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综艺上发现怀崽了(79)

　　庄诚观察着寇言的反应，“他现在好像很怕你。”
　　寇言表情不是很好看。
　　庄诚操碎了心, “而且，你昨天回来时, 太凶了，他是不是被你吓到了。”
　　寇言脸色更难看。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着眼，整个人笼罩着腐朽且自我厌弃的气息。
　　庄诚也很头疼，“我的意思是你循序渐进, 你稳一点，不要这么激进。我看他现在的性子，是经不起你折腾的，本来对你挺喜欢, 你一番折腾把人折腾跑了，我看你跟谁哭去。”
　　寇言冷笑：“我不会哭, 跑了就抓回来关着, 关在跑不了的地方。”
　　庄诚深吸一口气, “你就是这个态度！你这态度不行！你这态度谁不跑, 是我我也跑！”
　　他继续苦口婆心：“谈恋爱就要好好谈, 其实你们已经扯证了, 这不刚开始培养感情吗？其实你们进度已经比其他正常情侣快多了, 只是你自己得慢下来，不要太凶太狠，吓着人了。”
　　寇言沉默许久，“我知道了。”
　　卧室里，许川和常砜一起蹲在脏衣篮旁边，“我会帮你想办法，我待会儿就去和他的经纪人沟通，就算要搬过去住也不能这么仓促，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
　　常砜看着许川，“可是我不想搬过去。”
　　他低着头，不敢将自己心底的顾虑告诉许川。
　　他的手指绞在脏衣服上，已经将T恤抓得皱巴巴一团。
　　许川说：“是你之前那么喜欢寇老师，还从曲致远手里抢了这个结婚的机会。当然我不是在说你变心变得快，就是你以前跟寇老师说了那么多次喜欢，现在不住过去，这……这要怎么拒绝呢？”
　　许川也想不出办法。
　　他也知道住过去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看着低头的常砜，心里有些话呼之欲出。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我先去帮你争取，其他的我们回去再说。”
　　说完他起身，向着客厅而去。
　　客厅里庄诚满心绝望，寇言真的知道了吗，他不信。
　　许川出来看着他，庄诚知道许川有话要对自己说，带着许川到了寇言之前住的卧室。
　　庄诚将卧室窗帘打开，和许川一起站在窗前，他侧身对着许川看向窗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常砜的新经纪人，总觉得他和寇言两个人在欺负小孩。
　　许川神情焦急，“诚哥，常砜没有办法那么快搬家，我们还需要时间和公司对接，也需要退房，整理行李。常砜虽然喜欢寇老师，也曾经痴心妄想，却也知道自己的痴心妄想只是痴心妄想，从未想过能够和寇老师真有什么进展。”
　　“诚哥，能不能不要那么着急搬过去？”
　　庄诚头痛欲裂，他就说寇言的动作太激进了。
　　肯定是昨天突然冲回来将常砜带回来，吓到常砜了。
　　庄诚终于转头看着许川，点头，“我会劝他，这事我们常联系。”
　　许川松了口气，“谢谢诚哥理解。”
　　庄诚心里想着，也得多亏了常砜和许川都是这样软和的性子，没有欺负狠了，还能好言好语和自己商量。
　　若是遇到个什么性子烈的，寇言这行为，对方说不定就要和寇言拼一个鱼死网破。
　　庄诚想了想又说：“寇言吃软不吃硬。”
　　许川心里有了一些想法，对庄诚说着感谢。
　　四人一块去吃了中餐，餐间气氛并不热络。
　　常砜没吃多少，寇言更是没怎么动。
　　庄诚寇言送常砜回去的路上，不再提搬家这件事。
　　常砜回到自己的一居室宿舍，这才感觉浑身皮肉放松下来。
　　可他也更加焦虑。
　　他搬到寇言家里，还能够守住孩子的秘密吗？
　　身后许川将他的行李提进房间，常砜听着声响，转头看去，和许川目光相接。
　　两人心里有些话呼之欲出，却在即将出口时，又铩羽而归。
　　常砜慌乱转身，“我去倒水，先喝点水吧。”
　　许川手忙脚乱，“我换鞋，帮你把行李箱拎到卧室。”
　　客厅里，两人分坐在两个沙发上，一人手中捧着一杯水，看一眼对方，又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再喝一口水。
　　许川鼓起勇气看向常砜，最终拿出手机：“你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我给你点一些外卖和水果。”
　　常砜拿起自己的手机，“我自己来，你省着点，不是还要给你奶奶看病吗？”
　　常砜找到了新话题，“你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许川嘴角抿出一抹笑意，“我已经把他接过来了，住进了更好的医院，医生说她状态更好一些，就可以准备手术了。”
　　话题截然而止。
　　许川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不敢看寇言，“那个药……”
　　他抬起眼，小声试探，“上次给你的维生素，你有在吃吗？”
　　常砜眼神有一瞬间慌乱，“没有。”
　　许川也跟着慌张起来，“是我给的太鲁莽了。”
　　两人又是一番手足无措。
　　出租房的客厅空调有些陈旧，发出呜呜的风声。
　　虽然他们住在公寓高层，仍旧能够听到窗外扰人心烦的蝉鸣。
　　最终许川一咬牙，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因为动作突兀而用力，杯中的水荡起涟漪，滴落一滴在茶几上。
　　“我看到你茶几上的验孕棒了！”
　　话音落下，客厅再次一片宁静。
　　两人紧张到呼吸绵长。
　　常砜握着水杯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处隐隐发白。
　　许川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裤子，将牛仔裤抓出浅浅的褶皱。
　　常砜垂下眼眸，下意识想反驳。
　　许川又说：“我给你的药是叶酸，和其他的孕初期需要吃的保健品。”
　　常砜抬眼看着许川，他已经猜到了那些药是怀孕期间需要吃的。可他没有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信任许川。
　　当第一句话说出口，许川就已经准备和盘托出，“小砜，你需要孕检。录制节目之前我给你看了那个资料，你需要孕检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健康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也需要医生及时干预。你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没有科学检查，而出现问题吧。”
　　常砜看着许川没有回答，眼底光芒微颤。
　　许川身体微微前倾，“我知道我很莽撞，可是我也想帮你！你给我的那50万，对我太重要了，真的太重要了！我真的想帮你，你相信我，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我不会背叛你！”
　　常砜慢慢放松握着杯子的手，“可是去医院，如果被知道了怎么办？”
　　“我有认识的人！”许川说：“奶奶就是他帮忙转到这个城市的。不过你看病的医院，是他所在的一所私立医院，和奶奶住院的医院不同。私立医院不能报医保，但是可以更隐秘。”
　　常砜说：“我不报医保。”
　　许川小心试探，“那我帮你联系我那个朋友，他是产科的，你相信我，他不会把你的信息暴露出去。”
　　常砜点头，慢慢红了眼眶，“谢谢你。”
　　许川彻底放下心来，也跟着红了眼眶，“你跟我客气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跟我奶奶一块死了，我能够帮到你一点点，我真的太开心了。”
　　他来到常砜身边坐下，小心地握着常砜的手，“你也不想让寇言知道，对不对？”
　　他没有问常砜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不想让寇言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寇言的。
　　当然不管孩子是谁的，他都不会认为是常砜水性杨花。
　　常砜点头。
　　许川严肃的一张小脸，常砜也跟着他严肃起来。
　　许川说：“孕检要偷偷地进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但是节目结束后，你肚子就要大了，到时候是瞒不住的。”
　　常砜跟着点头：“嗯嗯，我要走，节目一结束，我就要离婚离开。”
　　许川眉头纠结在一起，“但是你现在不能得罪寇言，不能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