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养娃发家史+番外 下(239)
他一直走到大宅深处的一栋独立建筑外面,抬头看着这依山而建的小别墅,环境清幽恬淡,在这钢筋水泥构建的世界里,俨然一幅世外桃源之风。
左金傲鼓起勇气敲了敲那扇小门,自从十几年前他曾进去过一次后,便再无机会得到主人允许踏入这别墅半步。
他想,也许今天他还是没有机会,只不过他心中疑虑甚多,若不向人问清的话,始终放不下心。于是把手中那锭元宝亮出来,底部的印记朝着小门的方向展示一番。
等了五分钟后,那扇小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
左金傲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也许,这别墅中住着的那位已经不在了……只是他们这些俗世凡人不知道而已。
‘嘎吱’一声轻响,左金傲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别墅的那扇小门轻轻地打了开来。
左金傲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兴奋和激动,同时又满怀虔诚地往看着那黑洞洞的内部,提起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一脚踏入门内,四周的光线先是黯淡下去,紧接着整个空间内浮现出点点橘红灯光,那种灯光不是任何灯具,仿佛是自然生就的光源,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一路往前,似乎在为他引路。
左金傲吞了口口水,跟在那灯火之后,缓步往前方走去。
这里的一切和他从前的记忆相同,充满了难以理解的神秘和肃穆。
直到走进一座灯火辉煌的大厅,看到正对着他的方向,供奉着一尊栩栩如生的金质凤凰,浴火飞翔,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家族世代留存下来的那座‘凤凰神木雕’,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支配着他,让他产生一种头晕目眩,俯首膜拜的感觉。
手上拿着的那只元宝从他手中飞离出去,左金傲惊了一下,眼前虚影晃动,那凤凰图腾的前方出现一个人,四五十岁的模样,穿一身藏青色的道袍,头顶一个小发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左金傲惊讶于十几年过去了,这位远房族爷仍旧这么年轻的容颜,他恭恭敬敬地一鞠躬,“族爷爷……”
那位族爷爷一心研究手中的元宝,在翻看了好几遍后,抚摸着那凤凰图腾,老泪纵横,“是凤凰铁印。这是凤族铁印啊!”
左金傲蹙着眉头观察族爷爷的表情,见他流的是喜悦之泪,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族爷爷……我是觉得这印记眼熟才将它拿回来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位族老瞥了他一眼,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你这锭元宝是怎么得来的?”
左金傲恭恭敬敬地将自己遇到两个古怪少年的事向族老讲述了,在听到他说到其中一位少年出手使用这种元宝时,族老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他们穿着古怪的衣服?可是我这种?”族老追问,“是不是留着长发?说话是不是也和你们不同?”
左金傲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错不了,应该是神界来宾,是凤族的人。”族老喃喃自语道。
左金傲对他口中所说的‘神界、凤族’都不是第一次听说,只不过以前听说时都暗暗地当成笑话,知道他年纪越来越大,见过的世面多了之后,才会在心中时常考虑,也许他们一族流传的传说,不一定全部都是传说吧。
“我爷爷呢?”左金傲又问。他爷爷五十岁后便入了这别墅小山中,再没出来过。说是在修真,要不是每隔几年还能见到他爷爷一面,他真的以为他爷爷早已经过世了。
“你爷爷刚完成练气,现在正在筑基……是不会出来见你们了。”族老随口说了一句后又把话题转回手中那锭元宝,“金傲啊……这说不定就是我们家族等待了两千年的好机会啊……如果那两个人真是凤族人,咱们虬凤一族,或许能重回神界,回归本族,不至于在下界逐渐凋零,趋于毁灭啊!”
“族爷?咱们……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您老老是说我们是什么凤凰一族,是天生的贵族神仙,可……我们和普通人们有一点区别啊?”左金傲不死心地又问了这个打小一直在问的问题。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下界不适合修真,尤其是近两百年来,所有灵山大川几乎都被破坏殆尽了,有仙灵之气的地方少得几乎不可寻的……我们一族被贬下界时本就人丁单薄,这么多年的虚耗中,有能力的都陨落了,只剩下我一个,苦苦修行,不过才修到‘先天’阶段。后辈子孙中,有潜力和兴趣修真的也很少,就像你一样,大部分都把我说的话当成神话、笑话……金傲啊!你若不信族爷爷的话,大可以去观察那两位凤族人的言行,他们不是凡人,等你亲眼见识到了,就会知道,族爷说的……全都是真的了。”
左金傲心里有了点自己的想法,他本来对这位族爷说的是完全不相信的,可这一次见到面后,发掘对方仍旧没有变老,而且……家族里有些遗留下来的古老东西中确实存在着难以解释的痕迹,比如对凤凰的崇拜,以及他们族内的老人,在上了年岁之后,都会痴迷的一件事——修仙。
“族爷不和你多费口舌。你自己去查清楚做判断吧。族爷只提醒你一句,务必要和这两人打好关系,在必要时候,族爷要亲自面见这两位,请他二人指点返乡回家的路途。”这位族爷抓住左金傲的手,认真的交代着。
左金傲出了那别墅的小门,脑子里回想的还是族爷千叮万嘱的话语。
不管出于对祖辈的尊重还是纯粹对这件事的好奇,他都打算好了——要牢牢地追在那两人,尤其是那位红发红眼的俊美少年身后。
番外 金圣谐,下界凤凰观察记 第五章 ‘复活’的伙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山林,照射进陵山某处深幽的山谷之中,浅色的雾霭深处渐渐走出三个身影来。
走在前方的是一袭红袍,贵气逼人的金圣谐;铜童吃着昨夜剩下的吐司、蛋糕紧随在他身后,最后面摇摇晃晃地走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貌似腿脚有些不利索,半拉身子往下斜着,双臂都是齐齐摆动着,有些行尸走肉的感觉。
这一行三人从陵山深处一点点地走出来,上到了墓园的大路。清晨时分,墓园里除了一些飞鸟在墓碑间觅食外,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三个人一路走过去,那些飞鸟四处避走,尤其是最后一个人,连路边窜出来的野兔在他经过时都吓得扭头就跑。
“我说……”最后那个人轻轻开口了,声音是沙哑残破的,好像齿轮生锈被卡住发出的声音,“……这是要往哪里去??”
“自然是我们去哪里你就跟去哪里啊!以你现在的身体,是离不开我们的……”金圣谐回头瞥了那人一眼,“对了……你该给自己起了名字。我可不想叫你‘喂喂喂’的。”
“名字……”那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的名字,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金圣谐见他这样,就笑了笑,眼神在周围一排排的墓碑上扫过,“你才醒过来记不起从前的事也不算什么。看看这周围的名字里有喜欢的,就临时叫一个吧。”
那人呆板地转了转眼珠,视线在其中一座墓碑上停住,“周铭……”
“铜童,以后就叫他周铭了。”金圣谐懒洋洋地把双手背在脑后,迎着朝阳,踢着脚步拖拖拉拉地往前走。
铜童的脸上沾满了奶油,这个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给自己起名‘周铭’的男人,见他拖着肩膀走路的样子太难看,便上前对着他另外一边肩膀用力一拍,那人的身形立马变得左右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