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电竞大神穿成豪门后妈(83)
霍折寒问道:“你第一次给我发微信,是想说什么?”
钟侓:“……”
弃神开始耳朵红,甚至恼羞成怒。
他记得,当时他没钱买电竞设备训练,想跟霍折寒要点儿生活费。
被要求发邮件。
操,为什么要提醒他这么尴尬的事情,得知自己只是个协议对象,再想起这件事,更是羞怒地不知手脚往哪儿放。
“没想说什么!”弃神色厉内荏地道。
霍折寒见到他这如出一辙的反应,更加笃定内容很重要,诚恳道:“我想知道。”
钟侓:“……”
这人这么这样啊!让不让人上厕所。
第49章
弃神上一次被堵厕所,还是在初二,他在网吧打游戏赢了两个校园混混,第二天上完语文课去厕所,就看见两人在厕所里等他,你撺掇我我撺掇你,最后狠狠道:“以后跟我们组队!”
钟侓警觉:“你故意在这里堵我?”
霍折寒直接承认:“对。”
他看见钟侓喝了半瓶水,猜他醒来后会去卫生间,提前来这里等他。
没办法,厕所以外的地方露露亲友团太多。
两人一说话,挨得特别近,钟侓有点生气自己没把耳罩戴着,因为有些腿软凭白落了下风。
钟侓抓着旁边的弱势群体辅助装置,单手推霍折寒:“你先出去。”
霍折寒的后背抵在门上,发出一些动静,钟侓立刻做贼心虚一样停了手,要是让空姐注意到卫生间挤了两个大男人,人家怎么想啊。
霍折寒也不想引起误会,拉开门退出了卫生间:“我在外面等你。”
卫生间门被合上,钟侓原地站了会儿,伸手要解裤头,想起什么,又打开门,果然看见霍折寒就站在走廊,凶巴巴道:“鬼鬼祟祟,站远一点。”
霍折寒无奈笑了:“我在这排队等厕所也不行?”
钟侓:“不行。”
霍折寒只好离厕所再远一些。
钟侓满意了,顺利上完厕所,也想好了回答。
他用纸粗暴擦着手,一边看着窗外的云层,“我想跟你说解除协议,我干不了这活,但是我们刚签约不久,有点不好意思。事发前一天我玩了一晚上游戏,还去测评了我的电竞天赋,想换个行业。”
“给霍进元当间谍虽然钱多,但是有除了金钱之外的光环和充实感吗?豪门生活我也体验够了,并不如我想象的吸引人。我也想当下一个弃神,我要成为世界冠军。”
霍折寒哑口无言,这番话有理有据,回答了他的疑问。他自己也有事业,充分理解人类对功成名就的向往。
钟侓把纸扔进垃圾桶,“还有问题吗?”
他想走,突然被霍折寒拉住了手腕。
“干嘛?”
霍折寒抽出一只飞机提供的护手霜,旋开盖子,挤出一些在钟侓手上,用掌心揉开。
“入秋了,今天是大风天气,比较干燥。”
钟侓生活上总是很粗糙,霍折寒看着他把自己手背擦红一片,不由担忧他的衣食住行。
有没有好好吃饭,还吃泡面吗?有没有早点睡觉?电竞基地里都是一群熬夜党,近墨者黑,还会准时关电脑吗?
可是他好像除了厚着脸皮给钟侓抹一点护手霜,别的再也没有立场管了。
护手霜冰凉,对方搓过的掌心却很炽热,好像被小火炉烘着一样,催出一股好闻的花香。
钟侓瞬间想起那个落在他手上的吻,僵硬着脸抽回手道:“干燥算什么,长茧子了也不关你的事。”
霍折寒闻言,下意识看向他现在还算白皙细嫩的手指。
钟侓故意刺破气氛:“我的手贵着呢,以后非专业人士不许乱按,我怀疑你接近我动机不纯。”
霍折寒听出来他在反讽自己的口不择言。
他想起赛场上闪闪发光的钟侓,信誓旦旦要拿冠军的钟侓,笃定“不会输不穿女装”的露露。
他实在不该揣测钟侓打电竞是为了拉拢谁,要拉拢早就带霍喻双排了。钟侓是真的有天赋,得到了职业选手、教练,甚至弃神粉丝的认可。
“对不起,我为我的失言感到抱歉。”
钟侓被道歉了反而不自在,“算了。”
霍折寒也就嘴上说说,否则霍喻今天就该出现在这里。
霍折寒百口莫辩,也没法辩。
钟侓默了下,将心比心,如果叶母说会视钟雲如己出,他也不信。
“反正离婚了。”他低声一句。
钟侓径直回到座位,刚想躺下,钟雲就问:“你遇到霍总了吗?”
钟侓胡诌:“见到了,他说话不好听,我跟他吵架了。”
钟雲安慰道:“不气不气,就当他在说别人。”
霍折寒态度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也很愁人。他没立场替弟弟辩驳什么,怕说多了被察觉到真实原因。
卓饮的狗鼻子动了动,道:“队长,你还抹护手霜啊?”
弃神上辈子从来不用的。
钟侓瞬间脖子红了,一字一句道:“空姐推荐的。”
卓饮来了兴趣,也向空姐要了护手霜,给宗政晖的糙汉手挤了一坨,给小奚再挤一点,三个人帮忙擦来擦去,空气里都是散发的甜香。
“呛死了。”弃神用手捂着鼻子想。
霍折寒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两人没有再交流。
飞机降落S市,战队和霍折寒都分别有车来接。
霍折寒上了车,对秘书道:“找个专门给电竞选手按摩的理疗师,要最好的。”
秘书:“好的。”
霍折寒按了按眉心,他的期望被钟侓打回,到家还被大孝子追着问:“爸,你去看现场了吗?”
霍折寒:“没有。”
霍喻平衡了一些,明明可以去看后妈第一次打比赛,他爸偏要让他回去陪奶奶。
“你都去那边出差也没看,你真的不准备追回来啊?”
霍折寒突然问:“要是钟路变成以前那样,你还会这么惦记吗?”
霍喻:“以前哪样?”
霍折寒:“刚来的时候。”
霍喻脱口而出:“你是说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吗?那不行!”
霍折寒意外他反应这么大:“怎么装模作样?”
霍喻皱着眉,不开心的回忆:“就有事没事就提你呗,我熬夜,他说要告诉你,你会对我失望。我不吃他做的外国料理,他说要告诉你……”
霍折寒沉默,这就是在挑拨离间吧,总是以霍折寒的权威压人,终会引起霍喻的逆反。
霍喻气鼓鼓地瞪着他爸:“他还总给我画饼,说我怎么样怎么样,你出差回来会给我买礼物。”
霍折寒哑口无言,他记得霍喻有次别扭地问他有没有礼物。擅自给霍喻这样的承诺,却没有跟他通个气。
“抱歉,以后会记得。”
霍喻也不接受以前的钟侓,如果让他知道钟侓跟霍进元的阴谋,肯定更难接受甚至伤心。霍进元是霍喻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得不到霍喻的好脸色。
霍折寒拍了拍霍喻的肩膀:“去写作业,要我再给你请个家教吗?”
霍喻:“不要。”
霍折寒:“我暂时不请,看你的期中考情况再决定,希望你今年给我一个不一样的家长会体验。”
正说着,有电话进来,霍折寒随手接听:“喂。”
“今天盘账的时候,老余说,上次烧的纸钱账本上,有个名字特别潦草,可能是霍喻写的,也可能是钟先生写的。他也没注意就烧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夫人的名字就叫钟路,总算对上号了。”
给活人烧纸到底有点不吉利,管理员思来想去,得报告一下,万一牵扯到什么豪门内斗呢?
霍折寒记得那天,钟侓和霍喻都给弃神烧了,他看向霍喻。
霍喻大声嚷嚷:“不是我,我是给弃神烧的,不可能写错我偶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