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79)
江左无奈叹了口气,表示都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了,反正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就对了。
还有几分钟就走了,江左无所谓地扯下了裤腿,仰头望天:……老子这双眼已经看透太多了。
原本想扎顾谨怀却没想到半路跳出了一个人,顾珩昱扭曲着一张脸,恶毒道:“六弟也不用唤什么大夫了……这毒你我心知肚明,不出一刻钟,他便会死在你面前……”
顾谨怀站在原地,空白的面上有些迷茫,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你还是……输在了……咳咳……我的手上……”见顾谨怀的反应,顾珩昱睁着眼睛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来,他直直盯着天花板,眸光逐渐溃散。
顾谨怀死死握住灯笼长柄的指节发灰,接着骤然一松,那手里的纸灯笼掉落在了地上,纸灯笼渐渐被火焰吞噬,落在了身边的柴草上,火势很快便蔓延了起来。
火势烧到了顾珩昱的衣摆上,又顺着衣摆烧到了他的手上。
火舌渐起,皮肤被烧焦的噼里啪啦响传来,顾珩昱失声惨叫,浑身被火烧地剧痛,方才力气已经耗尽,现下再也使不出力气打几个滚将身上火势扑灭。
江左此时已经整个下半身都麻掉了,掐指一算,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在被烧死或者呛死之前就离开这个世界,江左感到稍稍有点小欣慰。
瘫在地上,江左抬头问顾谨怀:“……你还不快走……?可以的话,要不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话说到后面,听起来还有点可怜巴巴的。
免得之后主线任务失败又要用到这副身体,结果被烧脆了修复不成功就只能顶着一身的坑坑洼洼去做支线任务。
江左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小可怜。
362:“……”对于下个世界自家宿主就不能有点信心吗?
顾谨怀不出声,也没有挪动脚,而是弯下腰,将他轻轻揽进怀里,他闭着眼,眼下有淡淡的阴影。
顾谨怀握紧了江左的手,良久,才睁开了眼睛,把额头抵在江左的头上,声音低沉,“说好了此生共枕……”
“只与你共枕过几日,本王心有不甘。”
看着他呆愣愣的样子,顾谨怀面上浮起个浅淡的笑意来,他出声安慰道:“本王大仇已报,已别无所求。”
“……若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江左不太明白。
为什么要死的明明是自己,然而男主却好像开始说起了遗言???
江左迷茫:……兄弟,你那个……貌似抢了我的台词吧……
火光在洞穴里忽明忽暗,旁边的顾珩昱整个人都被火焰吞噬,痛苦凄厉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仿佛他含在喉间的惨叫声也被火给一点一点烧干了,可怖的红色火光在顾谨怀身后亮着,明灭晃在他的侧脸,显得诡异至极。
他却好似没察觉到周围的危险似的,低咳了一声,他目光缱绻,耳根有些发红,“还未听……爱妃唤过一句‘夫君’……”
四周浓烟滚滚,空气的热度很高,眼见之物都被热气扭曲了,江左被呛的咳了两声,努力睁开眼睛。
透过有些扭曲了的空气,见到的目光真挚,江左突然明白他是要陪着自己。
江左心里被揪的疼,说不清是毒效发作,还是胸口翻涌着的别的情绪,他大口喘着气,神使鬼差地张着嘴哑然道了声:“夫……夫……夫……”
江左咬着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如你抱我出去……我在外头叫十遍给你听?”
【进入下一个世界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
时间不够了,江左揪紧了顾谨怀的衣襟,他身上的寒梅檀香被火烘得发暖,吸进肺里,鼻腔胸腔处都是暖香的。
“……夫、夫君。”江左小小声道,有点心急,“你倒是快走啊……”
地牢里的柴草与木栏都浸在了火海中,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顾谨怀握紧了江左的手,十指相扣。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松开怀里的人。
“生不成双,死……若是能成对……”
【……三……二……一……滴————】
男人后面说的话江左听不见了,他闭上眼睛,意识渐渐剥离,唯握在手上的那抹微凉逐渐转化成了炙人的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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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上个世界主线任务 [收集铲屎值] 失败,新世界攻略对象开启 [凭运气模式]。】
金碧辉煌的高级私人会所内,穿着得体的经理为身后的男人引路。
“傅先生,这边请。”
此时,会所一包间内。
“……跟着傅爷……到时候有你的好日子过,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王付贵扯着少年的头发,满脸横肉抖动着。
他可是花了大手笔,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傅时玉今晚会到这里来。
这种高级的私人会所,即使是年费也要个几百万,寻常人根本进不来,里头装潢气派,表面上是弄月吟风之地,实际上底下肮脏的事情多了去了。
花了这笔钱,他可是心疼得不得了,可是想到事成之后,王付贵不由美美地笑出了声,恶狠狠扯紧了身下少年的头发。
听闻傅爷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前两日碰巧让他见着了一个,便唤人跟踪了几日,在今日捆了来,软硬兼施,怎么着也要让他爬上傅时玉的床。
若是自己献上的这小子被傅爷看上,自己日后可不止飞黄腾达那么简单。
头发传来被拉扯的疼痛,林宣亦眯起了眼睛,面上惨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浑身厚实肥膘的人,挣脱着跑出去,惊恐地扭开门把七手八脚爬了出去。
站在包间外,经理掏出一张黑金色的磁卡,插进卡槽中,门“滴”的一声打开。
“傅先生……”经理刚做了个“请”的动作,隔壁包间便被猛地打开,接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少年从里头连滚带爬了出来。
视野变亮,林宣亦喘息未定,他狼狈地站起身子,慌不择路地往前冲,却不料撞在了一面相凶恶肌肉结实的黑衣保镖胸膛上,林宣亦屏住了呼吸,小脸刷白,说不出话来。
那保镖面无表情抓住了林宣亦的手腕,于此同时,那王付贵揉着后脑勺跟着骂骂嚷嚷出来,“妈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机会去攀傅爷那可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换来的……”
抬头,王付贵便对上了闪着寒光的镜片,以及藏在镜片后的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男人身型高大,气势迫人,五官深邃,左边眉毛先前被什么利器划伤过,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却留下了浅浅的白色疤痕,那浓墨般的眉峰处也因此被骤然拦腰断成了两截,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愣是削弱了那断成两截的眉毛给整张面孔带来的霸气桀骜与压迫感,反着光的镜片柔和了他犀利的目色。
只有跟在傅先生身边的人,才知道他藏在那金丝眼镜后的眼里透着怎样一股冷血无情与狠辣阴毒劲儿。
男人把额前的刘海梳到了脑后,下巴很干净,没有蓄胡子,身着一件典致的浅灰色长衫,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儒雅的味道。
见长衫便如见傅时玉。
王付贵脑海中突然窜出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人人都是一身西装革履,就连老一派的人也不屑穿长衫了,也就只有傅时玉一人还穿着一袭韵致的中式长衫,不但不显得老气,反而衬的他气质风雅深沉,如兰如竹。
这么看起来,眼前的男人倒不像是什么心狠手辣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反而像个教养得当的民国贵公子。
那王付贵终于见着了人,却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额头冒汗,往后退了一步,面上挂上讨好的笑,弯着腰打了声招呼,“傅……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