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 上(269)
尖叫出声的楚夫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错愕地看向苟梁。
楚将军没注意到这一点,皱着眉急声问道:“什么隐疾?可能治好?”
苟梁摇了摇头,道:“父亲当还记得两个月前儿子被陛下从皇宫送回府的事,当时父亲问儿子发生何事,因事关皇家密辛儿子对父亲隐瞒。”
“其实,那日是有人对陛下下毒,被儿子误食,那药……使人不举。爹爹说要给儿子寻亲的时候,儿子已经告知此事,不愿意连累无辜双儿的性命。但……爹爹怕儿子在同僚面前丢人,又担心外人日后说道儿子身有隐疾所以才迟迟不成婚,还是执意给儿子定亲。孩儿不愿,所以才吵了几句。”
楚将军脸色大变,“可还能恢复?”
苟梁说:“当时郑太医来府中住了三日,之后也常有为儿子诊脉,已经确诊没有恢复的可能。”
楚夫人瘫在地上,见儿子用这种完全断送了侯位的继承权的说法,心里又急又恼。他却不能反驳,一时掩面哭起来,伤心得真心实意。
楚将军静默无声。
虽然对那件事他也有过几番猜测,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原来皇帝对儿子的偏爱和宠信,是因为他替自己受过……也不知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竟对皇帝陛下下这种毒!
思绪纷乱,好在楚将军是在战场上生里来死里去的人,比较看得开,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噩耗,长叹一声说:“事已至此,你爹所做也是一片慈父心肠,你便是接受也无妨。”
虽然有祸害双儿之嫌,但他更在意的是儿子后半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
苟梁固执地说:“父亲,儿子一个人过得很好。”
闻言,楚将军也没为难他,转而对楚夫人道:“既然四郎心意已决,你不必再逼迫他。若他哪一日回心转意,你再为他筹备不迟。”
说着又宽慰了苟梁几句,见他们母子还有心结要解开,便借口回房忙公事离开了。
他一走,楚夫人就恨恨地拍他的腿,“你寻的什么借口!”
这下,他多年的努力真的付诸东流了!
苟梁看着伤心欲绝的楚夫人,说:“爹,不是借口。我说的……都是真的。”
楚夫人傻眼了。
*
皇帝听夜枭回报,哭笑不得。
回头,觉得苟梁为自己受了大委屈的皇帝给勤学爱书的苟翰林张罗了一房子的书,都是从民间收集来的古籍,十分难得。
苟梁暗自撇嘴,见皇帝也陪着自己看,不由感慨:有一个做翰林的相好,天纵真是史上最好学的皇帝了。
不过很快苟梁就被打脸了,皇帝的好学对他从来没用在正点上。
这日,在这堆古籍里找出一本古旧的避火图来,那上面的主角罕见地竟是两个男子,姿势火辣得让自诩节操欠费的苟梁都不忍直视。
皇帝还兴致勃勃地说抱着他说:“你看这诗所云:吞龙入深潭,乃识别洞天。其深不可测,其妙不可言。啧啧,想来十分了得,小坑儿,不如我们今夜也来试一试真伪?”
苟梁默默地盯着他:“……看着就很痛。”
这种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姿势,趁早喂了狗!
皇帝颇为惋惜,事后还不死心地请教了□□宫人,得知这姿势是会让男子神魂颠倒,但也会让让承受者非常辛苦,一个掌控不好便要受伤,这才罢了。
而楚夫人这边认了那主簿家的双儿做了义子。
虽然有些损伤双儿的声誉,但比起这点损失,成为护国将军府的义子显然好处更多,主簿全家对此千恩万谢。苟梁的婚事自此不了了之,那些求上门来的权贵们都被楚夫人以“圣命四子专心修书,三年内怕是没时间成婚”的借口打发了。
是的,在苟梁自爆“不举”的第二天,皇帝就下了旨意。
他先是嘉许苟翰林修书修得极合朕心,将苟梁连升两品提拔为正三品侍读学士,随即命苟梁常驻藏书阁,专心为皇家修书。
苟梁名正言顺地住进了正阳宫,也让许多人都很好奇他到底修的是什么书,就连远在扬州府养老的原主的老师都特意来信询问。皇帝看着苟梁纠结了半日,回信称:身受皇命,不敢妄言,但徒儿已得陛下允准,待书著完,即赠您一册。
皇帝笑得不行,心道:那刘老先生已经年过八十,他有生之年,这书定是修不好了。若是修好了,将那避火图在坟前一烧,怕是这位一生清贵的老先生会不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生吞了糟蹋他宝贝徒弟的自己。
这么想着,皇帝心里挺美,暗自决定可以一试。
第134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13)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在苟梁掉马那个晚上就应该【叮,好感度+100!】啦,分开写了大葡萄的食用姿势,给撸忘了,嘿嘿~~
在科考开始前,秋阳节先行到来。
当传说中带着好运的第一缕阳光落下,苟梁正窝在皇帝怀里睡得香甜。皇帝抱着他静静看着日出,想象着当初苟梁专注看着自己的目光,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落不下来。
秋阳节是现世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也是团圆的好日子。
今日休沐,皇帝也不好留苟梁在宫中,从远思台下山便直接送苟梁回护国将军府。
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都已经到了府邸侧门。
“陛下,您怎么不叫我。”
苟梁略有些遗憾。
他在原主的魂体镜像里对皇帝在远思台观日的场景,但因皇帝陛下浑身透露出生人勿进的冷淡,原主也没敢细看,可仅仅是惊鸿一瞥已经动人心魂。苟梁一直有些憧憬,昨夜还因兴奋而睡不着觉,结果被皇帝抓着在山顶上好好吸收了一番日月精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自知。
皇帝说:“往后你若想去看,朕都陪着你。”
他摸了摸苟梁的鬓角权作安慰,苟梁甜甜地亲了亲他的薄唇,皇帝便笑起来,拥着他说:“晚上,朕来接你回宫。”
两人依依不舍一番,临放苟梁下车的时候皇帝还特意交代他在府中若是受了委屈切莫忍着,当十倍还以颜色。
——在他看来,苟梁没有在府中得到最多的重视和宠爱,就已经是莫大的委屈。
苟梁却不以为然,相反的,看着这满桌子楚夫人专门为他准备的大补之物,他深以为这样的宠爱他消受不起啊。
见他吃得不多,楚夫人连问他是否在宫中修书修累坏了,直说:“若是累了就歇着,便是皇家也没有拿人当驴使唤的道理。”
楚将军咳了一声,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浑说什么?四郎得陛下重用,那是我们楚家一门的荣耀,自当恪尽职守,岂容得马虎懈怠?”
楚夫人撇了撇嘴,自他知道苟梁是因为代皇帝受了“不举之罪”才得了重用,心里便十分后悔把儿子培养得太优秀,对所谓的前程似锦也没了当初的斗志。
双胞胎安慰了楚夫人一番,也交代苟梁劳逸结合,公事再忙也要以身体为重。
楚将军看在眼里,老怀安慰地感慨道:“再过两个月,大郎就回来了,好不容易咱们一家团聚,可你们转眼却要出府上别人家门去,为父真是……哎。”
楚夫人听着,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但也没像以前趁机替原主表忠心,说四郎会一直伴在他左右孝敬他的好话——自从苟梁因不举失去侯位的继承权后,他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多一些,总之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饭桌上其他人也不管他,顾自谈笑。
楚蒹笑说:“父亲说的哪里话,莫非我们嫁了人,您还不让我们回府了不成?”
楚葭附和,苟梁也安慰了几句,桌上复又出现楚将军中气十足的朗笑声。
和乐的一顿饭过去,苟梁被楚将军喊去书房谈事情。
另一厢,因为今天是团圆的日子,以孝道而言,双儿这一日都要侍奉在嫡亲身边,双胞胎便也陪着楚夫人说话。
楚夫人心想着楚阡有了家小心就偏了,将来定是个靠不住的。可他儿子有官位和圣宠在身,这两个双儿的夫家往后势必仰赖苟梁多于楚阡,等他百年之后,儿子说不定得他们二人的照应好多些,于是便对双胞胎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