转而叫住了绪川:“你到底有何事瞒着我们?”
绪川还想辩驳,可瞧见萧云谏环着手臂,大有一副你若是不言语,我便不再配合于你的姿态。
只得沉声说道:“我支撑不了悬暝幻境多久了,如今耗费得皆是我的血肉。所以我才那般急迫地要你们助我,不然我和悬暝幻境,便会共同消失不见了。”
萧云谏这般才是松了口气。
他三人在悬暝幻境中多汲取了些灵草,以作为完全的准备。
而后瞧着那神殿前面,状似杂草般的悬暝草。
终是要预备着将其连根拔起了。
他们谁人都不知晓,这悬暝草被拔起后会发生什么。
萧云谏只能一遍遍地回忆着书中所写法子,在心中回顾着法术的口诀与法阵。
终是三人皆下定了决心,不过每个人的脸上的神色都大有不同。
萧云谏是期许,凌祉是几分失落。
而绪川……
却是一股子莫名而来的悲戚。
他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好像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记在自己的脑中心里。
可终归抿唇一笑,算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般,对着萧云谏点了点头。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回首又瞧了一眼凌祉。
终是伸了手,拔出了悬暝草。
一瞬间天地变色,疾风骤雨。
悬暝幻境中突生暴乱,灵兽、人面蛛皆是在哀嚎着。
而悬暝幻境本身,也肉眼可见得愈发变得透明了起来。
好似消弭就在眼前。
绪川不住的喊道:“快食了悬暝草!”
因着若悬暝幻境不再了,悬暝草也会随之消失。
那时候就梦子诅咒就再也无解。
绪川也知此,他只得叫萧云谏与凌祉快些服下。
而后忙着将北羌留住。
萧云谏看着面前的凌祉——
如今再用什么器皿捣碎,一个个地服下,已是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他忽而想到了什么般地将悬暝草直接塞进自己口中咬碎。
攀扯着凌祉的衣衫,按下了凌祉的脖颈。
就以唇相对,将悬暝草的一半哺给了凌祉。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亲亲~~
我的工作快告一段落了
下个月开始是工作日日三,周末争取给你们日万!
就别骂我是标题党了!!
顶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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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破咒
是柔软的触感。
是熟悉的唇。
凌祉有些痴迷在了其中。
即便是他知晓萧云谏这是迫于无奈才亲上来的。
可他却仍想要加深这个得来不易的吻。
但他不能。
他如何能在这紧要关头,独独只想着自己?
还是他清明的片刻,自己伸手推开了萧云谏。
萧云谏眼神顿时也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他瞧着如今场景,也来不及做过多的窘迫颜色,便只道:“现下我便施法,定能救下北羌的。”
顺势,他也将凌祉推出了自己织好的法阵之外。
他口中念念有词,吟唱的是那骤然提升神力的咒术。
身侧的灵草一株接一株地枯萎,为萧云谏提供着养分。
凌祉在外,和已变得透明许多的绪川一起屏气看着萧云谏。
他瞧见,萧云谏已是满头大汗,就连厚厚的衣衫都尽然被汗水浸透。
他只能紧握着双拳,替萧云谏提着心。
若是有可能,他多么希望里面的那个人是他。
他亦是同萧云谏言说过,让自己替萧云谏来做这透支修为的一人。
只是萧云谏斜了他一眼,便说道:“可掂量掂量您自己是几斤几两吧。如今你这多用几分法力,便会被两股子气息整得吐血,如何能胜任?难不成要你进去吐上一吐,便让悬暝幻境直接消弭了吗?”
萧云谏端的是瞧不起自己的语调。
可凌祉更是愈发心疼。
法阵内的灵草所剩不多了。
但好似悬暝幻境也有了许多起色。
天际也变得不再那般透明,而山摇地动也停滞了片刻。
就在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般结束了的时候。
却是忽而急转直下。
比之刚才更快地速度变得虚幻了起来,远处的山体也轰然倒塌。
落石滚动着,便接二连三地朝着神殿而来。
萧云谏只得再加上几分神力。
他的脸色已变得如纸一般惨白无颜色,甚至要比那天还透明。
但他仍是在坚持着。
凌祉亦然。
那落石朝着神殿砸来,凌祉便急忙上前,支起了一个保护层。
他并不能如萧云谏那般将保护罩立于周遭,他只得一直用着身体里的灵力、魔力去支撑着。
源源不断地灵力流失。
引得魔力继而又填补了空缺。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两股力量就像是拧着麻绳一般,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栓了起来,捆在一处,极刑着。
可他仍是强顶着胸腔里的难受,咽下口中腥甜,替萧云谏挡住了落石。
那是他们与绪川的“交易”。
那是萧云谏想做的、心中放不下的。
那些事情,不论如何。
他都会拼命为萧云谏而实现。
这也是他为萧云谏而立下的誓言。
就连绪川瞧他二人这幅场景,心中都有几分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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