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男室友宠坏了(118)
时一瞬间没有了心思再去机会,转身就要再进去,至于徐新朝,他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这个时候,徐新朝也看到了他,伸手就要拽住他的手腕。
这力道,还真就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别碰我。”时一开口,甩了甩手臂,眼神里都写着‘你起来’三个字。
也就是短短一瞬的眼神,让徐新朝出现了挫败感。
小时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徐新朝想补救,在酒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小时一,昨天,我喝多了。”
趁时一的耐心还没彻底消磨殆尽,徐新朝赶忙解释。
时一感觉徐新朝这会儿就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搞得他心烦意乱。
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喝多了就能耍酒疯?”时一本来也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但是徐新朝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原因,他才忍不住开口。
在此之前,他竟然还以为徐新朝找他是来和好的。
就算再冷静理智,也免不了他在心里继续开骂徐新朝是傻–逼。
真要喝多了就能为所欲为,那他现在就去喝,喝完就甩他耳巴子,打到他变成猪头。
徐新朝看着时一的脸庞,视线在停留在嘴唇位置的时候,颜色泛红,还水嫩嫩的,喉结滚动,看着就还想亲上去。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出现这种想法?
徐新朝甚至不清楚这种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被赵帆龙戳破以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些。
之前他所认为的很多事情,现在甚至出现了全部推翻。
时一也没时间跟他在这儿耗下去了,这大白天的,难保不会有人从他家门口路过,被街坊邻居给看到了,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算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离开我家。”时一说着,也算退了一步,只想让徐新朝快点儿离开。
但是这种结果,徐新朝接受不了,他直接从身后抱住了他,轻声开口道:“小时一,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宽厚结实的胸膛将他紧紧包围住,时一听的很清楚,徐新朝的声音甚至有一丝颤抖。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时元推开门走了出来,“堂哥……”
看到这么一幕,时元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站在那儿,也没回避,还要继续看。
反倒是时一手忙脚乱,想解释什么,又感觉多此一举,无从开口,从现在开始,他在他时元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堂哥形象就要坍塌了。
徐新朝也还算有一点良心,知道这么做影响不好,很快就放开了他。
此时,时一才发现,徐新朝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仔细看,还能发现很多红血丝。
他刚刚在心里已经准备好的狠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靠!这次就先饶他狗命!
时元走过来,还装作很费解的样子,“堂哥,你不是说跟他没联系了吗?奶茶店……”
时一觉得时元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扫过去一个冷漠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徐新朝平时拽的二五八万,这会儿看到时元还很热情,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时一的同学徐新朝。”
趁讲话的时候,还搂住了他的后颈,这轻车熟路的动作,说是第一次谁会信。
徐新朝打的什么主意,时一根本不用想就知道。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时元是坚定不移要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徐新朝演这出同学情谊的戏码,他已经一脚踹上去了。
“堂哥,你们总站在外面做什么,进去聊啊!”
时一瞪着时元,示意他不要再讲话。
但时元真的是一点都不配合,他们之间也是没有丝毫默契。
这个堂弟他是不打算要了,谁要谁带走吧!
时元先走进去,时一留在后面堵住徐新朝。
直接把话撂下来,“你不能进去!”
徐新朝的目光看向了他,这眼神过于温柔,整得就跟要告白一样。
时一已经数不清他被这样的行为给骗了几次。
妈的,徐新朝真是太狗了。
偏偏滤镜光环还在,徐新朝怎么看都是一如既往地帅。
好在这些因素并不影响他做出正常的判断。
时一伸手去推开徐新朝,手掌在还没触碰到他身上的时候,徐新朝也抬手握住了他,瞬间,他脑子里就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徐新朝把他拽倒在了床上,还按住他的手,最后亲了他。
一个gay被男生亲了,对方还是自己的初恋,一时半会肯定是走不出去了。
“徐新朝,你有完没完了?”
真不喜欢他,那就把界限给划分清楚。
虽说他是个男的,但他也是个gay。
时一又问, “你想怎么样才肯走?”
“小时一,你别生气了,我不进去。”徐新朝说着,一副认错的态度,“我就是太想你了,之前在学校我们能天天看见对方,回家以后我有点儿不习惯。”
这么优美的中国话,到了徐新朝嘴里,能把他给气个半死。
时一进去以后就碰上门,把徐新朝给关在了外面,眼不见心不烦。
徐新朝攥紧了手指,神色复杂,后面还有一些原本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在考虑要怎么告诉小时一。
几日后。
时一坐在房间电脑桌前用画画来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不然他晚上总是精力特别旺盛,根本就睡不着。
平常能穿三四个月的内裤,这才穿了一个月就戳出来一个窟窿,且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不排除他在地摊上买的质量不是很好,因为之前徐新朝给的买的内裤,依旧完好无损。
过年那几天比较忙,后几天所有亲戚家里都去过以后,也就空闲了下来。
时一还是想快点开学,学校吃的东西多,周边玩的东西也多。
按照教学安排,他们下学期就会整个专业会包车去国内某著名景点外出写生,时长一个月,具体时间还没确定下来,这也是教学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
过生日乔卓之送他的一整套油画颜料还都在学校宿舍,刚好去写生的时候可以带上。
画画讲究心平气和,要有耐心,可他现在却是很急躁,一根线条画不准位置,他就总想锤抱枕。
至于为什么不锤别的,一是担心手疼,二是不能损坏东西。
宋女士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拖把,进屋就挠了,吵着让他打扫房间卫生,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也要及时清理掉。
冬天外面冷,但也要给屋子里面通风。
时一感觉脑袋疼。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宋女士没再每天自怨自艾念叨他那个已经跑路的老爸。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病情稳定下来也是早晚的事儿。
时一很乐意帮着打扫完卫生,结束以后回到房间,直接向后仰着,躺倒了床上。
看着都挺轻松的,但是做起来确实不容易,扫把太短,他个高,扫个地还要一直弯腰。
在元宵节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失踪人口乔卓给他发过来了消息。
明天庙会,问他要不要出来。
时一都快憋出病来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乔卓应该是从字里行间听出了他的不满,还解释了一句。
【我最近都住我外婆家里,信号不好,刚回来】
乔卓外婆家在三原市下面一个县城,时一也去过一次,清楚那边的情况。
信号不完全覆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庙会是从早上开始有小摊小贩过来占位置,整个三原市北边老城区都会被围的水泄不通。
晚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民间艺术表演节目,热闹非凡。
时一是下午就出了门,逛了一条街就买了不少吃的,人来人往,看的人眼花缭乱。
三原市借这次庙会,文化旅游有关部门也是加大了城市宣传力度。
没逛多久就黑了,街上变得越发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