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反派大佬以后[穿书](99)
连心狠手辣的大反派都被宿主骗得团团转,它区区一个系统精灵,还能怎么办。
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天塌下来有宿主顶着。
提醒过后,它回想书里的时间线:“下一次见面要等到去魔界了,宿主到时候记得解锁。他的线有点重要,我们需要他的好感的。”
沈寂说:“嗯。”
他看向两条主线。
洛凝和玄宸解锁的任务内容相同。
【初至魔界,与洛凝一起进入魔界】
【初至魔界,与玄宸一起进入魔界】
可能每个阶段第一条任务的作用就是送积分。
沈寂挥散面板,听到系统忽然说:“宿主你看,那里面装的是墨蛟族长的内丹。”
沈寂抬眼。
结界只阻隔了声音,没有彻底封闭他的五感。
透过流光溢彩的银色屏障,他看到谢浮正从执昌怀抱的金盒里摄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墨色灵光。
原文里没有谢浮整治墨蛟族的具体内容,墨蛟的下场是通过洛凝的女主视角侧面描写的,而且是到魔界之后,才会有相关剧情。
但前情发生在妖界,进度当然不一样。
沈寂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傻鸟正在查的是过程,他已经知道结果,没必要过多关注。
之后翻译过半份神纹,他腰间的传讯玉简又接连闪烁。
沈寂并指点过。
耳边传来的不是消息,是云烺的即时传讯。
“沈寂,你那边如何,可方便说话?”
沈寂扫过谢浮:“嗯。”
云烺说:“实在抱歉,方才宫中急事,未曾及时与你联系,洛凝仙子的伤药可有收到?”
沈寂说:“没事,药已经用了。”
云烺停顿片刻,才斟酌着问:“沈寂,如今你可有闲暇,前来毓金宫?”
沈寂笑说:“大概不会有。”
云烺耳聪目明,这句回答就够了。
也果然。
听到他的话,云烺又是片刻停顿:“你且稍等,待我处理事毕,便去明煌宫请见陛下。”
沈寂说:“不用了,你忙正事吧。”
云烺还有犹豫:“可——”
沈寂说:“放心吧,他没对我怎么样。”
傻鸟一向独断专行,别说一个云烺,在仙界时再加上一个玄宸都于事无补,来也是白跑一趟。
何况傻鸟正看云烺不顺眼,他上次离开前刚被打伤一次,这两个人还是少见为妙。
—
案前。
谢浮正听执昌禀报,余光看见结界内笑谈的沈寂,眸光渐沉。
他摆手挥散灵力。
沈寂对上他的视线,唇边笑意收敛。
“也好,”云烺道,“沈寂,若你——”
话说一半,发觉传讯已被中断,不由一怔。
单方面挂断电话的沈寂已经把传讯玉简放下。
他肩上还有细碎的银色尘粒,是还没完全消散的凤皇灵力。
他看向谢浮:“谈完了?”
“嗯。”
“尚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浮看向执昌。
执昌毫无停顿,顺应上级指示,改口道:“属下告退。”
沈寂看执昌一眼,又转回谢浮。
谢浮也正看向他,嗓音微冷:“神纹誊写得如何?”
沈寂把半成品送到案前:“这一份快写完了。”
限制自由就算了,还有监工。
他有理由怀疑谢浮所谓的报恩怀有私心。
谢浮抬手接过,探入神识概览一遍,神情稍缓。
脚步声踏出殿外,执昌振翅而飞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沈寂微坐正,对谢浮说:“你谈完了,我也有话问你。”
他的语气少见这样认真,谢浮微顿,才抬眸看他。
沈寂说:“你打算一直让我待在这,一步也不能离开?”
谢浮握住玉简的手稍稍收拢:“我说过,誊写完毕,再谈其他。”
沈寂说:“我已经答应过会帮你,就不会言而无信,我也可以住在明煌宫,但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你至少应该给我。”
谢浮看着他。
沈寂和他对视,眼底却没有点滴玩笑:“谢浮,我不是你的犯人。”
谢浮被袖袍遮掩的手一再收紧。
直到这句话音落下,他冷声道:“你曾在明煌城中遇袭,背后主谋尚未查清,莫非你以为,以你如今浅薄实力,便可在岐山高枕无忧?”
闻言,沈寂微怔。
簌曦派人暗杀他的事,他当然没忘,只是他有道具在手,安全暂时没有问题。
但谢浮坚持让他留在明煌宫,也是为了这场暗杀,全在他意料之外。可以说他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你——”
“好,”谢浮打断他,心底不该有的烦闷若隐若现,涌到唇边,化为一抹讥诮冷笑,“既然你一心求死,便即刻离开明煌宫,大可去罥赤台找你的云烺,看他如何保你平安。”
沈寂略有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找云烺。”
谢浮冷冷看他一眼:“你去找谁,与我何干。”
沈寂:“……”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你把大反派惹生气了,怎么办……”
沈寂只好起身:“对不起,我道歉,是我误会了你。”
话落,才转而说,“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把我扣在这,只让我誊写古籍,我当然不知道你的想法,这句话你应该提前告诉我,让我也有心理准备。”
谢浮又是一声冷笑,也起身道:“如此说来,是我有错。”
沈寂:“……”
他沉默一秒,不再解释,“你没错,是我的错。我错了。”
他说着,从仓库里拿了一块薄荷糖。
谢浮眸中寒意未尽。
“吃块糖。”沈寂递给他,“败火。”
系统:“…………”
宿主你这是败火吗……
你这分明是挑火啊……
它再看大反派。
它根本不敢看。
谢浮寒声道:“出去。”
沈寂已经走到他身旁,拆了包装,抬手送到他面前,见他转身要走,再跨前一步,直接把糖塞进他嘴里。
谢浮猝不及防。
微凉的指腹划过唇前,他回过神,眼底滚起怒意。
“我没想到你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沈寂已经收回手,再从腰间捞起灿银的展翅凤佩,“主要是因为我有你送的法宝。”
谢浮微蹙着眉。
口中陌生的凉意冲进咽喉,他顿了顿,才抿唇看向沈寂。
沈寂说:“有它在,谁能伤到我?”
谢浮的视线扫过躺在他掌中的凤佩,眸中滚怒稍歇。
他正要开口,生津的口舌让他蹙眉愈深,略有不便。
见状,沈寂唇边微有笑意,见他看过来,又堪堪收敛,从仓库里再取一块:“好吃吗,我这还有。”
谢浮冷眼看他。
“好了,别生气了。”沈寂把薄荷糖塞进他前襟,随手拍了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总行了吧。”
话落把人按坐下去,拍过他的肩膀,再回到座前,重新拿起玉简,“今天我哪也不去,就在这抄书,绝不辜负你的好意。”
不等谢浮反驳,他已经调用灵力在玉简内抄录。
殿内蓦然安静。
良久。
听到案前传来蘸墨的轻响。
沈寂唇角微挑,轻笑转瞬即逝。
—
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晚间。
沈寂如约留在明煌宫内,寸步不离。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沈寂看过去。
是谢浮去而复返。
他走了将近半小时,进门径直回到案前,连眼神都没给旁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