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万人迷[快穿](181)
“哭什么哭。”应持月粗鲁的将姜岁脸上的眼泪擦去,“再哭我就让它进去了。”
姜岁吓得立刻不敢哭了。
应持月轻嗤一声,抬手将那条赤红色的小蛇召了出来,蛇顺着他手腕往上爬行,融入皮肉,变作了黑色的蛇纹。
见他终于将蛇收起来,姜岁长长的松了口气。
看见那条红蛇,他就会想起一些非常屈辱且不愉快的记忆,从前跟在应持月身边时,他就想过要是有朝一日他成了应持月的主人,必定也要他自己好好尝尝被蛇缠身的滋味。
但到底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后来他寻思着,也许这样搞应持月会很兴奋。
……下贱的兽类就是这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繁衍,也不管他是个男的完全不可能产卵。
“夫君。”姜岁讨好的亲了亲他下颌,“你怎么会来玄一门?”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知道名动天下的留霜仙尊,原来是我的爱妻呢。”应持月并不垂首让他亲近,只是覆着薄薄的眼皮,看他柔软的红唇,“我的好岁岁,是不是该跟夫君解释,你为什么要诈死骗我,与渡衡做道侣?”
“莫不是嫌弃为夫是妖物,比不上渡衡仙尊怀珠韫玉?”
姜岁:“……”不然呢?
一直留在妖界与应持月厮混,他撑死了是应持月宠爱的一个奴隶,况且妖界的修练功法并不适合他,入了金丹境后他修为再无增益,想要再往上爬,就必须得找一个精通修炼之法的高人指点。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很嫌弃应持月这只蛇妖,又凶又坏,还动不动就变成原形来缠着他,一觉醒来被巨蛇缠的动弹不得,估计是个人都受不了。
但这些,他是不可能跟应持月说的。
“夫君怎会这样想我。”姜岁纤薄的眼皮染上醉人的红色,他抿着唇角,似乎在强忍着委屈:“分明是夫君要与那只蝎子精成亲,我才想要离开的,否则等夫君迎娶了妖后,我不但要忍受妖后的责难,还要日日看着夫君与妻子恩爱缠绵……光是想想,我都要喘不上气了,还不如直接离开,成全你们!”
他越说越委屈,头埋在应持月心口,肩膀轻轻抖动,不一会儿应持月就感觉到胸口衣物一片濡湿。
姜岁这个……
这个撒谎成性的骗子。
应持月明知道他嘴里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当姜岁靠在他怀里抽泣,诉说自己的委屈时,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他。
“我何曾要与什么蝎子精成亲,流言而已,值得你这么哭?”应持月冷着脸抱住姜岁,拍了拍他还在颤抖的背脊,道:“少摆出这副可怜相。”
对着姜岁的“骨灰”鳏居妖界十年不曾离开的他才能叫委屈。
应持月这人,温言软语时往往要人性命,冷言冷语时才是软下了蛇蝎心肠,姜岁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心想十年过去了蠢蛇还是吃这套,落两滴眼泪就能哄的他团团转,也不知道妖王的位子到底是怎么坐上去的。
“可是夫君不娶蝎子精,总要娶什么蜘蛛精狐狸精,难不成还能娶我这样一个从一度春风买出来的奴隶吗?”姜岁声音带着哽咽,“我自知配不上夫君,才诈死离开,在我心里,夫君是最最要紧的人,夫君怎么能说我嫌弃你?”
应持月握紧了手指。
骗子。
他说的全是假话。
一个字都不能信。
“是么。”应持月声音很沉,“那你为何要与渡衡结为道侣?”
“我离开妖界后,原想随便找个地方了此残生,正巧听闻玄一门在招收外门弟子,我便拜入了玄一门。”姜岁委屈的说:“可我无权无势,受尽欺辱,好不容易在宗门大比上得了头甲,想要拜渡衡仙尊为师,得他庇护,他却拒绝了我。”
应持月眯起眼睛,“谁欺你?”
姜岁早就忘了,反正他睚眦必报,有人得罪了他他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既然不记得,那应该早就报了仇了,故作大度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不计较了。”
“后来我师尊身死,满门凋零,眼见着又要落入当初的境地,却偶然之下遇到了渡衡仙尊,我恳求他收我为徒,他却说自己不会教徒弟,但仙尊心善,见我可怜,便说愿与我结为道侣,从此玄一门便无人敢欺我。”
说到这里,姜岁轻轻咬牙。
渡衡要是真有这么良善就好了,事实上当他请求渡衡时,渡衡看都没看他一眼。
“仙尊是个好人。”姜岁张口就是鬼话连篇,“他爱剑成痴,常年闭关,但因为我住进了落鹜山,旁人也就不敢轻看我了。”
应持月良久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姜岁心里有些惴惴。
“我的岁岁如此貌美可人,渡衡竟能忍住不碰你?”应持月握住姜岁的后颈,看着他的眼睛,弯起唇角道:“为夫可是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了。”
姜岁:“……”
都说蛇性本淫,应持月更是一条贱蛇。
“渡衡仙尊所求的只有飞升,对这些……并不热衷。”姜岁眼睫细细密密的发颤,好似折翼的蝶,只能落于枝头徒劳挣扎,残忍又美丽,“夫君,我心里只你一个人,你不信我吗?”
“为夫当然信你。”应持月在他耳边喃喃,“那岁岁跟夫君回妖界好不好?”
“!”姜岁猛地抬起眼睛。
应持月冷冷一笑,“怎么,你不愿?”
“我如今牵扯甚多,不能轻易离开。”姜岁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之上,“而且我不久前受了伤,经脉受损,只有落鹜山的灵泉能够温养我的经脉,若是此时离开,夫君,我会死的。”
应持月蹙眉,用灵力探查一番,就见姜岁灵台一片颓圮,果真经脉淤堵,若非有另一股灵力撑着,恐怕早就耗空了修为。
“怎么回事?”应持月脸色难看。
姜岁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因为强行融入了仙骨,仙骨在不断消耗他的灵力,“不久前下山除魔不留神受了伤……”
应持月良久没说话。
到底十年没见,姜岁也拿不准他的心思了,正要说什么,忽然脖颈一痛,竟是应持月生生咬了下来,毒素注入血液,姜岁一瞬恍惚,全身酥麻,连自己的名姓都忘了。
这条贱蛇……又给他下毒!
“乖岁岁,下月初来山下灵源镇找我。”应持月舔了舔那个小小的伤口,蛇牙留下的痕迹缓缓愈合,在雪白皮肤上留下一块红斑,他抵着姜岁的鼻尖,轻声说:“否则,你知道下场的,对不对?”
“……”姜岁很想咬回去。
应持月的蛇毒分了好几种,有孟令秋说的剧毒无比沾之即死的,也有专门折磨人的,其中情毒比起合欢宗的□□也不遑多让。
“知道了,夫君。”姜岁捂着被咬过的地方,乖顺的道。
应持月忽然俯身吻他,姜岁刚要推拒,就感觉到厚重磅礴的灵力被渡了过来,缓缓帮他修复受损的经脉,姜岁立刻踮起脚尖抱住应持月的脖颈,温顺的任由他侵犯。
虽然被舔过了齿列、咬了舌尖、吻了口腔里的软肉,还弄得津液沾湿了下巴,但应持月给灵力给的很大方,姜岁觉得舒服了不少,骨头里一直隐隐约约泛出来的疼痛终于被压制了下去。
把应持月打发走,姜岁回到落鹜山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刚到庭院里,就见身姿挺秀的少年正翘着腿不耐烦的敲打茶盏,发出急躁的叮叮当当声。
“令秋?”姜岁疑惑,“你在这里等着,可是有事?”
孟令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把姜岁等回来了,他面色阴沉晕着薄怒,转身时却已经带了甜蜜笑意:“师尊去哪儿了?我等您好久。”
姜岁面不改色的道:“我见杏霭流玉,桃李争妍,便赏了一路春色,怎么?”
孟令秋盯着他红肿的唇瓣,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