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的正确打开方式(10)
赌鬼爹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还不敢叫媳妇知道,见姚婉拿着一百万跟他换孩子,想也没想就换了。
这二位就合作的挺愉快。
只是姚婉没想到,顾思明能在那样的家庭里活到18,更没想到赌鬼爹会在18年后“毁约”。
顾思明有所求,跟姚婉达成了协议,赌鬼爹家也有所求,帮着隐瞒了当年的真相。
顾家知道的真相,变成了小草包的亲妈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趁着姚婉“为情所困”、“神情不属”的时候,偷偷把两个孩子掉了包。
姚婉的顾二夫人身份没受到任何影响,赌鬼爹一家度过了“危机”,顾思明最终也会得偿所愿。
可怜小草包的亲妈背了好大一口锅。
小草包因为这口锅,到死都觉得对不起顾思明。
恶没恶报,就挺离谱。
怎么说都接收了小草包的身体,顾渊十分慎重地考虑了一把客串“正义使者”,帮剧情完善完善“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体系,当然,具体能有多少操作空间就看陈星的下场了。
所以,晏警官要给力啊!
想到晏警官,顾渊忍不住摸了一预.研拯里把自己的脸,轻“啧”一声,举着ipad的按了下床头的呼叫器。
医生来的很快。
是一位之前没见过的医生,看上去三十六七岁,戴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浅笑,挺斯文败类的,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多岁的护士,长得都挺娇俏。
这组合,顾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新医生面不改色地越过地上的两截鞋跟,扫了一眼顾渊被子上蹭的血迹和顾渊被抓得皱巴巴的病号服,不紧不慢地自我介绍:“我姓徐,是顾先生的新主管医生。”
新医生?
顾渊看了一眼徐医生胸前的挂牌——普外科主任,主任医师徐哲远。
嗯,不论是从职务上看,还是从职称上看,都算是年轻有为了。
顾渊玩笑道:“看来我伤得挺重。”
徐哲远掀开顾渊的被子,拆开纱布,检查顾渊的伤口:“顾先生伤的倒是不重,但要是再崩几回伤口就不好说了。”
一晚上崩了两次伤口,是有点过分,有那么点不尊重医生的劳动成果。
顾渊低头受教,安静地等徐医生替他重新处理好伤口,护士小姐帮他重新挂上水,礼貌地问:“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出院?”
“顾先生运气好,伤口不深,没刺中要害,排气之后就可以吃些流食,着急的话三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去静养。”说完,徐哲远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钻石和一只红宝石女士耳环,说,“不过,我还是建议顾先生养好了伤再出院。”
顾渊很惜命,也很乐意在医院躲一阵子清静。
奈何身在剧情里,不得清静。
顾思明每天都来“嘘寒问暖”,披星戴月的,一陪就是一整天,得空就给顾渊讲过去的故事,讲他以前的人生有多艰难,从小到大陈星帮了他多少。
就卖的一手好惨。
顾渊烦不胜烦,再加上不忍心傅曼丽天天往医院跑,第四天咨询过徐医生之后,就办理出院手续,跑到了顾家老宅。
美其名曰是去探望有点感冒的顾老爷子,其实就是去躲清静的。
*
【池鱼思故渊】
大鱼:圆儿,你要转专业???
小鱼:???
小鱼:不是吧!不是吧!圆儿,你费劲巴力死乞白赖哭着喊着使出吃奶的劲儿考上郾大金融专业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抱得我们大鱼归么?怎么说转就转了?
大鱼:……
大鱼:@小鱼 别打岔
大鱼:@你渊爹好不容易考进金融专业,这才开学一个月你就转珠宝设计去了,咋这么想不开呢?
小鱼:哎呦卧槽!圆儿,你群昵称咋改了?你还我们顾圆圆!
大鱼:……
小鱼:等等
小鱼:珠宝设计?你放着郾大王牌专业不要,跑去生都招不满的珠宝设计?这段时间修身养性喝粥喝多了,水进脑子里了?
小鱼:@你渊爹@你渊爹
小鱼:哈喽,人呢?
人,看直眼了。
那腰,那腿,那完美的身材比例,那似曾相识的烟灰色西装。
顾渊自忖自己是一个十分绅士体贴又正经的人,但不经意间看见庭院里站在金桂树下那个男人,就忍不住在脑子里十分不礼貌地、甚至是有些急躁地想要扯开那板板正正的温莎结,把黑色领带系在那人肤色冷白的腕子上,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又想解开那系到领口最后一颗的扣子,看看藏在衬衫下的锁骨,是不是和喉结一样性感。
还想把那两条看着就特别带劲的腿……
再继续想下去就太不礼貌了。
顾渊口干舌燥,喝了一口奶泡红茶。
舔着唇边黏着的奶泡,嗅着被晚风卷过来的金桂香,顾渊想,他好像不太对劲儿,明明只看见了那人小半张侧脸,竟然就特别想把那人挺拔的身姿压折成大写字母M,特别特别想把那个连头发丝儿都写着严肃正经的男人弄哭。
顾渊趴在露台边上的围栏上,就着桂花树下的美色喝完了一整杯奶泡红茶,还是没能压下心底的躁动,觉得不能委屈自己,立马调动起全身的荷尔蒙,朝在金桂树下跟他堂哥顾池说话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嗨!桂花树下的小哥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傅笙:你礼貌吗?叫舅舅。
顾渊:我是个正经人。
第8章 就挺欠的。 别光打假把式,你倒是动点真格的。
傅笙:“……”
顾池:“……”
傅笙和顾池相顾无语,又齐齐抬头,朝着别墅三楼露台看过去。
花开正艳的红色蔷薇,枝条从白色栏杆空隙里蔓延出来,爬满红墙,垂落至绿色草地上,葱翠点缀着朱红,编织出一面瑰丽的蔷薇花墙。
姿容昳丽的青年,穿着松松垮垮的亚麻色家居服,趴在白色栏杆上,露着细白的脖颈和小半个瘦削的肩头,眉目写满风流,笑容绽出春华,竟是比那蔷薇花还娇,还艳。
有晚风拂过露台,卷起红色蔷薇花瓣,将花瓣别在青年鬓边,吹起贴在细白脖颈上的斑比棕色发丝,挂在青年粉盈盈的唇上。
青年拢起散落的发丝,重新扎了一把脑后的小揪揪,抬手间藏起了平直的肩头,露出了一截纤细白嫩的腰。
真细,真白。
傅笙礼貌的收回视线,捻着指腹沉默了一瞬,跟顾池说:“你这个堂弟看上去恢复的不错。”
“能恢复的不好吗?这臭小子会卖惨又会卖乖,把老爷子哄得乐呵着呢!”顾池抬手指顾渊,板着脸警告他老实点别作妖,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笑意,“你是没看见,臭小子出院以后,苍白着脸往老爷子跟前儿一站,可怜兮兮的一声‘爷爷,我想你了’说出来,老爷子心疼得眼泪儿都快掉下来了,现在对他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了。”
顾家这个小孩,他今天算是第二次见。
傅笙很难想象趴在栏杆上这个仿佛每个细胞里都洋溢着“撩”字的小孩,撒娇装可怜会是什么样子。
那小孩还在露台上叫魂儿似的喊着“小哥哥”。
一会是“小哥哥,你看看我呀!”
一会问“小哥哥你是害羞了吗?”
一会又唱“树下的哥哥你看过来,看过来……”
傅笙忍不住抬头又看向顾渊。
得到他的回应,懒洋洋地趴在围栏上的小孩儿立马来劲了,十分热情奔放地送他了一个飞吻。
傅笙:“……”就挺欠的。
傅笙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叼了根儿烟,揶揄忍着笑吓唬那小孩儿老同学:“别光打假把式,你倒是动点真格的。”
顾池故意伸手去拿傅笙叼在嘴里的烟。
傅笙微微后仰,躲开顾池的手,把烟盒抛给了顾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