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疯批A后,他黑化求负责(186)
被控制住的莫笙一言不发,池愿却觉得有些心慌,隐隐感觉要发生什么。
忽然的,不知谁高喊一声:“起火了!”
池愿抬头,果然看见隐隐火光亮起,已经可以闻到灼烧的味道。
祈越握住池愿的手,加快脚步,“走。”
这座房子本就是木制,火势烧起来便迅速蔓延。
一行人出了房子,池愿才发现楼下种了一大片白色桔梗,纯白花瓣映照着橘红色火焰的光点,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莫笙即将被带离时,突然拼命挣扎,原本温和的声线已经沙哑破碎,仍在固执地朝着喊:“他到底去了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池愿身上,包括祈越的。
身边人的视线没有情绪,却令池愿头皮发麻。
但这一次,他没有回避,给出了明确的回复:“他离开了。”
“你胡说!”莫笙双目猩红,“不可能!他不可能死!!”
“真的。”池愿语气里不带一丝作伪,“他离开了。”
系统说过,原主与他是平行世界的相交点,那时候原主猝死,才会在众多平行世界里选择他。
现在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太久,不出意外的话,原主现在都投胎转世好几岁了,虽然不是豪门大少爷,但家庭富裕和谐,所有人都疼爱他,早就不记得前尘往事。
在他继承的原主的记忆中,莫笙永远是舔狗或玩具一样的存在,连面容都是模糊的,原主对他并不上心。
原主可能也没想到吧。
那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从来没关心过的人,因为小时候阴差阳错的关心,在他离开后会这样疯狂地想再见一面。
可惜,天人两隔,永不再见。
莫笙呆愣在原地,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高大的身子颤抖着弓了下去。
警卫们不明所以,拖着莫笙往外走。
火势已经越来越大,这座庄园很快就会被烧毁。
下一秒,莫笙却突然挣脱警卫的束缚,扭头朝熊熊燃烧的火海冲了进去。
火焰旺盛,警卫犹豫地看着祈越,不知道该不该追。
祈越握紧池愿的手,道:“别追了。”
这么大的火,去了必死无疑。
池愿闭上眼,不再去看。
他想起来,还在念大学的时候,莫笙常常捧着纯白色的桔梗花,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也许那时候开始,他就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只是因为不确定,才百般试探。
火焰灼烧着枯枝,大片大片桔梗轰然倒落,飞溅起漫天花瓣。
风缓缓停息,点点纯白飘落,梦幻如美妙梦境,掩埋过往的罪恶与血泪。
莫笙的脚步越来越快,他沿途折下一枝桔梗,紧紧攥在手中。
焰火啃噬着皮肤,灼烧难忍,却不觉得痛苦。
恍惚间,莫笙想起无意间瞥见的桔梗花语。
永恒的爱,无望的爱。
也许结局,早就注定。
*
莫笙死后,cw也分崩离析,半个月不到就解决了大部分。
祈万山的判决下来时,池愿正和沈知晚一起陪着孟恬恬在海边撒骨灰。
池愿和沈知晚都穿着黑衣,只有孟恬恬穿的是白裙子。
孟恬恬哭的抽抽搭搭,裙角被风吹起飘逸的弧度,女孩清瘦的背影带着几分凄美。
沈知晚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他得知绑架自己的人是莫笙时痛苦的不得了,毕竟莫笙常常去陪伴池老妇人,对他也照顾有加,他还以为对方是把自己当弟弟,没想到是为了利用他们。
但人已经死了,也无法当面对质。
莫笙确认死亡当晚,孟恬恬便拨通了祈越的电话自首。
她在证人席上承认了蒙毅和莫笙的所有作为,甚至提供了四皇子和莫笙的邮件信息,加上态度良好,帮最高监察院省了很多调查的力气。
但孟恬恬出席也是有要求的,她希望可以拿回莫笙的骨灰,撒进海里。
比起她提供的信息,这点要求并不算过分,女帝同意了这个请求,并且允许池愿陪同。
一小盒骨灰很快就撒完了,孟恬恬坐在海岸边,眼眶泛红。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池愿迟疑片刻,还是走到她身边,轻声提醒。
孟恬恬擦了把眼泪,扶着池愿的手臂站了起来。
“对不起,池愿。”她突然出声道歉,因为哭过,声音还是哑着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莫笙喜欢你,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以为等你结婚就好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和你说,你就不会被绑架……说不定结局会好一点。”
“不要苛责自己。”池愿取出纸巾递过去,“你不需要为莫笙的行为负责,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莫笙做那些事,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原主,也想控制整个国家,偏偏穷途末路时,原主的死带来了太大的打击,令他心如死灰,才决心赴死。
池愿不喜欢评判他人做事的对错,但贩卖非法药物和拐卖人口已经涉及道德底线,任何借口都无法掩盖血淋淋的事实。
他对女生一向很有耐心,孟恬恬擦了擦眼泪,小声道谢。
关上车门,天空传来隐约雷鸣。
雨淅淅沥沥落下,将残留的痕迹冲刷。
第222章 我爱你,无关皮囊表象,只爱你与我共燃的灵魂
回到祈家时,雨还在下。
车没有驶进车库,反而在门口停下。
池愿疑惑了一瞬,又很快看见撑着伞站在门口的青年。
几天没见,祈越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装裤,黑色伞面下,清冷的侧脸一如既往赏心悦目。
视线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亮光,青年撑着伞走了过来。
隔着雨幕,池愿忍不住想:祈越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如果自己没有回来,祈越会不会像莫笙一样痛苦呢?
思考的空当,人已经走到眼前。
伞面倾斜,没有一丝缝隙地保护着omega不受雨水沾染。
从门口回去的路有一段距离,但并不会无聊。
池愿说起刚才回来遇到的有趣的事,比如看到了躲雨的小动物;比如路过的某家店看上去不错,下次可以去尝试一下;又比如刚才切歌听到好听的歌……
祈越并不是善于发现美的类型,但他会对池愿的话表示肯定,不错过每一个对方抛来的问题,对话就这样无限延长。
这样日常的相处也让他感觉幸福。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在祈越听来,却是美妙的乐章。
走到房间,池愿才发现祈越的右肩处湿了一大片,雪白的衬衫变得半透明,紧贴着皮肤,肌肉隐约可见。
池愿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让他脱呢还是让他脱呢还是让他脱呢。
祈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勾了勾唇,干脆坐在沙发上,微微后仰。
眸微微眯起,透着狡黠。
“阿愿,帮我脱掉。”
……
事后,二人相拥而眠。
被褥柔软,池愿却有些睡不着。
那天之后,祈越忙着处置剩下的人,他们一直没空说话。
池愿欲言又止。
他和莫笙的对话被录进了微型录音器,作为佐证交了上去。
池愿无比确定,自己和莫笙的对话,祈越一定听到了,而且百分百可以通过对话猜到他早就不是之前的池愿。
但……几天下来,祈越从没有提起过那段录音,这几天打的电话里,只有让人耳红心跳的内容,正常得不像话。
可越是这样的正常,越是让池愿感到心惊胆战。
他不想祈越知道自己接近他别有目的,不想对方再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试探着开口:“祈越?”
“在。”
祈越没睡,伸手扣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池愿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开口:“那天的录音,你都听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