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338)
霍闲点头:“房间书桌上有个文件袋,你去看一看。”
昨天霍闲确实有拿回一个文件袋,他和霍闲早已不分彼此,霍闲不避着他,不过他也不是对所有霍闲带回来的东西都感兴趣。
飘回房间后他将文件袋打开,待看清里面东西后眼睛都圆了,旋即兴奋欢呼:“霍闲,我们有房啦!”
这一嗓门吓得正努力做心理建设想理清自己对叶青竹想法的赫清脑子懵了一瞬,然后那些什么个纠结矛盾和别扭统统都飞了。
他就见霍垣直接穿墙而出,直奔餐厅刚坐下的霍闲。
如果有外人在,那么眼前的画面就是一个上半身似乎有些透明的俊美青年抱着霍闲的肩膀,而他的下半-身,则是透明到几乎于无,画面感贼刺激。
霍闲由他抱着,心中不免好笑,一套房子而已,小祖宗怎么那么开心?过去那些世界,除鲛人外他们还有过很多家。
殊不知,霍垣开心的不是有房子,而是完全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白若雪在冥府和付玉明见了面,杀了付玉明的徐栋梁被绳之以法,作法的张根也已下冥府,我们和白若雪的交易已经完成。她和付玉明托梦给她爸妈,将房子当做报酬的事和她父母说了,不过房子的价值远高于我们的付出,白家不在意吃亏,我们不能占便宜,尤其白家二老一生的心血都投到房子里,膝下也无其他子女,两人住院后身体都不太好,所以我的意思按照市场价收白若雪的报酬,房子价另算。”霍闲提及此事时心情有些凝重,他并没有去见白若雪的父母,而是白家夫妇通过白若雪找到了他,主动表示将房子过户给他。
明明年纪才五十出头的两人,在接连经历打击后变得苍老、消瘦、萎靡,哪怕白若雪已经托梦告诉他们害死他们的人已经伏法,可对活人而言,亲人的逝去总归是心中最深的痛。
对于霍闲的决定霍垣自然没有异议,霍闲现在还年轻,又有本事,不愁赚不到钱。
“女儿和女婿都没了,二老也不容易……等我能显形时,我们经常去看看他们吧。”最初的霍垣非常理性,但那么多世界下来,早已变得感性。
“行。”霍闲应下,又将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来,先喝汤。”
鬼吃东西和人类吃东西并不一样,鬼吃东西纯粹是把味道精气吃进嘴里,事后如果再去尝,就会发现饭菜味道尽失。
等到霍垣喝完汤,霍闲才又不疾不徐说:“垣垣,你也好久没回‘家’了,要不要回去一趟,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理半天没理清自己内心的赫清也准备去厨房喝碗汤冷静冷静,路过时刚好听到霍闲和霍垣的对话,顺口插了句。
霍闲瞥了他一眼,慢吞吞说:“阴亲流程。”
赫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叶青竹轻轻“啊”了一声,“霍闲,垣垣,你们真的已经准备成亲了吗?”
“卧槽?!!!!!!”赫清顿时眼睛瞪得溜圆。
霍垣觉得赫清这反应有些过激了,“我和霍闲在一起那么久了,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赫清声音都变了调,伸出手指头来掰着算了算:“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在一起也没两个月吧?”
霍垣张嘴想说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月,忽而想到什么,又把嘴闭上——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也还不到两个月,如果是“陆垣”和“霍闲”,还真没两个月。
霍闲淡定道:“之前是没有捅破窗户纸,窗户纸既然捅破,我们对彼此也是真心,恋爱自然奔着结婚去。”
霍垣就静静地看着自家男朋友撒谎不眨眼,陆垣分明很讨厌原主。
“……我国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案,谢谢。”赫清面无表情说。
“冥婚没有性别讲究,白无常和黑无常是一对,我想冥府应该更开放。”霍闲淡定道。
赫清:“……”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可到底你们……人鬼殊途。”自古“人鬼殊途”就没有好下场,哪怕冥婚的死者和活人命格被绑到一起,也有各种意义上的效力,但即便如此,活人还是受到影响,诸如气运火气低迷等等,这些都将带来负面影响。
“无妨,我会带垣垣修功德。”霍闲道。
赫清嘴巴张了张,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闷闷道:“算了,反正你有主见,也不是小孩,只要你们别后悔。”顿了顿,又接着说:“冥婚不同于人间的婚礼,遵循的是古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六聘生辰八字,最后婚书上还得有双方父母姓名或手印……我可以当你们的媒人给你们证婚,可是霍闲,你别忘了你在霍家不是小透明,而且,你是有……婚约的。”最后个字他声音压得极低,可霍垣和叶青竹都听见了。
霍垣眉头一皱,看向霍闲。
霍闲神情不变,淡淡道:“你说的是我和上官家那位指腹为婚的婚约?”
“你家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就和上官家老太爷合了你们的八字,批注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才给你们指腹为婚。”赫清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以免到时候小两口闹矛盾。
当然,指腹为婚这事应该不由他来说,可霍闲似乎并没有坦白的意思,再看霍垣不好看的脸色……他会不会办了件坏事?
霍垣脸色不好看倒不是因为霍闲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而且他也不是脸色不好看,而是在捋霍闲原身的记忆,倒是让他捋到了“未婚妻”,那还是在“霍闲”五岁上幼儿园的时候,第一次见他那位未婚妻,然后……把小姑娘的一个小辫子剪了,还贴着头皮,小姑娘哭得特别惨,用那把剪了她辫子的头发把原主扎进了医院,差点伤到脾脏。
总而言之,原身霍闲与上官家的那位未婚妻是相看两厌,从五岁那次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原世界线中,那位未婚妻也没有露过面。
第271章 天师不可撩(19)
陆家。
房雨衫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但刚拐入客厅,就看到客厅沙发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因工作积压的火立时从心底窜起, 随手就将电视柜旁的大花瓶推倒摔碎,“陆云兆, 你又带人回来,我要杀了你!”
然而,沙发上的两人无动于衷,陆云兆就罢了, 早已习惯她的喊打喊杀, 他带回家的小男生一开始还会害怕, 可连续一周下来,他发现房雨衫充其量就是个纸老虎, 光嗓门大去了,其他什么都不会干。
一如既往, 房雨衫哪怕眼珠子都红了, 直到陆云兆和男生鸣金收兵也没有真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换成陆垣还在时, 她会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陆垣身上,可现在没有出气包陆垣, 她只能咬着后槽牙凭借自己意志力克制暴虐想法。
霍垣冷眼看着小男生一副当家做主模样收拾地上狼藉, 还时不时拿眼神挑衅房雨衫,房雨衫气得脖子里青筋都突突地跳却拿他没办法。
霍垣特别不能理解, 房雨衫对陆云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爱?在他看来, 爱应该是独占,如果没有独占的心,不如放他自由, 可房雨衫除了拥有陆太太这个身份,便再无优势。陆云兆不爱她,由始至终,陆云兆都是一个同性恋,娶她生子是任务,生下陆垣后就没再跟她同房过,完全将她当成一个摆设,而她就那么自虐地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丈夫出轨,然后将对丈夫的恨施加在儿子身上。
除了变-态霍垣想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思及此,霍垣眸色冷了冷,继而朝客厅吹出一口气,客厅内顿时刮过一阵阴风,房雨衫无动于衷,依然拿眼睛死死瞪着小男生。
小男生则一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小声咕哝了句“哪来的风啊”,就去检查窗户。
此时金乌早已坠下地平线,一轮清月挂在天空,小男生检查到一半,倏见玻璃窗上有了一个人影,是一个非常英俊的青年,他登时眼睛一亮,第一反应是凑过去想要看清楚。虽然他现在跟陆云兆打的火热,但要说喜欢一个大了他足有二十多岁的老男人,显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