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霸总靠沙雕自救(50)
苏沐琛:??!
第29章
苏沐琛看着突然凑近的俊脸,和轻轻贴在他唇部的温热,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时珩捧住他的脸,轻咬上他有些干燥的唇。
凉凉的薄荷青柠气息灌入鼻腔,好在并没有过多的停顿,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然后缓缓抽离。
时珩并没有深入,只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就立马退了出来,小声问:“这样行吗?”
“不,不,不是……”苏沐琛懵懵的试图解释,下一秒,时珩的俊脸再一次放大,眸中带着纵容再一次吻了过来。
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凉凉的薄荷青柠气息冲入有些苦涩口腔,沾染他的每一处角落,掠夺他全部的呼吸。
苏沐琛睁大眼睛,瞳仁失焦,再一次陷入空白。
深深的一吻结束,时珩与他额间相抵,声音低沉沙哑:“现在可以了吗?”
苏沐琛微微有些失氧,秀挺的鼻尖浮着一层薄汗,手里原本抓着的手机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稍稍回神后,不敢再摇头说不是,害怕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人逮着亲。
只敢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唇,用满是水雾的眼睛看着时珩,语气带着指控和无奈:“我其实……只想喝粥。”
时珩一愣,反应过来他刚指着自己的嘴巴,不是想要他吻上去,而是想要他喂粥?
时珩瞬间有些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但见一旁苏沐琛并没有说他什么,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碗粥,心中又松了一口气,莫名悄悄涌上些窃喜。
他端起温度正好的粥,舀起一勺放到苏沐琛的嘴边。苏沐琛张开嘴尝了尝,眼睛瞬间一亮。
他嘴味淡,轻易便尝出了粥的味道,粥里只放了一点点的盐,蔬菜的鲜与白粥本身浅淡的甜味相得益彰,加上温度刚刚好,入嘴浓稠又顺滑。
苏沐琛忍不住夸道:“这个粥味道很好!”
“你喜欢就好,我明天再熬给你吃。”
苏沐琛一愣:“是你熬的?”
“嗯。”时珩点头,又给他喂了一勺,还顺手给他擦了擦唇角。
家庭医生和刘妈上楼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温馨又暧昧的场景。
俩人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瞬间觉得来的不是时候,感觉他们像几千瓦的超级大灯泡,在这喂粥的两个人边上亮的晃眼。
于是一个飞快换了吊瓶拿走了体温计,一个飞快放下热水和果盘,两个人像被狗追似的飞快留下了楼,一秒都不敢多待。
*
另一边,脱离虎口的谢离默默跟着温知岁出了酒吧,夜晚的风微微有些泛凉,她忍不住紧了紧温知岁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街上热热闹闹,满是行人的谈笑声,让走出来的谢离一阵恍惚,只感觉刚刚包厢里的事仿佛一场噩梦,梦醒之后又回到了人间。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温知岁,咬了咬唇忍不住问:“你,刚刚为什么帮我?”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温知岁听到这个问题,瞬间眉头一皱:“这种问题怎么问得出口?我不帮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俩恶心的东西糟蹋?”
“我,”谢离被骂,不甘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温知岁瞪她:“下次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那你怎么可以来?”
“我脑子比你聪明,智商比你高,拳头比你硬,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温知岁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谢离刚刚消肿了眼睛又被气红了,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叫道:“温知岁,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声音气势洪亮,震耳欲聋,看来刚刚的事也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阴影。
温知岁忍不住好笑:“哟!谢大小姐生气啦!凭什么啊?因为救你,我的庆功宴都毀了,要生气也是我先生气吧!”
“庆功宴?”谢离一愣:“什么庆功宴?”
“庆祝我获得自由,庆祝我脱离苦海,庆祝我再也不用回谢家,庆祝我再也不用看到你那讨厌的哥和你了。”
温知岁笑得张扬肆意:“这些是不是该值得庆祝。”
信息量太大,谢离一时无法思考,结结巴巴问:“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我要走了,我要离开H市。”
谢离猛地瞪大眼睛:“那我哥哥呢?”
温知岁无所谓摊手:“你不是喜欢他吗?给你好了。”
“温知岁,你说清楚。”谢离一把抓住温知岁的衣袖,不敢置信的问:“你要跟我哥哥离婚吗?”
“当然。”
“他不会愿意的。”谢离摇头,“他那么爱你,怎么会愿意放你走。”
“爱我?抱歉,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种东西。还有,他愿不愿意又有什么关系,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爱谢渊,谢渊也不值得我爱,我不想留在谢家相夫教子,不想做男人的附庸品,我有自己的梦想,也有想要去的地方。”
谢离看着她,希望在她脸上看出半点演戏的痕迹,可是没有。
她在洒脱的笑,眼里全是亮光,她的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只有向往与渴望,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谢离一时沉默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看着温知岁的脸愣愣的发呆。
听到身后没了声,温知岁回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娇艳如花的脸庞上,顿了顿忍不住说:“你呢?有没有梦想?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不会只想困在这个地方,缠着谢渊这样的狗男人吧。”
温知岁唇角上挑,落出有些嘲讽的笑:“他可不值得。”
提到谢渊,谢离就不干了,立刻回答:“哥哥他值得。”
“值得个屁,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吗?但是他管过吗?劝过吗?他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吗?”
谢离没有底气,却仍旧弱弱反驳:“我从来都没说过,他不知道。”
温知岁嗤笑:“怎么可能不知道,靠近火的人难道感觉不到温度?你的心思谁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站得太高,习惯了俯视所有人,习惯了满身荣光,习惯别人的追随,也习惯了别人爱慕的目光,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继妹。”
温知岁神情平平淡淡,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她明明是谢渊的妻子,可说起谢渊就像在说一副色彩斑斓的油画,她与那些颜料和笔触靠得最近,却又站在画框之外,片叶不沾其身,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说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他不会为你改变任何事情,不会劝你死心,他只会站得高高的,只会眼睁睁的看你为情所困,眼睁睁的看你求而不得。”
谢离绞着手指,脸色苍白,少女的心事被人剖开于人前,一颗心就像悬在陡崖峭壁之上,被温知岁几句话扎得破破烂烂的,可她却无力反驳。
“谢离,去做自己吧,不要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或东西作茧自缚,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应该飞到更高的地方去。花若盛开,蝴蝶自来,只要你足够优秀。那么仰望你的会是别人,求而不得的也会是别人。”
计程车来了,温知岁帮谢离拉开车门,“不早了,回去吧。”
谢离坐进车里,下意识往里挪了挪,却见温知岁没有上车的打算,反而随手关上了车门。
谢离连忙摇下车窗问:“你不回去吗?”
“不去了。”
“你去哪?”
温知岁往前走,没回头:“去做自己。”
谢离目送她走远,看她一步步走出这条昏暗无光的街,慢慢消失在街角。
谢离回了谢宅,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干脆爬起了身,在化妆镜前枯坐了一夜,窗外夜幕消失,光明笼罩大地,耀眼的光透过窗帘落在她的身上,镜中有些憔悴的美人突然染上一抹笑,那笑苍白又带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