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三,但娇气[快穿](98)
其他几个队员不小心瞥到,立刻耳根通红地收回视线。
*
回到基地后,宋郁刚要下车,就被沈颂臣打横抱起来。
被这么多人看着,这样的公主抱挺不好意思的,他晃了晃男人的脖子:“让我自己下来走吧。”
“很快就到了。”
沈颂臣将宋郁露出的皮肤都遮得严严实实,一路将人抱到了医务室。
末日被污染变异的植物很多,大多凶残,一般人碰到不是死就是残。所以基地这边也没有像宋郁这样只受了轻伤的案例。
医生检查了一遍,除了皮肤上算不上伤口的擦伤,其他地方并没有问题。
宋郁也确实没受到伤害,只是惊吓过度。现在休息好缓过来劲儿,也没再耽误医生时间:“我那里还有药膏,不用再开了。”
医生愣了下。
他很少和宋郁接触过,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但今天一看,这个富二代明明长得很乖,而且和沈颂臣的感情也挺好的,怎么看不像是会勾搭男人的主。
所以还是说传言不可信。
“周医生。”
低沉的声音让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回神,随后朝少年身边刚才开口的男人看了眼。
“被这种污染物的汁液碰到会有问题吗?”
“这个……目前为止看起来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个污染物应该是没毒的。但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影响。”医生停顿了下,问宋郁,“它缠住你之后,刺破过你皮肤吗?还是做了其他什么?”
宋郁松开轻咬的下唇,在医生面前他也不好再瞒着了:“它喂了我一种很甜的水。”
鉴于刚才对沈颂臣撒了慌,他心虚地朝沈颂臣看了眼:“我才想起来了。”
沈颂臣敛起脸上的情绪,并没有提这回事:“肚子怎么样?”
宋郁迟钝:“什么?”
“喝完那些,现在肚子痛不痛?”
察觉到对方的关切,宋郁声音软了几分:“不痛,现在没有不舒服了。”
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刚才不还说没喂么?”
宋郁朝身后看了眼,秦匪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医务室。男人走过来,俯身朝他脸上看了眼:“它强迫你喝的吗?”
“……”
宋郁有点疑惑,难道他还会是主动喝怪物的东西吗?
意识到对方应该是把自己当笨蛋后,宋郁不高兴地别开了脸。
没得到少年的回应,秦匪表情僵住,压着心头那股失落感,朝医生道:“怎么了?会有事吗?”
医生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为难道:“这……”
房间里的两个高个子男人拧着眉心,他有种被逼着问宋郁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错觉,一时来了压力。
“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比起沈颂臣和秦匪,明显少年要更有亲和力,医生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
这个小插曲让宋郁没有完成这个关键任务。
期限还有半个月,不急在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宋郁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变淡了,只是偶尔身体会发热。他以为是没休息好,也没太在意。
直到有天夜里,他在梦里再次被缠上了。
依旧是那个粗糙的藤蔓。
在梦里,宋郁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动作和反应都迟钝了许多,明明对方已经缠上来了,却无法反抗。
白皙的手腕在墨绿色的藤条下显得更加纤细柔弱。
宋郁昏昏沉沉,感觉对方用枝条在他的脸上撩动。
脚腕也被缠住了,渐渐被吊到空中。
比起宋郁的惊恐,怪物则是激动。
宋郁感觉有枝条往自己嘴角蹭了下。
似乎,是打算像上次那样,给他喂植物的汁液。
“不要……”
宋郁带着哭腔,他只是下意识害怕得拒绝,没想到对方就真的收起了枝条,转而朝他的脸颊上贴蹭。
树叶不停抖动,像是遇到自己的恋人一般兴奋。
宋郁被缠得很累,任凭它黏着自己,自己闭上眼睛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许多没做过的噩梦出现了,宋郁感觉后背出过一层冷汗,黏在了皮肤上。他的嗓子很干,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刚要下床,门就被推开。
沈颂臣手里拿着饭盒,他朝坐在床边的宋郁看了眼:“你早上睡得很熟,我就没有喊你。饿不饿?”
宋郁脑子有点晕,被枝条蹭过的战栗感依旧残留在皮肤上,一开口声音都带着抖:“我先要洗漱……”
沈颂臣将饭盒放在桌子:“我去帮你打水。”
宋郁都没反应过来,沈颂臣就拿起放在角落里的脸盆出去了。
宋郁看着他的背影:【009,我是不是要被养成废物了?】
009:【您放任他的伺候才符合您的人设。】
宋郁:【可他好像一点儿都不讨厌我,也不打算报复我了。】
关于这点,009也不太懂。
明明重生回来那天,还能检测出负面情绪,可给宿主做这些端茶送水的事情后,这些负面情绪却消失了。
除了受虐狂,009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沈颂臣。
进度条依旧停在30%,好在也没往后退。宋郁趁着没人,迅速换下了身上的睡衣。
他也没等沈颂臣回来,直接去了水房。
对方还站在那里接热水,看到熟悉的脸:“怎么过来了?”
“我不要在房间里刷牙洗脸。”宋郁随便找了个理由,用杯子接了点水,含住一小口。他被昨晚那个梦弄得没什么精神,慢吞吞将牙刷塞进嘴里。
细细的泡沫很快就充斥了口腔,宋郁的嘴唇也沾到了一些,衬得唇肉嫣红。
他刷到一半,就感觉沈颂臣将脸盆推到面前,示意让他用热水洗脸。
“嗯……”
含糊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郁自顾自洗漱完后,才发现男人依旧站在旁边。
他疑惑朝对方看了眼。
沈颂臣个子高,又背着窗户,让人看不清表情:“你昨晚做梦了。”
宋郁愣了下,眼睛因为紧张变得圆钝。
“你昨晚呼吸很急,嘴巴张开,鼻尖冒着汗。脚曲起来,一直蹭着床单,腰也是弓着的。”
也不知道是身体原本就在发烫,还是被男人这些话说得,宋郁羞耻地皮肤都粉了,可是嘴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这些奇怪的举动。
“你说梦话了,你知道吗?”沈颂臣俯身,炙热的气息几乎都打在少年的耳垂上,看到对方单薄的肩膀明显哆嗦了下。
却依旧恶劣地继续道:“你说——”
“不要了。”
“很撑。”
耳垂上的热气让宋郁的后腰软了,他直往后退了两步。
尽管不是那种梦,但从沈颂臣的描述来看,对方大概也误会了。
宋郁窘迫时就会咬住下唇,他脑子一片空白,想了片刻,也只能先装作不在意:“男人做那种梦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羞红的眼尾和抖动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宋郁垂着眼,手脚慌乱地将牙刷脸盆收在一起,端起来离开水房。
他现在很尴尬,不想见到沈颂臣,可是男人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并肩的时候还不时蹭到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