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76)
可母亲呢?都是自己如何如何难受,自己如何如何不爽,然后怨天尤人……
待季羽安四沐完浴更完衣,安五来了,送来一托盘的菜:“四哥嫂夫郎,饿了吧?快吃。”
季羽对着他就是一拜:“多谢小五周旋。”
安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几句话的事,比起嫂夫郎的救命之恩,不足挂齿。”
见安五这般通情达理,柳夫郎那颗高悬的心也落了地。
也想和安五道谢。
这几日看安母那个冷言冷语的架势,他还以为会刁难刻薄羽哥儿呢!
未曾想,竟然只字未怪。
都是安五这小叔子的功劳啊!
又见安家兄弟说起这回去淮山发生的事,他连忙退了出去。
安四本不想说这几日的遭遇,可架不住小五一直问,只得将在途中遇上庄先生父女,衙役埋伏欲杀他们、淮山知县审问等事说了个大概。
见他们竟遭受这么多的事,安五顿时心惊不已。
“辛知县和大房果然死性不改。”
等听到知州大人让他们放过辛知县一事后,安五又愤怒不已,一拳砸向桌面,咬牙切齿地道:“岂有此理……”
他们还未说完,柳夫郎拎着个包袱进了堂屋:“承嗣羽哥儿,这几日得亏了小五的照顾。如今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便回去了。”
季羽正要劝,安四先开口挽留:“阿母,就住在这里,住在东跨院。有你在,羽哥儿也放心。至于旁的人旁的事,您一概不用理睬。”
柳夫郎自然是不愿意的,哪有长期住在儿婿家的道理?
可他也知道,若是他硬要回家,安家还得分出一部分人手来护他的安全。
他不想拖累安家,只得咬牙住下了。
好在,之后的日子几乎没见安母闹过。
承嗣每日里不是弯弓射箭便是读书写字,羽哥儿每日里不是陪着他说话便也是读书写字,连安五每日都会来给他请安,说会子闲话,就连来串门子的童老板对他也是热情得不得了。
他渐渐地没那么不自在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待安母拿着包袱又回了东厢房,安家兄弟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
“四哥。”安五心里仍气得很:“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姓辛的不止一回谋害我兄弟,就一句话放过了?”
安四安慰他道:“无权无势的白身自然是这个结果。你与其气成这个样子,还不如奋发图强,同我一道科举。”
一听科举,安五立马蔫了:“四哥,若是以前的武举还差不多,如今的武举还要考笔试,考四书五经考策论,我真的不行啊!”
安四淡淡地道:“有何不行?从今日起,武我监督你,文,你嫂夫郎监督我们两个。”
季羽:“……”
文让他监督?这这这不合适吧?
“嫂夫郎?”安五也是一愣,读书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请个先生吗?
安四哼了一声:“可别小看你嫂夫郎,四书五经讲得比先生还要好。”
季羽:“……”
不就是昨日睡前和四哥说了一会儿《孟子》吗?
他有这么厉害吗?
童景元听到安四回来的消息,连忙赶来,还未打听他们这一路的遭遇,一听知安五也要科举,顿时心口一紧。
先是沉默不说话,似乎并不愿意安五科举,可等安四冷眼扫过来,他又不得不改口:“小五,这是好事啊!你放心,我全力支持你,笔墨纸砚归我管。”
安五是真不愿参加科举,还要挣扎,没想到童景元刚走,族长又来了。
这人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安四一顿训:“好你个安承嗣,说好的第二天我来听消息,结果你跑哪儿去了?我告诉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安四冷声道:“族长,您逼着我,要我对大房谋害我们兄弟一事揭过不提,可大房有跟你保证过再也不谋害我们?”
“什么混账话?”族长想都不想就反驳道:“我身为一族之长,还保证不了这事?”
安四掏出证词,摊开给族长看:“那这个呢?这就是你所谓的来听信的第二天,淮山县知县亲自审问,犯人签字画押的证词。白纸黑字,大房收买衙役,在路上截杀我们夫夫。”
族长目瞪口呆地看一眼证词,又看一眼他,最后黑着脸,一甩袖子走了。
族长虽然走了,可安五仍气得厉害,立马改了主意:“四哥,我考科举!”
他家不改变,就会被人一直欺压下去的。可他再也不想过这种被人欺压的日子了。
这两兄弟不是说说而已,真的开始奋发图强了。
每日里一大早起来练武,累了,季羽赶紧安排四书五经兵法,烦了,继续练武。
当然了,安家院子再大,也跑不了马,只能先练平射刀枪剑,待有机会再去郊外练骑射。
安家兄弟忙个不停,季羽也没闲着,每日里要备课教课,还要写话本。
好在如今他不用干家务活,多的是时间做自己想做的。
不到一个月,便将《倩女幽魂》最后一卷写完了。
童景元这回不再是皱着眉头眼睛鼻子挤在一团,而是全程笑眯眯地看完了话本,然后拍着大腿道:“很好!这个结局好!”
又掏出一包银子递给季羽,哈哈道:“嫂夫郎,这是润笔。”
季羽连忙摆手:“景元兄,不是说了嘛!免费为你写。”|
景元坚持道:“多亏了嫂夫郎,这本《倩女幽魂》我小挣了一笔,这些是嫂夫郎该得的。”
季羽摇头道:“我们说好的,我免费给你写话本。”
童景元继续坚持道:“嫂夫郎,这话本帮我挣的银子早超过五百两了。”
又小声得意地道:“比我父亲三年挣的银子还多。”
季羽安家兄弟皆是一愣。
安五不可置信地道:“真这么挣钱?”
“嗯!”童景元将钱袋放桌子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昨日还有京城的人来找我,商量合作的事,五五开,保底两千两银子……”
“哎呀!我印话本这么些年,都是小打小闹,未想到,竟还有这发财的一日。”
又对一脸愣怔的季羽拱手道:“嫂夫郎,之前那话不作数,我们继续合作,你继续写,我继续印,润笔好商量。”
季羽合上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看向安四。
他应该遵守承诺的,可他可耻地心动了。
安四轻轻笑了笑,紧握着季羽的手:“景元兄,话本是羽哥儿写的,拿润笔是应该的。但当初你替我们兄弟打点的银子我们是要还的。”
见童景元要拒绝,安四又摆手制止道:“景元兄,莫要推辞。过几日我便将银子亲自送去府上。”
安四气势向来逼人,他摆手制止,童景元即使再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等安四说完了,安五又推着他往外面走去:“景元哥,走,去我院子里喝酒。”
一对上安五英俊的脸、灿烂的笑容,童景元顿时什么话都不记得了,只乐呵呵地跟着安五出了东跨院。
这日正好下了雪,两人坐在靠窗的榻上,烤着炭火,边喝酒边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安五说喝酒就真的喝酒,可童景元藏了一肚子的小心思,躁动不已。
他也不老实坐着,非要坐到安五这边:“小五,风有些大,有你挡着没那么冷。”
安五放下酒杯:“那我把窗户关上。”
“不要。”童景元连忙拒绝。关上窗户,那他还如何有借口同小五挤在一起?
“关了就欣赏不到如此美的雪景了。”
安五不置可否,他是个粗汉子,实在不懂雪有何美的?
不过,既然景元哥喜欢,那就开着吧!
两人喝着酒说着话本的事,说着说着,童景元将话头往感情上挑:“小五,你也不小了,孝期也过了,你有没有想过找娘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