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快穿](27)
总不能因为一个小人,就叫青舒一辈子孤寡吧?
他看杜北的眼神清亮,又是杜东的弟弟,人品应该是好的,还开了食品厂,有门赚钱的营生,青舒以后的日子应当会顺遂很多。
“老师,你的身体怎么样?”林青舒最关心这个事,介绍杜北也是看到老师的视线看过去了才介绍的。
张振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别担心,没什么事,就是人老了,上岁数了,都有点小毛病,是你张师兄,倔的跟头驴似的,非要让我住院。”
“要我说啊,我还不如回家养着,还能去实验室转转,现在可好,一天天的在医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爸,你这话说的,我说留在这儿陪床你又不让,现在又说我不陪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一个长的和张老师又六分相似的穿着板正衣衫的男人,拎着早饭进来,“青舒啊,一会儿回家里住,让你嫂子给你做排骨吃。”
“师哥!”林青舒打了声招呼,还是很忧虑,“老师到底怎么了?”
“累的,我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都要六十的人了,还不眠不休的搞研究,家都不回,我去找他,还嫌我碍手碍脚,这不,累着了。”
张大哥也很是不给他老父亲留面子,“这回啊,我和妈都商量好了,非叫爸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看他以后记不记得住爱惜身体。”
林青舒担心的神情凝固在脸上,十分僵硬的转头看向老师,他心目中严肃认真的老师却十分不自在的扭过头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现在是一个被儿子和老婆治住的可怜男人。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内心深处是放松了的,虚惊一场总是好的。
“老师,您的身体重要,以后可一定要注意,罗师兄他们没有提醒您吗?”
张大哥毫不留情的揭短,“怎么没有提醒?那也得爸听啊,罗成急的都打转转,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我。”
“咳咳,笑儒,我这儿有青舒陪着,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张振洋没好气的赶大儿子走。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无敌短小君...
白天出门了,回来的比较晚,时间不够用啊
明天还得回单位临时加个班
语 偃u速希望一上午能搞定吧
第24章 八零年代的窝囊老实人(24) 从接盘侠到首富
张老师把儿子赶走了,杜北也主动说出去转转。
留下师生两个说说话,张振洋拉着林青舒的手,“受苦了。”
林青舒摇摇头,“没有,杜北很照顾我,总帮我干活儿,后来开了食品厂,我做食品厂的会计,更是清闲了不少,还有工资呢。”
虽然这些话都曾经写在信里,但此时面对面,他还是想要把自己的事告诉老师,也让老师不要为他担心。
张振洋摸摸他的头,他这个学生啊,是老友将近四十才好不容易得来的,自小听话懂事,学习又好,早早的出国深造,二十出头已经是博士了。
原本应该一片光明的前途,就毁在了一个小人手里,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当年不让孩子留下,打发他在国外继续深造。
但张振洋知道,他的学生也是抱着要为国贡献的决心回来的,谁曾想会遇到歹人。
“认定他了?”张振洋拉着他的手,眼神慈和又严肃,又带着一丝丝的鼓励,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内敛而温柔的环抱着他的孩子。
林青舒笑得灿烂,“嗯,认定他了,这一辈子,只要他不抛弃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你呀,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改改,咱们好好的,为什么要迁就他?要是有一天你和他过不下去了,就坦诚的说出来,不要拖着,知道吗?”
张振洋有些担心,青舒太重视感情,万一所遇非淑,他就会受重伤。
林青舒眼中满是笃定,“不会的,他...”心里是满满的爱和热烈,“他永远也不会不爱我,而我,没了他不行。”
“我确定,他爱我。”
他身上的光芒,温和但明亮,仿佛整个人获得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唤醒了他所有的锋芒。
“那就好好过日子,两个人相处要相互包容...”
张大哥从病房出来,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杜北出来的时候,他问,“聊聊?”
“好,师哥。”杜北也很想和张家人熟悉起来,这算是青舒的家人。
两人找了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茶馆,是藏在巷子深处的一个四合院里,内里景色很好,问了一下空着的房间,张大哥领着他熟门熟路的找到房间,进去以后稍微等了一会儿,主人家端着一壶茶两个茶杯过来。
杜北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书架是老红木的,一看就是老物件,上面放着一些新兴的书籍,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是很写意的兰花,再有就是喝茶用的桌椅,略显有些空荡荡。
但经过了那特殊的几年,能保持这样的完整程度已经很不错了,看上去还是雅致的。
“青舒以前谈过一个对象,这事你知道吗?”张大哥看着儒雅,但实际脾气很是火爆,只是年纪稍长之后收敛了一些,但依然喜欢直来直去。
杜北也坦诚,“知道,但青舒从来也不提,是不是那人去世了?”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林青舒想不开投河自尽,张振洋拖着病体来给他收尸,原主也不可能知道林青舒之前的恋情是那样的糟糕。
杜北穿过来以后,也从不提起林青舒的前任,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至于林青舒想回实验室,他觉得等九零年之后,他可以自己投资建一个实验室,让林青舒去搞研究。
“你...青舒说那人死了?”
“没有,青舒重感情,要不是那个前任死了,就是前任不是个好东西,我怕他受过罪,所以想着应该是前任死了。”
林青舒重感情,只要对他好,吃苦也愿意,但这样两人还是分开了,那只能是前任的问题,要不然是死了,要不然是坏家伙,但要是前任是个坏家伙,说明林青舒受过罪跌过跟头,所以还是让前任死了吧。
张大哥这样理解杜北的逻辑,看着这个小师弟嘴里的老实人的眼神一下子不对了,看他笑的假模假样,半点都不相信这是个傻乎乎的老实人。
不过,他也看出来这人对小师弟的心是实的,那就够了,心眼多一点也好,小师弟可以少操心一点,以后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他不想说,是因为这事给他的打击不小,估计还对我爸和我有愧疚,他呀,打小心思细腻,看着再软和不过的一个人,实则长满了刺,只不过这刺都是像内长的,扎不到别人,他自己早已千疮百孔。”
张大哥将这一桩前情对杜北一一说明,其实无非就是两个字,嫉妒。
张家父子都就职于华中大学,但头衔是有区别的,张大哥是副教授,张父是教授,两人的工资就差着二十多块钱一个月。
最重要的是,如果张父和张大哥同时开项目,为了保证资金的充足,优先通过张父的申请,而普通讲师连开项目的资格都没有,也不可以带研究生。
林青舒回国那一年,受张父邀请,来华中做张父的一助,并且独立发表了两篇论文,一篇是在国家级科研月刊,一篇是在国外的顶尖学术刊物《Science》。
学校领导是为了留住人才,但考虑到林青舒过于年轻,打算以副教授的名义聘请林青舒,并保证张父的项目结束之后给林青舒提为教授。
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就走漏了风声,并且传到了林青舒前任的耳朵里,前任只是普通讲师,已经三年未升职,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红眼病犯了。
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林青舒的性向之后,就想出了假装追求他,等他同意了,再设计他写下情诗,拿着情诗去校长那儿举报。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拍照,一来国内现在使用的相机个头都还比较大一点,二来,他不想把自己的影像和林青舒留在一起,他嫌恶心。
杜北脸上的笑容未变,像是雕刻上去的一样,一双眼里是滔天怒火,“这样的人也配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