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物男友带走后(50)
他会用语言表达很多意思了,也不再只想着吃饭睡觉,开始对外部世界感兴趣起来,智商也越来越高(具体表现在会悄悄给大黑铲屎以陷害大黑偷吃)。
秋聿之估计按照这个速度,在自己开学之前,赫连蔚应当就能清醒了。他想起现世时小蔚某个反复提起的心愿,便忍不住想笑,于是他悄悄为他准备了个惊喜。
而在这期间,秋聿之仍旧断断续续地做梦,梦里依旧继续不知多少年前的故事,他时而记得清楚,时而又记不太清。
梦里,赫连蔚将他掳到了自己的营地内,他为他提供了水、食物、温暖的帐篷和干净的衣服,他为他斩断捆缚在身的锁链,还他一身轻松。
他并不经常出现,也没有强迫他做什么,只是不许他乱跑。但越是如此,秋聿之便越是不安。
秋聿之已经知道了赫连蔚的身份,他是摩兰国最耀眼的明珠,他年纪轻轻有勇有谋,带领军队作战近百次而无一败,身为摩兰的二皇子,声望与荣光却早已超越了大皇子。
秋聿之试图逃走,倘若他只是一个人,那么待在敌营遭遇什么也都无所谓了,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还会惧怕什么呢?
但他还有一个胞弟,他唯一的年幼的亲人,仍留在河的另一边。
这夜,秋聿之趁着附近站岗的士兵换岗,他悄悄溜走了。秋聿之的记忆力很好,只是被赫连蔚带着走过一遍,就将附近的地形记下,只是多观察了几日,就摸清了巡逻队的路线。
但这次出逃还是击败了,在他差一点就迈出敌营的时候,赫连蔚自身后揽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抓了回去。
“怎么这么不听话。”赫连蔚在他耳边如撒娇似地抱怨着,“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说我对你太好了,应该更凶点才对?”
“将军到底有什么目的?”秋聿之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抓着他的手臂问道。
赫连蔚发出恍然大悟地感喟:“原来是想知道这个,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他一把便将秋聿之扛起到肩上,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住这种惊吓,只觉得眼前发昏头晕脑胀,更是丝毫挣脱不得。
秋聿之被带回到那间帐篷,被丢到了铺的柔软的榻上,他狼狈地摔在那上面,一睁眼,便看到赫连蔚艳若桃李的脸颊贴到了自己面前。
秋聿之屏住了呼吸。
赫连蔚笑得明媚:“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不是我睡了你,你就会心甘情愿跟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把持住
梦外的秋聿之说不定会同意试用一下, 梦里的秋聿之相对更有节操。
他结结巴巴地反驳,用书生无力的双手试图推开赫连蔚,但赫连蔚似乎打定主意要吃掉他了, 把秋聿之吓得直发誓自己不搞龙阳。
“你搞不搞说了不算。”赫连蔚蛮不讲理道,“我就是要搞你!”
秋聿之:“不行, 我不行的!我只喜欢温婉的女子, 我特别歧视龙阳君!”
赫连蔚笑的花枝乱颤:“把你也变成龙阳君, 就不会出门挨揍了。”
秋聿之:“……”
他还待继续挣扎一下,就被赫连蔚按着肩膀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向来克己复礼的小书生脸红的发烫, 把自己缩成了一只红彤彤的虾子。
“这就不行啦?”赫连蔚笑他, “以后可怎么办。”
“以后……”秋聿之想想以后,闭眼开始装晕。
他哪里像自己说得那样古板呢, 其实某件事情已经在他心底压抑了许久。他这个年纪,寻常男子都已结婚生子了,他却总说自己想先立业再成家, 以致父亲故去了都没能见到第三代。
这正是因为秋聿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他从不敢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 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弟弟都不知道,可如今他落入敌手, 却被同性亲了个春心萌动。
秋聿之哪受得住这个,只好装死。
接下来几天, 赫连蔚除了亲亲抱抱, 倒并没有做别的出格的事情, 他忽然找来纸笔和诗书, 让秋聿之教自己中原的文化。
秋聿之耐心与他周旋了几天, 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祈求道:“将军,您让我教的我也教了,可否放我离开?我弟弟还在龙甲城内,需要我照顾。”
“弟弟?”赫连蔚挑了一下猫儿似的明亮眸子,说,“跟你一样的犯人?”
“……是。”
“原来是要去找他。”赫连蔚忽然笑的像是个偷了腥的猫,说,“让我放你去找他也可以,只是你得跟我睡觉。”
秋聿之:“……”
赫连蔚说:“我知道你们中原人越是学问深越重视贞操,所以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让你去见他。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跟了我,就不能跟小叔子啦!”
秋聿之:“……”
赫连蔚:“啾咪!”
秋聿之双手揪着被角,心一狠,又或许还带着了自己也不敢直面的期待,主动抱住了赫连蔚。
……
梦境进行到这一步之后,便陷入了紊乱的片段式重复,大部分重复的地方,就是最后那段缠绵难分的部分。
秋聿之连着梦了几天,直梦的自己躁动难安,热火朝天。
他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该憋坏了,毕竟现在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大学生是吧,天天梦带颜色的梦,现实里美人在怀却什么都不做,这未免有些太苦逼了。
于是这天清晨,秋聿之硬着醒来之后,心情澎湃地决定趁赫连蔚现在还傻着好好欺负他一顿。
手往旁边一摸,空的?
赫连蔚哪去了?
秋聿之有些疑惑地起身,推开书房的门一看,竟然发现赫连蔚穿着围裙乖巧地拖地!
震惊全A市,小蔚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乖巧了?
“你醒啦?”小蔚低着头柔声问道。
“早安。”秋聿之更是心软心动情难自已。
他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小蔚,小蔚身体一僵,竟然拍了拍他的手:“先拖地啦。”
秋聿之把脸贴在他后颈上蹭着:“怎么突然想起拖地了?”
小蔚支支吾吾道:“因为……不干净……”
秋聿之蹭着蹭着,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因为最近他每天都能自产自闻。
从哪来的血腥味儿?
小蔚受伤了?
秋聿之皱着眉在赫连蔚身上嗅嗅嗅,赫连蔚弯腰低头不敢动,秋聿之扒着他,然后把他的脸转过来些。
秋聿之盯着他嘴角的血迹,问:“哪来的?”
赫连蔚:“……”
秋聿之松开他,眯着眼在客厅扫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两根鸡毛。
赫连蔚支支吾吾地去拦他,秋聿之一巴掌拍开他,继续找,找啊找啊找,他忽然发现……
“大黑?”
大黑趴在厨房的角落里,不知在挡着什么,眼神特别无辜。
秋聿之一把推开他,看到了被大黑压在身下的鸡骨头和半只鸡翅膀……
客厅内,赫连蔚和大黑并排跪坐着,秋聿之指着一尸一狗面前的“证物”,眼角直跳:“说,这是谁干的!”
大黑立刻扭头对着赫连蔚汪了一声。
小蔚灵机一动:“大黑说是它干的。”
大黑:“……”
秋聿之:“……甭管你俩谁干的,反正都不是无辜的!”
于是乎,一尸一狗共同挨了敲。
这只鸡到底是从哪来的,赫连蔚和大黑始终不肯说,于是变成了一个未解之谜。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蔚本以为自己今晚又要独守空房了,却不想秋聿之竟然十分温柔地放过他了。
阿秋温柔地帮他洗澡,温柔地帮他梳头发,温柔地帮他抹香香,不温柔地帮他吹头发……
赫连蔚受宠若惊,晕晕乎乎便被秋聿之带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