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34)
造物社主要是做一些手工制品,没两把刷子的真不敢来。
林霁云安慰道:“说不定过一会就有人来了。”
然而等了半个时辰,张慧安都从诗社报好名了,造物社这边还是没一个人影过来。
被众学子嫌弃得明明白白。
最后时辰太久,摊位都要收起来了,孙常威苦苦哀求,老师也很爱莫能助,为一个人组建社团有点不太现实。
孙常威含泪道:“老师,究竟几个人你才能开造物社?”
老师犹豫了一下,表示至少三个。
“三个?三个人那我有啊!”孙常威转向林霁云和张慧安,握住了他们两个的手,仿佛见到了救星,“霁云兄!慧安兄!救救我吧!”
张慧安是无所谓加几个社的,诗社任务本来就简单,只是他不会这些手工活,好像加了也没太大用。
孙常威立即道:“无妨,只要你人到了就行!我一个人可以干三个人的活!包管累不到你们!”
孙常威都这样说了,张慧安只好点点头,不嫌弃他没用就行。
孙常威又把目光转向林霁云。
就差一个人了,孙常威这么想加入造物社,林霁云也没有推辞的理由,于是点了点头。
于是太学人数最少的社团开起来了,孙常威做社长,林霁云和小表弟负责划水。
晚上林霁云给君颉送信,问在太学开社团是不是他的主意。
不怪林霁云这么想,目前全天下主流都是学习四书五经,太学肯定不会主动提出让学生发展兴趣爱好。
这么积极举办社团,肯定是上面的旨意促动。
而另一边,养心殿里静悄悄。
程德海进来送杏仁雪梨汤,陛下前些日子因为吏部之事大动肝火,今日又传来陕西的奏折,晚上看完更是面容如冰。
先帝在时沉迷女色,不管朝廷之事,而陛下彼时年幼,朝廷少不得被奸佞之臣钻了空子,不少世家勾结,中饱私囊。
等陛下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朝堂之上剑斩佞臣!随后又征楼兰、治水患!
这些年陛下的操劳程德海都看在眼里,一些世家被陛下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一些是先帝在时遗留的毒瘤,时不时冒出来让人头疼。
若是有林公子传信来还好,至少能让陛下从政务脱身,高兴一会,只是好几天了,都不见信鸽飞来。
他们这才做奴才的没法,只能尽量轻手轻脚,不让陛下烦心。
程德海将杏仁雪梨汤放在桌上,小声道:“陛下,夜深了,奴才让御膳房熬了雪梨汤,只放了少许冰糖,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君颉只是嗯了一声,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奏折上,没有动作。
程德海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得默默退下。
等到了外间,徒弟指了指天上,“师父,那是不是林公子的鸽子?”
程德海抬着头看,可不是?当初陛下赏给林公子的鸽子本来和其他鸽子无异,现在胖得程德海远远就能分辨出来了。
眼见着林公子的鸽子飞进养心殿,程德海松了口气,嘴上念了句阿弥陀佛。
至少今晚陛下能高兴点,他们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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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鉴于传闻中某只御鸽肥胖的谣言已经满城风雨。
某只不肯透露姓名的咕咕严正声明——它不是胖,它只是毛绒绒哒!
第27章 吃醋
林霁云一边拿出读者的来信进行回复, 一边等君颉的回信。
过了一会,咕咕飞回来了,林霁云把它脚上的信筒打开, 倒出了纸条——君颉没否认自己的功劳, 还问他选了什么社团。
果然是他, 林霁云就说太学怎么会有这么新潮的思想,林霁云立即蘸了蘸墨汁, 提笔告诉君颉今天加入社团发生的趣事。
两人就社团的话题聊了半天, 随后又聊到监丞被打入狱牢后该怎么处理时,林霁云突然想起来二哥职位调动的事。
关于这次调动,林霁云虽然高兴, 但也有点忐忑, 毕竟翰林院进士那么多,为何偏偏破了例让二哥先去吏部任职。
他怕这里面有自己的缘故, 那就真成三哥口中耽误陛下的佞臣了。
君颉:“放心,我不是周幽王, 不会拿江山开玩笑, 你二哥确实是翰林院中最适合进入吏部的,就算没有你,翰林院也会推举他就任的,何况举贤不避亲, 任人唯才, 此事我问心无愧。”
“只是太学这些小事上,我确实忍不住有私心,还请见谅。”
前一段解开了林霁云的心结, 可看到最后一段, 林霁云刚松下来的气又提起来了。
什么叫太学的事上他忍不住有私心?林霁云有心想辩驳, 但结果闭了闭眼,发现他也没法否认。
考前辅导是君颉特地带他去深山拜访白宗甫先生的,太学允许养鸟、还有什么社团也都是君颉今年才吩咐下来的。
林霁云头埋在信纸里,刚回来得知君颉是皇帝时,明明发誓不同君颉来往的,现在倒好,欠了一箩筐的债。
他怎么才能还得清啊。
最后见实在太晚了,林霁云道了晚安。
第二天中午,林霁云去太学湖边铲土,准备把花草社发的种子种在陶盆里。
花草社一共发了十多粒,林霁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的种子,只能把种子撒在土的表层,然后浅浅浇个水。
本来就是兴趣所致,林霁云也没有特别认真地去养护。
倒是孙常威对造物社激情满满,中午在林霁云院子里开始筹划造物社第一个月的活动。
林霁云和张慧安作为造物社唯二的两个成员,只能老老实实听孙常威的筹划。
孙常威满腔雄心壮志,第一个月就来票大的,他打算制造琉璃灯,昨晚就已经查阅好书籍,把制备所用的原材料、工具以及制备方法全都记录下来。
讲的时候张慧安是不懂,所以全程懵懂,林霁云听到其他的都还好,直到听到孙常威说要用到窑炉烧琉璃,眉头就皱起来了。
孙常威见林霁云有异议,立即道:“霁云兄有什么问题吗?”
林霁云:“咱们太学好像没有窑炉吧。”只这一条就能把整个提议否了。
孙常威不以为意,“太学没有,但和太学临近的官窑有,是专门给宫里烧制琉璃器皿的,到时候咱们去借用就行。”
林霁云一脸平静道:“宫里的窑炉,能让我们用吗?”
“我爹以前就用过。”孙常威大气道:“大不了咱们让造物社的老师帮忙借用一下。”
林霁云摇了摇头,官窑是给皇家用的,怎么可能平白让学子用。
果然,晚上孙常威一个人去问过造物社的老师后,灰溜溜地回来了。
“老师说不能用。而且琉璃石价格太贵,社内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挥霍。”
本来造物社只有三个人,是勉强建成的,孙常威又想做琉璃灯,琉璃制品本就不适合新手,容易失败,花费又多,还得用官窑,老师肯定不建议。
林霁云也劝孙常威换个东西制备。
琉璃这东西在ABO世界都算不上昂贵,只是制造工艺复杂而已,林霁云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
然而孙常威本来兴致勃勃参加造物社是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做一些在家里做不了的事,但不成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又是倒在了钱上,又是倒在了没有设备上。
一腔热血东流。
林霁云以为他就丧个一天就好了,但一连三天,孙常威都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这天午间休息,三人聚在一起。
林霁云埋在土里的种子有一个已经微微露了头,孙常威蹲在陶盆前,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也参加花草社了,好歹现在有一点成果。”
林霁云和张慧安在喂咕咕。
没入学之前咕咕还对张慧安凶巴巴的,经过十来天的投喂,一人一鸽已经能和平相处了。
张慧安撒了一把小米,趁咕咕不备,摸了摸它的脑袋。
其他还好说,御鸽的脑袋可不是随便能摸到的,咕咕没想到竟然一介平民竟然敢如此放肆,当即想啄他一口,给他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