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33)
江苓吃了几口点心,倚在车壁上小憩。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医馆回来了几个老大夫,大力整顿下,名声提高了一点,不再像从前那样没什么人来了。
今天来看病的人有些多,江苓忙前忙后跑了一天,累的不行。
到东宫时,已经睡着了。
萧晟昀回来的时候,见齐烈沉默地守在马车边,走过来:“太子妃还在里面?”
齐烈点点头:“太子妃睡着了。”
“到东宫多久了?”
“半个时辰。”
萧晟昀弯腰进马车,将在车里呼呼大睡的人抱出来。
“殿下……”齐烈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何事?”萧晟昀抱着人,停下脚步。
“太子妃今日上马车时说了一句‘殿下今日又没来啊’,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江苓很少这样,齐烈觉得,还是该告诉太子一声。
“孤知道了。”
一阵风吹来,江苓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殿下?”
“是孤,”萧晟昀大步走进寝殿,把人放到床上,“听齐烈说,你今日不高兴,因为孤没去接你吗?”
“没有啊,我就是太累了。”江苓翻了个身,往被子里拱。
萧晟昀不知为何想起大皇兄刚娶亲那会告诫他们的话,夫人娶来是要宠的,若是夫人突然不理人,态度冷淡,多半是生气了,要哄。
“不要觉得拉不下面子,是面子重要还是娘子重要?”大皇子喝了酒,拉着十六岁的太子,语重心长,“当然是娘子重要,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大半夜被赶出来,只能举杯对月,孤寂独酌。”
大皇子醉的不轻,萧晟昀本以为那日的记忆已经被淡忘了,现在却清晰浮现在脑海。
萧晟昀这一生,要学的东西很多,会的东西也很多,唯独没学过,要怎么哄生气的太子妃。
神色复杂在床前站了一会,萧晟昀给江苓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殿下,”范公公迎上来,“殿下可是要出宫?”
“不是,孤去一趟书房。”说不定书里有。
可惜,萧晟昀接连翻了好几本,都没翻到想要的答案。
范公公跟在他身后收拾,见太子神色焦躁,问道:“殿下在找什么?若是要得急,奴可以寻人来一起找。”
萧晟昀不答。
半晌,范公公依然没等到回答,以为等不到了,却听太子低声道:“如果孤惹苓儿生气了,该怎么哄?”
“……啊?”范公公凌乱,一时间不知是该震惊太子惹太子妃生气,还是该震惊太子为了哄太子妃连夜翻遍书房。
第25章
江苓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他已经习惯萧晟昀比自己早起了,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出去。
“范公公,殿下呢?”江苓找了两圈,没找到人。
“殿下临时有事,被谢大人叫走了。”范公公从宫人手里接过果露,递到江苓手里。
“这样啊。”昨晚回来时睡着了,忘记与萧晟昀说杜知夏邀请他们的事,江苓端起果露喝了一口。
果露是小厨房根据江苓口味调出来的,和江苓在现代社会喝过的果汁类似,但果味能浓,江苓的本意是想喝果酒,奈何他酒量太差,萧晟昀担心他喝醉了难受,便让小厨房试试能不能去掉果酒里的酒。
范公公候在旁边,小心观察江苓的脸色,觉得不太像是生殿下气的样子,两位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本不该插手,但太子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人,外面还围了一堆虎视眈眈的,他不希望两位主子之间产生隔阂,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范公公有话对我说?”一杯果露喝完,范公公欲言又止好几次,江苓一直在等他开口,等他早膳都快用完,范公公还在欲言又止。
“这……”范公公犹疑了一下,婉转劝道,“公子如果有什么对殿下不满的地方,与殿下直说便是,不然闷在心里,自己也不痛快。”
“没有不满啊,”江苓放下杯子,不知道范公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是有人传了什么?”
江苓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宫里人多,爱嚼舌根的也多,消息真真假假。
“范公公如果听到什么,不必当真,范公公在宫里这么久,应当知道,有些传言当不得真。”
如果是旁人说的,范公公肯定一笑置之,太子与江苓关系和睦,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有目共睹,可这次说这句话的是太子本人!
太子说的话让他怎么能不当真?
范公公一脸忧色,显然是在为两人的关系担心,江苓起身:“范公公放心好了,我与殿下之间没什么问题,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憋在心里不说的。”
萧晟昀与谢司尧约见的地方在宫外一座茶楼。
“那香料查到线索了,原产地是西边的一个小国嵘裘,四年前,嵘裘发生了一场天灾,天灾之后,嵘裘人十不存一,被周边其他小国吞并,香料的存在也被人遮盖。”
“巧合的是,丽妃娘娘身边有一个得力太监,是嵘裘人,丽妃没进宫前,他就是郑家的护卫,丽妃进宫一年后,他净身入宫,顶替丽妃身边的一名太监,为丽妃做事。”
谢司尧一一道出查到的消息。
“可惜的是,我们没能查到丽妃与这件事有关的线索,那个来自嵘裘的太监身上也查不出什么。”
“无妨,继续查,如果丽妃真的参与了这件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查不到。”
谈完正事,萧晟昀眉间仍有愁色,谢司尧道:“殿下有烦心事?”
“算是吧。”萧晟昀揉了揉眉心,他昨晚在书房待到大半夜,没找到什么实用性办法,今早又早早出门,不知江苓还生不生他的气。
“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与臣说说,看能不能寻到解决办法。”谢司尧与太子相识多年,对这个表弟还算了解,无论多大的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这让他更好奇,是什么使太子露出愁色。
“你没娶妻,孤与你说了有何用?”
“和太子妃有关?”谢司尧兴致更大了,“太子妃那样好的人,你惹他生气了?”
难得啊,他这与铁疙瘩一样的表弟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快说说,臣虽然没娶亲,但臣的好友都有妻有子啊,说不定臣能为殿下想到办法。”
萧晟昀狐疑:“当真?”
谢司尧忍笑点头。
“孤这几日忙,没去接他,他好像生气了。”
谢司尧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三句话,他还以为两人怎么了呢,结果就这???
“殿下,臣觉得,太子妃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生气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您要不还是直接问问?”
“孤就说你不懂。”萧晟昀甩袖离开。
谢司尧独自乐了半天,才起身离开,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到太子这样的一面。
“谢兄?”
刚出茶楼,谢司尧听到耳熟的声音,他回头,杨栩正站在不远处。
谢司尧:“杨家的事办妥了?”
杨栩:“是,此番多谢谢兄帮忙了,杨夫人希望我住回杨家,到太子殿下那里给她儿子求情。”
谢司尧冷笑:“她倒是想的挺美。”
杨栩:“今日之后,我与杨家便没有关系了。”
杨家于他,是一个华丽的囚笼,母亲死后,杨家人对他来说,是仇人,他蛰伏在杨家,为的就是找足证据,给母亲报仇。
若不是有幸被太子妃救下,遇到谢司尧,他不知道还要与杨家周旋多久。
“既然杨家事了,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谢司尧笑眯眯道。
杨栩:“我这条命都是殿下和太子妃救的,为殿下效力,自当义不容辞。”
谢司尧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办好,说不定能查到更多杨夫人当年的秘密,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