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啊,美人老婆天天撩我(75)
宋怀澈:“……”
这种事不方便插手,况且当事人两位都处于拒绝交流的姿态,谢淞寒就没多管。
带柏钰去他们套房。
这次旅行讲究轻装上阵,带的东西不多,二人共用一个行李箱,缺什么在当地买就行。
柏钰进房后,拉开窗帘。
窗外是苏州的水,水质清澈,碧波荡漾,中式建筑倒映在水面,偶有船只驶过。
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呼吸都明媚舒畅了几分。
“老公——”
柏钰转身,谢淞寒在收拾行李箱。
他的动作间,眼熟的绒盒从衣物里露出一角。
柏钰话语顿住。
“你把玉带来做什么?”
谢淞寒摆出他们需要用到的物品,闻言,捡出绒盒,拿出里面的血玉。
触感冰冰凉凉,即便让它热,也只能热上一会儿。
“我只是想起来……”谢淞寒垂头盯着手里的血玉,“你刚送我时,它不是这个颜色。”
柏钰在窗边的摇椅坐下,也随之望去。
不过几秒,他就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的水。
“成色不好,变色了。”
谢淞寒却拿上血玉,朝他走来。
“池知渺当初说这玉的颜色和真的血一样,我原本还没当回事,但我如今记得它原本是一块色泽莹润的白玉,怎么会染上血的颜色?”
后世记载里,柏皇后自刎于皇陵。
具体如何,却没记载那么详细。
即便是他自刎的血沾在了玉上,整块玉也不至于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从未听说过玉会吸收鲜血变色。
柏钰敛眸未语。
谢淞寒单膝蹲在他面前,启唇问:“这是什么玉?”
春日阳光透过飘窗笼进来,光影浮沉。
窗帘被风吹得荡起一下。
过了几秒。
柏钰重新看向他,接过那块玉,淡淡地说:“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算是母亲留给我的吧,族里就这一块。”
谢淞寒自动换成大白话,“传家宝?”
“……”柏钰说,“差不多。”
谢淞寒笑了出来,心满意足。
“原来你那么早就把传家宝给了我,是不是代表你比我想象的爱上我的要早?”
柏钰语气带了点疑惑,“你想象的是多久?”
谢淞寒细数,“你入宫十多年后吧,应该是认命了,和谁过不是过,不如和我过,好歹我是个皇帝。”
柏钰噗嗤笑一声。
旁人眼中的九五至尊,在他本人口中就是婚姻市场择偶的加分条件。
他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听得谢淞寒又问:“你爱我吗?”
柏钰一愣。
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满情意,任谁都不会怀疑他眼里爱意的真假性。
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了柏钰好多年。
四目相对。
浓稠情意在空气中弥漫。
柏钰眼眸弯了弯,唇角绽放一抹笑。
“你说什么胡话,如果我不爱你,你当初根本不可能带走我。”
他从来是自愿被困在皇宫。
-
池知渺没到,他们暂且不去景点。
出于某种原因,谢淞寒带柏钰出去吃晚饭,留下二人自行解决。
下午五六点,白天时间拉长。
他们去吃了当地特色美食,吃完在街上散步消食。
夕阳的金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
二人并肩,踏上一座历史悠久的小桥。
谢淞寒带上了那块玉,举在金色夕阳下,灿金色与血红色相撞,折射出一种明艳橘红的透亮光泽。
“任谁都不会猜到它的前身是白玉……这是如今科技都无法做到的事。”
“大惊小怪。”柏钰悠然散步,“它可不是单纯的吸血。”
谢淞寒扭头,“还有什么?对了,池知渺是不是说过我们的墓室无法被开启?你说是你的诅咒?”
他当时只当柏钰在讲鬼故事。
如今细品,别有深意。
谢淞寒凑近打量,“你真是妖精变的?难怪能穿越到几千年后——”
柏钰被他突如其来的挨近堵在桥上。
他没推开对方,顺势倚在桥栏。
语调不紧不慢。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告诉你。”
谢淞寒心跳隐隐加快。
这种讲大事的预备感,他一下就共情了初见白娘子真身的许仙。
如果可以,他现在想上网问一下:如果你相处了几千年的老婆是妖怪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其实我是一只在雪山修行的狐妖,曾有一人救了我,我化形后下山找他报恩……”
柏钰见他眼睛睁大,停顿,“你真信了?”
谢淞寒:“……?”
“我都比你相信科学。”柏钰说,“还想有个妖精老婆,洗洗睡吧。”
谢淞寒:“。”
吓他一跳。
微风拂起柏钰耳边的碎发,他眺望夕阳,瑰丽的外表多了几分神性。
“但我确实有件事没告诉你。”
谢淞寒这次不吓自己了,靠在他身旁,和他一起吹晚风,“什么事?”
柏钰斟酌了下措辞:“我…其实不算是中原人。”
谢淞寒:“?”
傍晚,街上的行人减少,偶有行人从桥上经过。
柏钰陷入那极为久远的回忆。
“用你们的话说,我们是异族,生活在常人去不到的深山,那里是中原的边境,巍峨山脉绵延三千里。”
“我们与常人是不同的,以前我找不到这个不同在哪儿,之后我来到中原,拿到玉的那刻我知道了……或许真的有怪力乱神无法解释的事,我相信,所以能够再次找到你。”
柏钰望着他,“你可以当这枚古玉和墓室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领,我不希望后世有人打扰我们,所以妄图靠近的人都会遭遇小灾,那是我给他们的警告。”
如果再想强行闯入,就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了。
好在现世考古学家从另一种层面来说长了脑子。
谢淞寒这次震惊对了。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是正常人!
柏钰合拢他带血玉的那只手,温凉掌心覆在他手上。
“带上它,我想我下辈子还会找到你。”
-
池知渺在天黑前赶到。
放下行李就从酒店出来找人。
“哥,嫂子——”
池知渺从长街那头奔过来,“另外两个呢?我看酒店没有人!”
思及池知渺的情况,谢淞寒没多说,“打个电话问问。”
“噢噢。”
池知渺给韩深拨过去。
这次接通得很快,对面可能就靠这通电话拯救。
“喂,哥哥们,你们在哪儿呢?”
韩深和宋怀澈刚吃完饭,两个人不认识似的,吃饭隔着十万八千里,从餐馆出来。
“在……我瞅瞅。”
韩深扫视四周,“在镇上的博物馆附近。”
池知渺:“哦哦哦,那我们过来吧,顺便进里面转转。”
打开地图,他们这儿离博物馆不远,就两条街的距离,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谢淞寒:“晚饭吃了?”
“在飞机上吃过了。”池知渺感动,“哥你竟然关心我!”
谢淞寒勾了下柏钰的手。
“不,只是想打发走你这个电灯泡。”
池知渺:“……”
小镇博物馆在八点前闭馆。
还有一个小时。
规模不大,参观够了,陈列的多是当地挖出来的一些古物。
他们几个到时,韩深和宋怀澈两人在博物馆门前一左一右地守门。
各自低头玩手机,但玩没玩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街上人不多,谢淞寒牵着柏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