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本命真爱后(23)
虞枭看了他这样,突然笑出了声。
哥就是很善良,他不能困守过去,过去的厉枭已经死了啊。
他是虞枭,他遇见了哥,已经得到了世间最大的幸运,以后就算让他拿命赎罪,只要哥还好好的,他都无所谓。
他不会让哥变成上辈子那样……
虞枭抱住谢常殊的脑袋,安慰他说:“嗯,不会的。就算他想找哥的麻烦,我也会保护哥。”
厉枭不会出现。
周日,也就是开学第二天。
中午,闻旭提着一袋子苹果香蕉,背着个大书包登了谢家的门。
谢常殊正好的客厅,过去开门,见面便收获一声「表哥」。
谢常殊望着虞枭欲哭无泪。
以前闻旭登门还会问谢母,找个谢常殊不在的时间来,现在也不找了。
尽管谢常殊一看见他就垮脸,闻旭还是乐呵呵的,一直找他说话。
谢常殊:“我还是希望我们能保持以前的关系。”
闻旭从善如流,点头:“好的。”
谢常殊放下心,遁上楼。
谢母嗤笑一声,招呼闻旭,“殊殊还在跟你闹别扭呢?”
闻旭斯文一笑,“表哥可能拉不下脸面,没关系,我以后会多多和表哥亲近的。”
“诶,这就对了,他这孩子就是好面子,表面上摆你冷脸,背地里还嘱咐我多照顾你呢。”
谢常殊在楼上露了个脑袋出来,无语道:“妈,你能别乱说吗?”
谢母噗嗤笑开,“我要留旭儿吃饭,你中午是不是不吃了?”
她果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
谢常殊:“不吃了。”
谢母:“我给你放锅里热着。”
虞枭:“我端上去。”
谢母笑:“好,别忘了鸡汤。”
闻旭坐下后从书包里取出一摞书,道:“这是我高一时候做的笔记,虞同学应该会用到的。”
虞枭:“……”
谢母笑眯眯地,“乖孩子。”
闻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虞枭:“谢谢。”
谢母问闻旭:“我听周校长说了昨天的事,那个学生说你要转回三中去?真的吗?”
虞枭正给谢常殊端大碗夹菜,闻言看了眼闻旭。
闻旭扶了扶眼镜,说:“我本来是这样想的。我人缘不太好,但是在三中认识了一个一直帮助我的同学,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以前说好一起考大学的,我想回去主要是……不舍得他。又想着到星晟一个人都不认识,万一……我不太讨喜,也不合群,或许会更不好过。”
谢母听得皱眉。
闻旭:“但现在……”他有点腼腆地笑了,轻声说:“我以前不懂事,妈妈在的时候三天两头来这里玩,妈妈走了之后就很少和姨母姨父来往了。但是你们是我的家人,我更不想让家人担心。我不会转回去的。”
他是听了爸爸的话,减少了和姨母姨父的联系,听了继母的谗言,不敢和表哥有过多的接触,生生把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陷入只有一个人的深渊。
但这次,他被打成重伤,住院整整半个月,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所谓法律上的家人连医药费都没为他支付。
救他的是表哥,每天来照顾他的是姨母,还有经常来看他的姨父。
对了,药费还是表哥支付的,太多了,他现在根本还不上。
他以前的世界漆黑无助,只有凌枫愿意为他点一盏烛灯,如今却还有姨母一家,灯壁辉煌地照耀着他。
他是底层的蝼蚁,活在三中不见天日的淤泥里;凌枫在璀璨的日光下,他只知道淤泥肮脏,却不知道它为何肮脏,如何肮脏。
凌枫当然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正因为不了解,于是力气总使不对地方。
他身边有那么好的家人,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成为臭虫?
臭虫是不配得到喜爱的,可他想要。
星晟和三中很近,他和凌枫随时都可以见面。
闻旭说:“我以后会好好锻炼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欺负。”说着看向在他眼中同样经常被欺负的虞枭,说:“我以后会和虞同学相互扶持,以后有人欺负你,我们一起抗争!”
虞枭:“……”
果然还是这不自量力的性格。
谢母听了,左右摸着俩孩子的脑袋,“乖孩子,你们以后互相照应,有谁欺负你们就回家告诉我们,我们会给你们撑腰的。你们谢哥哥打架很厉害,悄悄找他也可以。”
虞枭抿着淡笑,“放心吧阿姨。”
闻旭眯眼笑:“嗯。”
谢父黑脸:“老婆……”
谢母:“嘘。”
谢父:“……”孩子不能这么教!这个家要是么有他可怎么办……
虞枭端着饭菜和汤上楼,一眼就看见靠在门口偷听的谢常殊,见他来了急忙进屋,欲盖弥彰地走到书桌旁翻书。
哥为什么要这么可爱?
好想……啊……他现在不能犯罪啊。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丫大宝子们。
祝福每个看到这儿的宝贝虎年大吉,一帆风顺事事顺心虎虎生威学业进步事业高升!!
第19章 奇怪物种
谢常殊当天跪榴莲唯一的收获就是——他爸不给他生活费了。
首要原因是他总闹着出国。
重要原因就是那星晟校长周老头跟他爸汇报的时候多嘴,说了童工的事儿。
直接原因是原主翘了他爸的保险柜。
根本原因是,当初他救下虞枭的视频……的完整版,终于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了他爸的聊天框里,恰好是他爸的某位局长兄弟发给他的。那句「我爸是局长」被那位局长兄弟特地截出来做出各种音效重复播放,可见其用心「歹毒」,把谢父气得一夜之间顿生几根白头发。
不久谢常殊就被约谈了。
就他「迫切的出国之心」谈起,跟他说到了独立问题,美其名曰锻炼他的生存能力,然后断了他的生活费。
中间只字不提视频的事。
虚伪记仇的谢先生。
谢父义正言辞地教育他:“你以前过得太舒服了,不知道独立生活的艰难,才会成天东想西想。缩减生活费之后不能继续骄奢淫逸,希望你你约束自己成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当然,你随时可以向家里求助,只要你带着正当的理由。”
谢常殊:“……”
谢常殊看见他爸从衣服里摸出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这一个月的。”
谢常殊心有疑虑,以为这么薄,里面是张银行卡,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百元大钞。
谢常殊眼泪在心里打转,“爸啊,我是你捡来的吧,是吧,妈?”
谢母埋头吃饭,沉默。
谢父眯着眼睛,呵了声,声调都拔高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这种混账,兴许真是捡来的。”
谢母一脚踹人小腿上,谢父深沉的表情碎了一地。
谢常殊:“你们不怕饿死我吗?还有可怜的枭儿,昨儿还干儿子地叫呢。”
谢父无情道:“枭儿的生活费按普通家庭正常开,你也别想从他那里匀。你学校一应费用都交齐了,这是基础生活费。”谢父继续挖苦:“再说……你身上不存了挺多钱吗?几百万是有的吧?”
谢常殊突然不敢说话了。
原主高考前砸了存钱罐,五分的硬币都没放过。钱不够又撬了他爹的保险柜,所有钱都用来盘星晟私高了,这事儿他爸当然知道。
问题是学校还挂在他爸名下,他爸为了不耽误祖国的花朵,又哗啦啦流出去一笔又一笔的投资。
虽然腹诽他爸小气,但他爸说得确实有道理。
学期近末的时候,谢常殊生日也快到了。
这生日一过,他就是个法律上的成年人了。
两个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了他爸的补贴,谢常殊生活紧巴了些,不能在医院挥斥方遒,导致他连跟人起冲突的频次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