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79)
可惜现在触手怪忙得连消息都没法回,肯定也没办法跟他联机打游戏,迟年在人机对战室虐了一会儿最初始的人机后,迟疑着点开了一局匹配。
不出所料,他含水量95%的战斗技巧,在碰上完全不会放水的真实玩家后,根本不够看,没有几分钟就被人家撵得满场地乱窜,还收获了一连串代表着嘲讽与不屑的表情,受到了物理心理双重打击。
迟年挨了一顿毫不留情的胖揍,虽然只有20%的痛感,却也够他喝一壶,惊魂未定的退出对战,反反复复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伤,但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太可怕了。
太残酷了!
迟年害怕的抱紧自己。
陌生的怪物都这么不留情面的吗?!
还是触手怪好,触手怪跟他对战,永远都是点到即止,根本不会让他感觉到疼痛!
没有触手怪,这游戏可怎么玩啊!
迟年委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战败的界面截图发给触手怪,又连续发了好几串【大哭】的初始表情,关掉了游戏。
垃圾游戏,不能屏蔽痛觉,吃枣药丸!
游戏玩不成,迟年只能认命的打开学习视频,从空间设备里掏出纸笔,开始了痛苦而煎熬的怪物语学习。
这一学,就学到了弗伦卡来送晚餐。
迟年简直要为自己的自律感动到几乎要落泪!
我的老天鹅啊年年也太努力了!
奖励明天少默写二十个字母!
迟年的日常作息安排得很规律,一般吃过晚餐,半个小时消食后就会去泡澡,然后热腾腾的钻到床被里酝酿睡意。
但今天他白天睡得太多了,在房间自带的浴室里泡过澡,带着一身水汽,穿着小裤衩钻进被子里后,却迟迟无法入睡。
弗伦卡中途来了一趟,带走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还贴心的帮他把灯光调暗,努力将环境营造成他熟悉的氛围,饶是如此,迟年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半夜敲开光脑打开学习视频,试图催眠。
学习视频果然有用,没听半节课,迟年就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他原称之为‘精神安眠药’。
正当他思维逐渐迷糊,即将沉入黑暗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哼吟从隔壁传来,好像是小动物被叼住后脖颈发出的哼唧,绵软无力,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战栗。
迟年:?
什么声音?
是错觉吗?
他默默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竖耳聆听。
事实证明,并不是错觉。
在那一声低吟戛然而止之后,粗重的急促的喘息接踵而至,隐约伴随着某种甘甜的音调,此起彼伏。
而不过片刻,低沉的喘息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黏糊糊的水声,甜软婉转的低吟逐渐崩溃成呜咽,时而呢喃时而哭吟,从压抑到失控,似乎就只是几分钟的功夫而已。
声音愈演愈烈,昭示着方才并非结束,深夜的游戏此刻才刚刚开始。
迟年:......
迟年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
还看过不少猪跑,成群结队的那种,几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
我靠!
迟年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我靠我靠我靠!
这大半夜的,隔壁在搞什么啊!
迟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透了。
阅片无数的老司机年年,至今还是个纸上谈兵的小雏鸡,根本听不得这种东西!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啊!
年年还要睡觉呢!
迟年义愤填膺的竖起耳朵,精神奕奕。
第七十八章 史莱姆的使用方式
没想到怪物也有夜生活!
迟年大为震撼。
他还以为怪物都像触手怪一样无欲无求呢!
可事实明摆着并非如此,搞不好触手怪不是没有夜生活,只是单纯的寡。
嘿,跟年年一样!
迟年拽着被子蒙住半张脸,露出来的耳朵尖红透了,一双黑眸也亮晶晶的,不见半分困意。
耳边令人脸红的声音还在持续,迟年满脸写着‘有点不对劲我再听听’,‘确实不对劲这也太涩了叭’,‘我靠好刺激’,精神劲十足的听了好半晌。
但他逐渐意识到有些不对。
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虽然目前只能听到一点近乎崩溃的泣音,但据他多年看猪跑的经验来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年纪不算大的雄性怪物。
而一开始出现的另一道声音,却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过。
搞什么呀。
迟年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深思,只是有点不满。
攻方是哑巴木头吗?留小娇妻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年年虽然没有付费,但年年想要双倍快乐!
希望隔壁的两位不要不识好歹!
同一时刻的隔壁——
昏暗的灯光下,身材颀长瘦削的少年不着寸缕,深陷在一团泥沼般的黑色胶质内。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似乎那团深色的硅胶球一样的诡异生物变成了一枚鲜活的卵,竭尽可能的探出无数角爪一样的扇形触手,纠缠着他的四肢,攀附他的身躯,不断的蠕动挤压着,想要将他往卵内拉扯。
像是吞噬他,或是杀死他。
这很正常,生物越是接近原始的状态,欲望越是混沌。
对于本体是史莱姆的弗伦卡来说,某种程度上,性与食欲总是纠缠不清,不过他能保证,只是近似于‘进食’,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卡伦星人绝不可能杀死自己心爱的伴侣。
但无论多少次,布丁都无法适应这种濒死般恐怖的交配。
他深深的恐惧着,瞳孔紧缩震颤,控制不住的想要尖叫,然而深埋着的胶质触角,却在不断的蠕动着、触碰着一个本该不属于他的异形脏器————他记得,弗伦卡称之为‘烙印’。
‘烙印’对他来说,是与弗伦卡结为伴侣的象征,是护身符,或是第二免疫系统......它的功能繁多,弗伦卡曾经跟他详细解释过,但他至今没能全部记住。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它就是额外的代表着欲望的器官,而且远比他原生的可怕得多,不用太大幅度的动作,只是轻轻触碰引起的共鸣,就足以让他为之痴迷沉沦。
那是直接作用于人类神经的刺激,只要弗伦卡想,他就会不停的、无休止的被最直接的快感吞没一切。
恐惧与极乐包裹着他,那几乎能将他彻底吞没的生理快感,强烈到近乎虚幻,像是洒在恐惧上的一层糖霜,来回拉扯着他的理智,拖曳着他坠入欲望的地狱。
简直要疯了。
人类无法承受这样极端而矛盾的刺激,即便他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却还是无法适应,最后只能在近乎折磨的刺激中崩溃的挣扎、哭泣。
弗伦卡留意到他的不适,终于减缓了行动频率,温暖干燥的爪爪抚上他泪湿的面颊,将每一丝甘甜的液体吞噬殆尽。
“还好吗?”他一面问着,一面变幻成人形,紧搂着伴侣一并倒进柔软的床铺上:“抱歉,可能还要一会儿,你知道的,想要达到注射基因片段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布丁被坠落的失重感吓到了,短促的惊叫一声,还没等他回神,耳边传来一串无法理解的晦涩的音调。
他又羞又恼又无奈的捶了一下身下的伴侣,嗓音沙哑:“听不懂,说人话!”
软绵绵的一拳落在身上,弗伦卡得集中精神去感知才能感受到那抹震颤。
他同样听不懂伴侣愤怒的音调,为了能达成简单的交流,只能翻过身,埋头继续忙碌。
布丁可以接受他的人形态,但不应期的身体被强行征用的不适,还是让他忍不住拽着伴侣的发丝,一面喘吟一面骂:“脑子里只有交配的臭史莱姆!”
弗伦卡很温柔:“嗯,我也爱你。”
“轻一点啊混蛋!”
“宝贝,不要扯着嗓子喊,对声带不好。”
“呜!不、不行了......明天再跟你睡一屋我就是狗!!”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也没关系,烙印会为你修复受损的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