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体质给炮灰有什么用(98)
“剑道与万千大道都一样。不过我修炼的是生机剑道,今日便来讲生机,有不足之处与诸位在此共同探讨。”
“万物皆有生机,天道之下亦有脉络。”
清朗的声音娓娓道来,开始简单将生机解释了一遍,又渐渐深入。
殷鹤心神微微晃动,一想到是系统先生此时在看着,仿佛也被带入到了往常被教导剑道的过程中,心中竟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随着殷鹤的话,大家听得愈发严肃端坐了起来。
谢弃云和几位长老站在道场之外,隔着云雾看着场内的青年剑修朗声叩问,这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尊上?”
陈长老抬起头来心下微紧,心想幸好他让大家都认真准备了,不然今日这么大的机缘恐怕就要错过了。
不过殷师侄讲的真好啊,他侧耳听着,也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谢弃云神色平静,身后的几位长老没能从尊上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听到殷鹤讲道内容后却都有些惊讶:“殷师侄这一年倒是变化颇大。不愧是尊上弟子,竟和尊上相承了同一条剑道。”
只是分岔处略微有所不同,这也正常,毕竟剑道代表各人性格也不可能完全一致,只是如此类同也叫人有些惊讶了。
毕竟众所周知,剑尊成道这一条路是最难走的……也不知道尊上会不会指导殷师侄。
众人目光都看了过去,谢弃云没有回应他们的猜测,只是道:“我这几日不回主峰。”
“安排一处住处吧。”
“是。”
在冷淡的声音响起时,陈长老他们立刻回过神来低头应是,只是心中却震惊:尊上这是什么意思?
交谈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正在认真讲道的殷鹤耳朵中,谢弃云吩咐之后没有离开而是继续隔着很远听着,叫众人此时不由有些疑惑:难道尊上是对今日殷师侄这场讲道十分满意?
谢弃云神色莫名看着场内的人,耳边的道经即使是已经听了很多次也没有不耐烦,一直在殷鹤讲完全场之后,他才微微颔首。
殷鹤不知道外面的注视,毕竟外面无论是剑尊还是陈长老修为都要比他高得多,根本不是他能注意到的,在讲到最后口中微微有些干渴时,他看了下时辰,知道该结束了,这时候轻咳了声压下“砰砰”跳着的心脏,合上道经。
“今日讲道便到这里了。”
“如若各位同门还有疑问,可以指出来。”
随着清朗的声音落下,场内安静了一瞬。
燕骁没想到殷鹤讲的这么好,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今日没有安排,鬼使神差之下便来听道经了。只是没想到却听到了殷鹤生机之道的真谛,不由点了点头。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今天这临场是和问药谷那两个小屁孩练出来的?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其他同门们则是盘腿坐着若有所思,偶尔有几个疑惑不解的,思索之后便站起身来礼貌和殷鹤探讨。
问道场内气氛和谐,谢弃云遮掩住眼中神色没再说什么。
殷鹤也是在抱着书出来之后才知道——剑尊居然真的路过他问道场了?
他愣了一下,听门口执法堂的弟子说出来时还有些不相信。
不可能吧,真的来了?
外面巡逻的几人也是激动:“殷师兄,听几位长老说剑尊听了好一会儿,好像全部听完了。”
这可是剑尊啊,古往今来剑道成就最高者,能让这位尊上听一次自己完整讲道,几乎所有剑修都会觉得死而无憾。
几个师弟絮絮叨叨说着尊上来的所有细节,殷鹤听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眨了下眼睛,都有些怀疑这几人是在哄骗他了。
只是对面几个执法堂弟子都一脸狂热的样子,叫殷鹤想怀疑都不行。
他还真的中奖了?
原著里完全没有这一段,他收紧手古怪询问系统先生。
“师尊他真的来了?”
谢弃云停下脚步,淡淡应了一声。
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殷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不倒霉,居然这么茫然的就讲过去了,甚至在剑尊来时都没来得及紧张。
不过看其他人的反应,应该也还好?
耳边人叽叽喳喳说着,殷鹤回过神来压下惊讶,想起另一件事还有些别扭:
“系统先生,我讲的怎么样?”
谢弃云笑了一下:“很好。”
这并不是他私心,而是殷鹤此次确实讲的很好,甚至已经比得上一些成名已久的老剑修。
殷鹤脸红了一下,没想到系统先生给了他这么高的评价,疲惫的心神顿时雀跃起来,脸上也带了些笑意。叫人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因为剑尊来了的事情而在高兴。
秦镜之便是如此。
殷鹤刚说了几句就看到了秦镜之。
秦镜之是下午的道场,这会儿过来准备。此时见到殷鹤后眼神还有些复杂,没想到师尊竟然去听了殷鹤的讲经。
不过也可能是刚好意外。剑尊出行并没有时间,只是一出来看到了殷鹤所以才留了下来。
他心中这样想着,却莫名又有一道声音觉得不对劲。
殷鹤一抬头撞上秦镜之的目光之后反应过来,等等,这家伙暗自恋慕师尊,现在知道了师尊忽然听了他讲道,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这表情看着挺像的啊。
他皱眉握紧了剑,下意识有些防备。便见秦镜之回过神来,不知道想到什么收回了心绪:“恭喜殷师弟了。”
殷鹤:“还好。”
对面的人神色冷淡,秦镜之顿了一下,在殷鹤准备走时忽然问:“殷师弟在除却入门之外可还曾见过师尊?”
一句话叫殷鹤停下脚步。
这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师尊一直闭关在主峰他怎么可能见过?
“大师兄是什么意思?”
秦镜之只是想起了一件事,他总觉得……师尊对殷鹤的态度有些不同,此时听到殷鹤的话后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思绪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我多心了而已。”
他顿了一下,在殷鹤准备离开时道:“我下午讲道,殷师弟会来吗?”
殷鹤:……
这家伙在邀请他?
两人目光相对,他当然摇头:“不巧,这几日下来我有些疲惫,下午刚好要闭关,大师兄还是另请他人吧。”
两人在门外的话没有别人听见,外人只看到殷鹤和秦镜之聊了两句,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在转身之后就分开了。
唯有燕骁知道。
在殷鹤离开之后燕骁走了出来。
他这段时间和秦镜之早已经不对付,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此时看到秦镜之叫住殷鹤问些奇怪的问题,不由讥笑道:“看来大师兄心念多日,师尊也不知道啊。”
“还需要从别人这里询问。”
秦镜之神色不变,只是抬眸笑了笑:“我只是正常准备讲道而已。”
他上下打量着燕骁,在对方抱臂时神色淡淡:“燕师弟这几日一直在找殷师弟,可是好像殷师弟也并不待见你。”
一句话,叫燕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过了会儿冷笑地看向秦镜之。
“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和殷鹤之间的事情。”秦镜之还是照常当他那个时时以悬剑峰利益为重的首席去吧,管那么多做什么。
而且,他不过就是对那天惹哭了殷鹤有些不自在而已,也没什么其他的……燕骁下意识地心里辩驳。
秦镜之却目光深了些,从燕骁下意识地反应中隐约看出燕骁好像对殷鹤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之前是不耐烦又忍不住招惹的话,现在就更像是——为了刻意引起对方注意力而故意作对,连燕骁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态度已经变得这么奇怪了。
在燕骁皱眉离开时,秦镜之淡淡收回了目光来。
……
殷鹤刚回到院子里,还没等好好休息呢就听到了隔壁的嘈杂声,隔着一院墙隐隐还能听到陈长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