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112)
两人同军中将士在厅上好一阵痛饮,将心中的喜悦发泄了出来,陆明月这才问了一声:“不知幽州军和交东军的战况如何了。”
最近忙着雍州的事,倒是对他们的战况忽视许多。
底下立马有随时关注外面战况的探子回道:“幽州军不敌交东军。”
“哦?”陆明月意外了一下。
按照他的理解,陆裕手上就剩下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兵马,幽州军应该很快就能将交东军打得落花流水才是,没想到交东军竟然也能反败为胜?
探子将情况给陆明月细细道来:“殿下有所不知,这能压制幽州军的说是交东军还不如说是楚州军。”
事实证明,吴方真的没有忽悠陆裕,他给陆裕带回来的五万兵马全是楚州军的精锐,装备上马匹后,势如破竹般将幽州军压制得根本进不了交东。
幽王再想取交东扩充实力,死活攻不进交东又有什么办法,眼看再打下去,他手上仅剩的这点兵力全都要覆灭了,迫不得已只得退兵了。
陆明月听罢道:“如此说来,那吴方还真是个奇才。”
陆裕要是没有他游说来的这五万精兵,这次多半都要糟了。
底下将士不住地跟着附和:“殿下说得是,若我们也能有吴方这样的谋士相助,收复天下指日可待。”
别说,陆明月还真起了想要拉拢吴方的心思。
“呵——”
但他这心思才刚一起,耳边就传来轻微地一道轻蔑地嗤笑,陆明月抬头向正饮着酒,正不屑一顾地盛宴看过去:“盛将军有不同的见解?”
盛宴看着他,也不隐瞒:“若殿下是楚王,陆裕得给多大的好处才能让殿下给出能与幽州军对抗的五万兵马?”
陆明月想也不想道:“不给,孤直接将陆裕灭了就是。”
既然都有这个实力了,那陆裕手底下就只剩些残兵败军了,直接把他们灭了,整个交东尽入囊中,什么好处拿不到手中,何须多此一举?
盛宴举杯向陆明月微微一笑道:“这不就是了。”
陆明月眉心一动,也反应过来了。
那楚王既然有这个实力,何必听从一谋士的话,将如此精锐相让出来,他是傻吗?
能有胆子造反的王爷能够傻到哪儿去呢,显然这是那楚王布的一个局,那吴方说不准原本就是楚王的人。
陆明月想到他们在外面打生打死,楚王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完全隐身了一样。
再一想到楚地贫瘠,大家都会下意识将他忽略。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这位楚王啊。”
盛宴不置可否地说了句:“进入楚地的雍王应该也讨不到什么好。”
楚王心机如此深沉,既然都拿得出五万兵马给陆裕对抗幽州军,你猜他手里还拿不拿得出更多的精锐兵马。
如此一来,雍州的粮食,交东的兵马都将归于楚王名下,楚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的实力壮大好几倍,顺便还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拦路石给一并清理了。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陆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窍,感慨了一声,放在之前谁能想到,这几场战役最终的赢家会是楚王呢?
盛宴倒是觉得正常,毕竟他已经干惯了这种事,他扫着底下因为收复雍州而喜形于色的众位将领道:“接下来的仗,才是真正的硬仗。”
原本一口气击溃了陆裕的边关军,将他们赶回交东,又收复了雍州大喜过望的朝廷将领一听盛宴的这顿分析,全都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他们这才冷静下来,一时的胜利,并不代表什么,他们今日能够收复雍州,明日,雍州也能被人给夺了去,能够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大喜的日子,何必要给他们泼冷水,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又何妨。”宴席到了末端,陆明月和盛宴喝得都有点多,两人微醺着脸回屋,陆明月向盛宴问道。
“今日他们得意过了头,明日就该敌军得意了。”接二连三的打仗让底下人全都有些飘了。
陆忠跟在他们身后,将头勾得低低的。
今日摆宴之前,陆明月就吩咐了他们这些内侍将寝室给收拾了一番,榻上铺上了软被,桌上燃上了香薰,就连炭火都比平时增加了一倍,将整个寝间布置得又香又软。
他还猜不到殿下他们要做什么吗?
果然,一路上都正正经经的两人,一进入到房中,就跟变换了个人似的,勾吻在了一起。
陆忠跟在他们身后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他们殿下先动的手。
房门没关,陆明月也没有吩咐,陆忠只能尴尬地顿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陆明月倒是没这么多顾忌,他拉住盛宴的衣领,将他抵在榻边,肆意侵占。
压抑多日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强势、霸道、凶狠。
要将盛宴整个融进骨血的那种凶狠。
“你觉得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陆明月将盛宴一把推上了床,强势地跟了上去,咬了咬他的唇问道。
“先取幽州。”盛宴猝不及防被他推进榻上,撑着半个身体,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幽州?”陆明月的唇从盛宴的唇上挪移到下巴处,“扩充幽州的兵力去对抗楚州军?”
可幽州军刚大败楚州军,就算有幽州军的加入,他们胜算也不高吧。
“不要军,要幽州。”盛宴仰头,任由陆明月顺着他的下巴吻向他的脖颈,“能够拿下幽州,我们才有胜算。”
“幽州?”陆明月吮吸着盛宴说话时的滚动的喉结,爱不释手地轻咬了一下,沉吟了会儿说道,“你是说幽州的矿?”
“嗯……”盛宴轻吟了一声,“幽州不仅有矿还有人,且他们每个人都打得一手好铁,殿下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隧发弩,能够急速间取人性命?”
“知道。”在盛宴脖颈上吮上各种印子的陆明月放开盛宴,向门外的陆忠挥了挥手,陆忠顿时会意让人将陆明月先前准备好的一堆东西给盛了上来。
陆明月先是在内侍们的伺候下在榻边漱了漱口,这才将手落到盛宴腰间的蹀躞带上,将它给一把扯了下来:“一种木制的,能够绑在手上射速极快的暗器,能在人毫无防备之下直取人性命,是暗杀的利器。”
“但……”陆明月说到这里,陆明月的手不安分地在盛宴的衣物上游走,“射程不长,且威力并不大,若暗杀的人及时反应过来,并不致命。”
盛宴任由他行动:“若是全部换成铁制呢?”
陆明月道:“那就不轻便了。”
盛宴望着他:“但是打仗并不需要轻便不是吗?”
陆明月顿时心上一顿,是啊,打仗并不需要轻便,只要威力足够大,能够射杀敌人,震慑敌人便足以。
“盛将军所言是极。”陆明月目光如炬地看着盛宴,又忍不住去吻他,边吻还道,“孤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好,嗯?”
若是他早些年发现盛宴,是不是就没有林京墨什么事了?
“殿下确定看得上从前的我?”盛宴不悦地捏了一下陆明月的下巴。
“这倒也是。”被盛宴给以下犯上地捏着,陆明月倒也不生气,想着从前盛宴欠扁的样子,内心一阵无感,吻着他的手问道,“为什么你现在变得这么讨人欢喜了?”
盛宴沉默着不说话了。
陆明月也不在意,抬起他的手用牙齿去磨他手腕上的牙印,总归逃不过林京墨三个字,还好,他死了,现在的盛宴是他的了。
期间内侍们一直目不斜视地将各类东西盛进屋,摆放好,再逐一退了下去。
就连陆忠也在这些人退下后,将陆明月的房门轻轻一关,大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下去歇会儿了。
但刚要迈开脚步,又突然想到,要是待会儿殿下要叫水怎么办?
迫不得已又将脚步顿了下来,恭敬地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