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7)
“明年?”丽妃嗤笑一声,“西域马喂药没有明年,人就有么?你把马场握住了就行。”
母子俩正说着话,一名小宫人跑来,“娘娘,好事儿!”
丽妃:“什么事?”
小宫人:“方才陛下将颜贵妃禁足了。”
丽妃激动地坐起来:“发生了何事?”
小宫人:“奴婢也不太清楚,听御花园的洒扫太监说,早上颜贵妃在池边喂鸟,四皇子在亭子里作画,突然颜贵妃洒谷子引来的燕儿雀儿,扭头去啄四皇子,把四皇子额头都啄破了皮!还好有宫人护着,陛下正好看见,大发雷霆!”
颜贵妃喜欢喂鸟,宫里人都知道,那些鸟儿都跟她亲。
“好一个燕啄皇孙!!”丽妃高兴得都觉得自己能下地了,谁能想到颜贵妃被自己喂的鸟儿反噬了!
皇帝发迹于泽州,泽州有一戏目,讲述有女子“飞燕”入宫为妃,心肠歹毒,迫害皇嗣,使得昏君暴毙无后。飞燕来,啄皇孙,这句唱词家喻户晓。
皇帝绝嗣,危及宗庙,乃是萧颉元大忌。
加之颜贵妃孜孜不倦挑拨离间,今日燕啄皇孙这一幕,令萧颉元有了危机,他并非戏曲中的昏君,当即认为颜贵妃不详。
四皇子因为抄经生病,抱病学习丹青,还被燕雀啄了脑袋。萧颉元燃起一丝父爱,赏赐了许多补品。
丽妃:“真是苍天有眼,紫珠,我的木鱼在哪,拿来我敲两下。”
“是,娘娘。”
萧绯见母妃兴致高,便也不扫兴。
他走出宫门,神情不虞,手下阿肆见了,道:“主子在宫里遇到不快?”
萧绯:“又被太子抢先了。”
燕啄皇孙这事,九成是太子做的,他见过太子驯服的一只猛禽游隼,神出鬼没。安排一出燕雀儿戏,更是不在话下。
太子明明早就有办法警告颜贵妃,却只在母后的私库被动之后,才出手反制。
真是……可恶。
先前父皇受挑拨,对他们兄弟百般刁难,太子都不出手,毫无手足之情。
阿肆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又是太子让主子不爽了,只要给太子找点麻烦,主子就会高兴。
“主子,昨日我发现太子身边的李二悄悄给一座空屋送饭,我跟着去一瞧,太子居然养了个美人!”
萧绯:“不可能。”
阿肆:“属下亲眼看见,是绝色美人,男的。”
绝色?
萧绯笃定:“他一定是太子的一枚关键棋子。”
太子又在针对他和三弟布什么局?
不如把棋子抢了。
“瞧瞧去。”
……
裴酌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黑色内裤毫无美感,为什么会有人偷?
没有内裤根本不想下床,走路的姿势都不对。
他在衣柜里没有找到古代亵裤,就算有……不确定有没有人穿过,他也很嫌弃。
“吃饭了。”午饭时间到,李二照旧开门送饭,这次除了食盒,还多一个包袱。
“今天有鸡腿。”李二喊了一声,关上门。
裴酌眼皮掀了掀,早上起来找了一圈内裤,到现在还没有吃饭,鸡腿的诱惑是很大的。
裴酌打开食盒,看见两只鸡腿。
旁边还有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三套崭新的衣服,用料极佳,跟萧循身上穿的布料一样,只有富贵人家用得起。
裴酌手指翻了翻,下面压着三条亵裤,像现代的短裤。
谁偷的已经很明显了。
本来嫌疑最大的就是李二,因为这些天他就没见过第二个人能进来。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李二是不是受人指使。
裴酌现在确定了:是。
那个谁浓眉大眼的,居然干这种事,干就干了,还光明正大给补偿,这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吗?
在试探他的底线?
裴酌深沉地咬了一口鸡腿,这地方不能呆了。
吃了饭,裴酌立即收拾包袱,把他的“教材”、花生、以及这几套新衣服打包好。
他没有飞墙走壁的功夫,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放一把火,趁乱逃跑。
他看好了上下风的位置,先偷偷把包袱放在东屋后头,立一把椅子在围墙下,假意去西屋厨房烧水洗澡。
他都是这个点烧水洗澡,并不奇怪。
“着火了!”裴酌脸上两抹锅灰,灰头土脸呛着嗓子逃出来,“救命!”
厨房腾起熊熊火焰,救火员李二立刻闪现,从井里打水救火,“我来了!”
裴酌冲到墙根下,捂着胸口,扶着墙壁假装猛烈咳嗽,余光觑着李二的动作,见他沉迷救火,于是一边咳一边脚底抹油,拎起包袱,跨上椅子,翻上墙头。
正想一鼓作气跳下去时,胡同里忽然出现一抹耀眼的红衣,有种恐怖的骇人效果。
裴酌犹豫要不把脚缩回去时,那人一个飞身,将他直接掠过五六个院子,放在一个陌生小院里。
裴酌:“谢谢——”
裴酌看着他一身不菲的红衣、张扬的容貌,突然想起系统介绍了两遍的青年才俊配置——二皇子萧绯。
一出门就遇到下一任皇帝候选人?
“谢谢大侠救我出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救?”萧绯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囚禁你的是谁?我替你做主。”
裴酌实话实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萧绯见他脸上虽然脏,但不掩芙蓉丽质,难道太子真的是看上色相了?
绝无可能。
当朝太子何必大费周章隐匿身份养一个美人,直接抬进别院就是。
太子身边的侍卫救火那么积极,想必此人身份重要。
“你叫什么?”
“裴酌。”
萧绯挑眉:“那个纨绔子弟不是好人,在京中有些势力,你不想被抓回去,最好跟着我。”
“我不收无用之人,说说看你能干什么?”
裴酌积极融入二皇子的政治班子:“我会算术,且敢称大宣第一,做个账房先生不成问题。”
萧绯沉吟,算术?太子喜欢算术不假,但不安排职位,囚禁一个会算术的人干嘛?天天给他打算盘听?
还真有可能。
会打算盘的美人,太子也许会心动。
“不缺账房先生。”
裴酌换了个说辞:“您有什么难题,或许我可以解决。”
萧绯立即想到马场,他不知道太子抓着裴酌有什么用,如果他把大美人送去养马,太子肯定想不到人在哪儿。
“我还缺一个养马的人,要是你一年能繁殖三百匹西域马,就是大功一件,论功行赏。”
裴酌:“现在有多少?”
萧绯:“十匹公马。”
裴酌明白了,这是引进马种,困难在配种上面。
他有一个高中同学,大学就学的畜牧,毕业论文是关于马匹的繁殖,洋洋洒洒写了六千字,被导师打回来,说他用词不当,太黄,不需要描写公马和母马的心理活动!
同学很委屈,找性冷淡的裴酌一键去污。
裴酌帮他删掉了四千字,同时也深深记住了繁殖要点。
裴酌试探地问:“马场可有试情公马?”
萧绯:“何解?”
裴酌眼睛一弯,没有就好办了,说明大宣的繁殖技术还很一般。
“西域马十分珍贵,不应简单地直接放归在母马群里。而应由一匹健康强壮、性欲旺盛的普通公马,先筛选出正在发情的母马。”
发情前期的母马会逃避、攻击公马,公马找错对象可能会被攻击。
这一道流程先有试情公马完成,增加效率。
为了防止自然交配,还要给公马的那里绑上布条,只做筛选,不能真干。
“这一方法,对于羊群更适用。筛选完母马之后……”
裴酌侃侃而谈,因为很多现代专业用词不知如何阐明,说着说着,发现还是他高中同学未删减的原文便于古人理解,用词逐渐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