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穿成作精后爆红了(43)
薛今是:“开始吧。”
他把东西打开放好,笔尖沾上朱砂,走到平铺的信纸面前。
要是有个普通人在,看到这些东西凭空飘来飘去,怕是会被吓个半死。
“原本我以为你们亲缘关系斩不断,言契不好解……但现在知道它不能算是你血亲,这解法就简单了很多。”薛今是道。
林语琅走过去,期期艾艾地不知道干什么:“那、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薛今是看她一眼:“怨胎鬼现在相当于你们家的养子,想要断绝关系,只需要写上一封断交书烧给它。”
“由于你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承认过它,最后给它名分的是你,所以等会儿需要你在上边签字,按下掌印。”
“这样,亲缘关系断绝,“姐妹”言契不攻而破。”
林语琅听到这句话,自作自受的悔恨感又爬上心间,她点头如捣蒜:“好……我知道了!”
薛今是颔首,左手挡了挡垂下的袖子,提笔在信纸上写下:断亲文书。
“姊妹同约,缘起冤孽。
本不应结缘,此错归地府。
我本真心待尔,夺舍拒魂报复。
今递此断亲书,前缘尽散,往后无关,不复相遇。”
朱砂落成,金光在字迹间浮动,隐隐有玄奥的气息从文书上传来。
薛今是递笔给林语琅。
林语琅观看了全过程,心里揣着即将解脱的希望,只觉得心情瞬间松快不少,上前拿过笔。
“我该怎么写?”
薛今是:“写上名字就行,再用印泥按上掌印。”
“好!”
林语琅不会用毛笔,三个字写得磕磕巴巴十分难看,跟上边薛今是笔走龙蛇的字迹形成鲜明对比,让她脸一红。
写完立马放笔,在题字的地方按上掌印,印泥颜色鲜红,仿佛有什么奇异的契约落成。
断交书上自己签了名字,那另一个怎么办?
林语琅问:“它……的名字怎么办?”
提起怨胎鬼她还有些害怕和忌惮,说得很小声。
薛今是淡淡一勾唇,信手叩在宴来朝腰间,随后指尖拈出一缕黑气,随着动作被打入断交书中,困锁其中。
这缕阴气直接从怨胎鬼的魂魄上剥离,是它的一部分,能代替名字的效用,成立契文。
怨胎鬼戾气太重,这时察觉到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被剥离出来的阴气在契文上碰撞挣扎,疯狂地想要逃离出来。
林语琅看着害怕,薄薄的纸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碎,她连忙问:“这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薛今是挥挥手,让宴来朝过来。
宴来朝扬眉,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腿倒是非常听话。
“手给我一下。”薛今是朝他摊开手心。
宴来朝表情一顿,然后面色如常地放上去。
薛今是拉着他的手,指尖按在契文上,下一刻,阴气疯狂翻涌,仿佛极其痛苦一般,挣扎了片刻归于平静。
放开宴来朝的手,薛今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之前他就发现了,宴来朝的福泽似乎只会笼罩他一人,其他孤魂野鬼亦或者是生人靠近,没有丝毫效果。
没想到除此之外,他竟然还能借助类似接触,来引动宴来朝的力量……
薛今是摸摸下巴,隐晦地打量了他一眼,嘶,真想给这家伙颁个最强辅助。
怨胎鬼落契,契约直接成立,下一刻,林语琅就感觉身上一松,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了,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睁大了眼睛,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林语琅语气颤抖,还有些后怕和不可置信:“我这是……已经没事了吗?”
“嗯,去跟你妈说一下吧。”薛今是道。
林语琅伸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打开门就往外冲。
薛今是跟宴来朝道:“走吧。”
宴来朝:“去哪儿?”
双手掐算完之后揣袖,薛今是眯了眯眼睛:“东南方,琼华观。”
宴来朝联系刚刚的事,看了一眼腰间锦囊,问:“你觉得这事和琼华观有关?”
“去一趟琼华观,夜里黑无常就入了梦,三岁被鬼上身,又来了个道士解困,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薛今是:“去看看,地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给他解决了,总该给点辛苦费吧。”
宴来朝被他明晃晃想敲诈的表情看得一哂。
琼华山是本市有名的景区,除了外乡人来旅游会去,市里的很多人也很信琼华观。
薛今是远远给林语琅打了个招呼,带着宴来朝就往琼华山的方向走。
山下人声鼎沸,摊贩和游客络绎不绝,站在山下还能看见顶上道观的金光。
香火鼎盛,路上信徒身上也有薄弱的神光。
薛今是眯眼:“这家道观的正神,倒是慈悲心肠。”
“走吧,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11号的更新提前放出来吧~明天暂停一天
12号上夹子,当天更新从凌晨0点挪到晚上十一点过后。
不过大家可以十二点跟第二天的更新一起看,四舍五入就是双更(bushi)
希望这一章比之前十座碑的那块好懂一点,表述不清的地方后续会修文,谢谢宝子们包容哈
另外,断亲文书我胡编乱造的,蹩脚的文字别笑呜呜呜
爱大家~
第28章 生死簿到手
琼华山海拔不算高, 山路修得也很好,左右分两路,一边能开车上去, 一边是阶梯供信徒攀登。
虽然不是主打风景的自然景区, 但两边树木花草长势很好, 薛今是看了就说:“看来观中正神信仰富足,连草木都能庇佑一二。”
宴来朝站在两条路的分叉口,问:“走哪边?”
薛今是懒洋洋:“阶梯让信徒或者还愿的人去走, 我不信仰任何神明,当然选择坐车。”
他是飘都不想飘,有车坐当然好,没人看见他,往车顶上一呆, 还能免票。
宴来朝就往左边的平坦大道上走, 到售票处买了观光车票。
薛今是跟着蹭车坐。
不过这一车刚好来人,加上宴来朝就坐满了,薛今是寻思着自己也不可能往人家身上坐,那多冒犯, 于是还真上了车顶。
“哟,登高望远, 车顶上风景不错。”他在上边笑。
宴来朝用了薛今是刚才教的障眼法,这时候不戴帽子不戴口罩,尽管旁边的人看了,也不会记住他的模样, 出行非常方便实用。
他没跟薛今是搭话, 不然叫人听到了,说不定等会儿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不过薛今是说话也没一定要宴来朝应声, 自说自话也行。
观光车开得不快,两人都对风景没兴趣,过了会儿薛今是就下来了。
坐在旁边的把手上,紧挨着宴来朝。
魂魄没有温度,穿透而过时带着点好似微风的凉意,宴来朝指尖动了动,但也没收回被他靠着的手臂。
薛今是说:“林家格局也有问题,一头宽一头窄,阴阳相交妥妥的棺材房,招阴拒阳。”
宴来朝虽然对这些有所涉猎,但说深了也不了解,算是个门外汉。
他略微偏头,低声薛今是他说:“但我看着他们在那里住了那么久,好像也没出什么问题。”
除去怨胎鬼这事,林语琅和她母亲状态看起来都很好。
薛今是点头:“因为他们客厅那盏灯。”
宴来朝想起他当时抬头的动作,一问:“有问题?”
薛今是:“你当时的角度看不到,我站到别处后才发现,那灯是酥油灯的形状。”
酥油灯,道家佛家供神所用,也能拿来家用。
时代与时俱进,酥油灯也做出了电子款,经过观中神像的开光,效用也很不错。
一盏盏灯组成八卦的形状,镇宅效果奇佳。
宴来朝明白过来,抬眼一看目的地:“你觉得这也是琼华观的人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