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和眼盲反派联姻后(69)
“……嗯!”
两人装瞎弄傻,一问一答。
直到主卧门咔嚓关闭,这才双双摘下了面具。
裴意默默在主卧门口站了一会儿,透过脚底的门缝,直到确认里面的灯已经关闭,他长松一口气,开启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喝酒计划。
裴意轻手轻脚地走到酒墙前,目光兴奋地掠过各种美酒。
选太贵的?不好,毕竟没有经过薄越明的正式同意。
选单支的?不好,毕竟数量单一,喝了可能被凯叔察觉。
裴意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从酒柜墙的右上方取了一只常见年份的拉菲,当然,也不便宜。
——哐当!
“喵~”
酒瓶轻碰声伴随着探长的叫声同时传来。
做贼心虚的裴意顿时僵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嘘!待会儿给你吃小鱼干。”
探长超小声,“呜~”
裴意对自己目前的酒量心中有数,肯定是不能待在小客厅喝的,免得打草惊蛇,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脚底下的爱宠,“撤!”
一人一猫飞速溜进房间,利落关门干坏事。
…
裴意进了房间才发现自己紧张过头,居然只拿了开瓶器,忘了拿酒杯,他怕再开门的动静太大,想了想打算直接怼瓶吹。
酒瓶上的木塞轻松拔出,独属于红酒的香气瞬间弥漫出来。
要是放在以往,裴意肯定要充足醒酒再悠哉享受,但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他举着酒瓶灌了两口,顿时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
爽!
总算没人管着了!
…
薄越明闭眼躺在床上休息,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裴意那一闪而过的激动眼色,总觉得这只小猫背着他藏着一点问题。
越想,就越睡不着。
等到眼睛的酸涩感散去,薄越明忍不住起身开灯,看了一眼时间——
不知不觉已经晃到了十二点半。
“这个点,应该睡了吧?”
薄越明含糊念叨,但本能冲动大过于理智,他还是轻声打开了房间门。
小客厅内的角落灯还开着。
薄越明扫了一眼自己的酒柜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等他仔细辨别,次卧就响起了探长撒娇般的叫唤。
与此同时还跟了一句拒绝,“不、不准再吃小鱼干了,我、我已经给你很多了!”
“……”
不同于往常的简单言论,说得还挺完整,只是语气和停顿都不太正常,像是……醉酒后的磕磕巴巴。
这是背着偷酒喝了?
薄越明骤然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该笑,他收敛眼色靠近次卧,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房间内的动静骤然大了些,半晌才透出一声迷迷糊糊,“谁、谁啊?”
薄越明简明扼要,“裴意,开门。”
传话声结结巴巴,“已经睡、睡啦。”
薄越明不信,“开门。”
又是短暂沉默,房门这才从里面撬开一条缝。
还是不慎醉酒的裴意躲在门缝处眯眼,确认外面是自己认识的人后,看着乖巧的笑容中沾上了一丝心虚。
“嘿嘿二哥。”
“……”
薄越明看着他已经被醉意浸润的眉眼,又瞥见他手里揣着的、只剩了一小半的酒瓶,明知故问,“喝什么呢?”
他记得裴意上回醉酒后的情况,第二天醒来后全然断片,如今喝了这么大半瓶,肯定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裴意被酒意激得忘乎所以,高调表示,“我喝、喝牛奶!”
“……”
薄越明目光微微偏移,哼笑。
牛奶?
亏这只小醉猫还能编瞎话敷衍他。
刚才睡前递出去的那一杯温牛奶,几乎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
裴意自以为骗过了薄越明,体内的醉意催生了热意。
他有些干涸地舔了舔嘴唇,悄咪咪地再度举起酒瓶,才喝了小半口,手中猛然一轻——
薄越明夺过酒瓶,严肃,“不准再喝了。”
裴意不开心地皱眉,伸手就要去抢,结果左脚绊着右脚直接栽到薄越明的怀里,未出口的声讨顿时变成了一声呜咽声,可爱又可怜。
“小心。”
薄越明怕裴意再摔倒,伸手扶稳怀中人的身形后,才随手将酒瓶放在了门内侧的柜子上。
“嗯,好热。”
怕热的裴意感知到了薄越明身上的清爽凉意,想要抢酒的念头眨眼就变了。
他搂圈住了眼前人的臂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上贴,一个劲地汲取凉意。
松垮的浴袍随之散开。
薄越明不经意地一个低头,就窥见了浴袍下的一片光景,常年居家又藏在衣服下的皮肤过分白皙,沾点酒意就浮动大片的绯红。
招人得不得了。
“……”
薄越明呼吸慢了一拍,只觉得眼睛的酸涩感卷土重来。
偏偏怀中的裴意还毫无知觉,带着酒意的双眸湿漉漉的,莫名像是被人欺负狠了,薄红色的唇一张一合,有些难捱地哼哼,“我渴。”
薄越明拿他没办法,努力用冷静的语调,“那先松开,我去给你倒水。”
“不,不要。”
裴意下意识地粘得更紧了,含糊不清地问,“你跑了怎么办?”
薄越明再次被气笑,“这里是我家,我跑到哪里去?”
裴意停顿着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结果,只能缩在他的怀里重复着那几句哼哼唧唧,“……好渴。”
“现在知道渴了?谁让你偷偷摸摸喝那么多酒的?”
裴意突然抬头,硬气强调,“我酒量好!能、能喝!”
薄越明反问,“那还要不要喝水?”
“要。”
小醉猫能屈能伸。
“……”
薄越明无奈,只好带着裴意往小客厅的沙发上挪。
活了二十六七年,还是第一次学着照顾其他人。
薄越明一手搂着裴意,一手去倒温水,还贴心地送到对方的嘴边,“喝了,喝了就不渴了。”
裴意盯着纯透明的白开水,偏了偏脑袋,“白酒吗?我也能喝。”
“……”
薄越明无声咬牙,气乐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喝酒。
好在裴意及时接过了水杯,双手捧着咕噜噜地喝完了,然后又乖乖递了回去。
薄越明问,“还要吗?”
裴意摇了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薄越明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呼吸发烫,有些不自在,“看什么?”
裴意摇头不说话,滚了一下喉结。
他先用指尖戳了戳薄越明的脸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又上手捏了捏,“你长得真好看。”
薄越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类似的夸奖了,但每次听见裴意这样夸他,内心总会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悦意。
他没有拒绝眼前人的胡闹,反手拢住他温热的双手,冲动反问,“我好看,还是晏岑好看?”
“嗯?”
裴意懵逼地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想起“晏岑”这号人物是谁。
薄越明想起眼前人对于晏岑有过的种种“微妙”,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醋意,锲而不舍地追问,“裴意,我好看,还是晏岑好看?”
裴意缓慢过滤着这句话里的信息,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重新凑回到薄越明的怀中,“二哥好看。”
薄越明挑眉,又继续问,“黎于安好,还是我好?”
裴意拧了拧眉,一时也不管对方口中提的是谁了,坦诚而热烈,“二哥最、最好看!你就是我最、最喜欢的——”
书中角色。
“嗝!”
裴意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止住了那点未尽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