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五年后我想开了(159)

　　凌晨三点多，柳汐潮的微博更新了。
　　@Away_柳汐潮：[图]故地重游
　　陋巷面馆，古旧灯光，是旧友也是新朋，仍然是肉眼可见的情谊。
　　—啊啊啊！这张的站位虽然和之前的一样，但蒋书律的手牵着唐约的手啊。
　　—还好这次没开闪光灯，好有胶片感噢。
　　—我和他们一起长大了，也会越来越好的！
　　—歪楼，这个面真的很好吃吗？
　　唐约在评论里回：真的好吃。
　　柳汐潮：他吃了队长的大排。
　　蒋书律：都说了不要把卤大肠夹给他。
　　姚黎心：你们不吃我吃。
　　……
　　第二天唐约带着蒋书律抵达了自己住的小村镇。
　　唐眠还在因为和姚宣雨分开依依不舍，在车上还在和对方打电话。
　　蒋书律在看直播回放看过唐约刚出场的环境，当时弹幕都是心疼和惊讶。
　　他现在站在门前，看着爬满铁锈的大门，里面有年代感的地砖，还有墙上唐眠的字和身高表，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唐约从后面抱住他，像是小跑借了力，扑得蒋书律踉跄了一下。
　　蒋书律：“小咩呢？”
　　唐约：“他去房间整理东西了，还在跟宣雨视频，说要让宣雨看看他的财富宝箱。”
　　蒋书律：“那是什么？”
　　唐约：“就是他的玩具。”
　　蒋书律点点头，唐约：“我的房子不好吗？其实就是外面看着破，但里面都是奕姐找人给我设计过的啦，很好的。”
　　这蒋书律当然看得出来，这里的生活痕迹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得蒋书律都能想到唐约在这里的一天天。
　　以前唐约就喜欢北欧风的烧水壶，现在厨房就有那种水壶。
　　还有洗漱间的牙刷架子，基本就是以前宿舍的同款。
　　就是螃蟹的样子，姚黎心每次吐槽自己拿牙刷都好像带着点海的味道。
　　拖鞋也都五花八门，一看就是唐约的风格。
　　墙上还有唐眠的画，唐约贴了好多好多。
　　还有不少两个人的拍立得，看得出不少都是定时拍摄。
　　后面应该就是唐眠拍的了，有些是唐约趴在桌上睡觉的，手上还捏着笔，还有唐约捏着碎裂的碗不可置信的表情特写。
　　下面还写着：唐眠三岁，爱玩相机，把我拍得好丑。
　　……
　　相比之下，蒋书律的那套房子都显得荒芜。
　　他看了又看，没意识到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唐约扑过来后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唐约的手。
　　唐约把人拉到一边沙发，凑过去看蒋书律的脸。
　　唐约：“哥你哭了？”
　　蒋书律：“没有。”
　　唐约：“都说了在我面前哭没关系的啦。”
　　他又去抱蒋书律，像是要把他抱紧怀里：“以前都没发现书律哥这么感性，也挺可爱的。”
　　蒋书律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夸过可爱。
　　但唐约说得实在太真诚了，真诚得蒋书律闭上眼，蹭了蹭唐约的额头。
　　见多了唐约和唐眠的相处，他似乎也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没意识到唐约安慰他跟安慰唐眠差不多。
　　亲亲抱抱贴贴。
　　来自9787星的唐约孤独太久，唐眠是他的宝贝，蒋书律对他来说更是从天而降的宝石。
　　唐约：“书律哥要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吗？”
　　以前唐约不爱说话，经纪人生怕他是闷骚，所以还问了好几次有没有什么网上的小号，怕有一天被曝出来成为丑闻。
　　唐约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么看都是表里如一的安静。
　　但蒋书律解锁了一个新的唐约。
　　分享欲很强烈，可能以前写歌成了一个渠道，所以他的心事才可以如此引人共情。
　　唐约：“是奕姐给我做的，设备都一级棒。”
　　“你看你看这个，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啊，我用的频率很高。”
　　“以前二哥说我吹葫芦丝太没格调，但我学会了感觉也很可以啊，书律哥你要不要听听？”
　　……
　　墙上都是Away的海报。
　　各种尺寸各种活动的照片全都有。
　　节目上被唐眠爆料的蒋书律海景房签名照也在上面，正好贴在唐约的工作台前，仿佛每一次唐约从工作中抬头，都在看蒋书律。
　　唐约还在介绍他的各种设备，还有这几年做ost的流程。
　　也抱怨了几句有些歌不好做，因为先给的词，他还要先去看看原著等等。
　　青年声音如金石坠地，以前乍听只会觉得清雅独特，现在如此热情的介绍，矛盾之下，反而越发动人。
　　蒋书律的手一只被唐约牵着，在唐约又夸了句「哥你这个粉色长发也好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把人搂进怀里。
　　他说对不起。
　　唐约愣了一下，又笑了：“我说好多次啦，书律哥没有对不起我。”
　　蒋书律抱得很紧很紧，紧到他好像已经彻底嵌入蒋书律的人生，什么主角攻，什么我在书里。
　　都不重要了。
　　唐约想：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有抱我的这个人，还有我的小孩。
　　这是9787星唐约都不敢奢望的幸福人生。
　　蒋书律身体都有些颤抖，五年的错过和来到这个房子唐约的生活痕迹都化为懊恼涌向他。
　　哪怕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他仍然觉得遗憾。
　　如果。
　　倘若。
　　但凡。
　　好多好多的要是能重来。
　　他的勇气源泉，欲望尽头，却比他想得开。
　　唐约的手拍着蒋书律的背，声音却裹着浓厚的亲昵：“书律哥，我站在你的角度想过，你一无所知，反而是我莫名其妙。”
　　唐约想到和唐眠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思考过自己要不要讨厌蒋书律。
　　但没有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当年他本来有机会不要唐眠，梁奕也问过他好多次。
　　但唐约就是想要。
　　即便知道自己不该成为那个绊脚石，仍然想要和喜欢的人有一个牵扯。
　　也是自己和这个世界最大的关联。
　　蒋书律：“不是的。”
　　唐约：“这都是我自己选的。”
　　他也吸了一口气，有点闷闷地说：“我好对不起小咩，他本来应该能见到更广阔的世界的。”
　　蒋书律：“但他喜欢和你相处。”
　　唐约：“他是我的宝宝，我又不想错过他的长大。”
　　唐约又捧起蒋书律的脸：“所以书律哥你不要难过，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啦。”
　　唐约在别人眼里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无论是上节目的反应还是日常生活的好奇心，都很容易让人想对他好一点。
　　蒋书律本来以为如此安静的少年人是不会热烈表达的。
　　可一旦叩开唐约的心，这个人的爱意简直汹涌无比。
　　每一次亲吻每一次牵手都能让蒋书律感受到他源源不断的钟情。
　　很容易让人眼眶酸涩，恨不得和他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蒋书律：“我……”
　　他有很多想说的，却发现自己从前学到的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在这种场合却词穷到无话可说。
　　唐约却很开心，这种彻底把对方带过来的快乐让他的拥抱更紧了一些。
　　漂亮青年的一只手拍着蒋书律的背，带着点少见的狡黠：“书律哥是又多喜欢我一点了吗？”
　　蒋书律：“不只是一点。”
　　唐约：“那你要很爱很爱我的。”
　　蒋书律忍不住去亲吻他，吻过唐约的颈侧，又去贴对方的额头，最后又笑了出来。
　　他喊他小约，呼吸似乎含着唐约的呼吸。
　　工作间的门开着，唐眠和姚宣雨视频完了，刚想叫蒋书律看看他的玩具箱，刚走过来就啊呀一声。
　　唐约还抱着蒋书律不撒手，手环住蒋书律的脖子，在对方耳边说话。
　　蒋书律：“小咩来了。”
　　唐约迅速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