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13)
第119章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36)
关郃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好在水鹊摇摇头拒绝了赏金猎人的帮忙,不好意思地说:“这种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了啊。”
虽然后背会有点难涂,但严格来说,水鹊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小男生,他连泡公共浴池都因为感到不好意思而至今没有尝试过,更不用说赤裸地让人家帮他擦香膏了。
水鹊脸一红。
那不是耍流氓吗……
怎么能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呢?
这种事情对保守派的小梦魔来说,有点太那个了。
他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赏金猎人斜瞥他一眼,神色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的,无所谓道:“哦。自己能干是吗?我还以为你笨手笨脚的,会打翻香膏罐子。”
水鹊不满地反驳:“我没有笨手笨脚的。”
为了证明,他说:“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自己在打理。”
和小精灵们。
……以及守护灵。
水鹊一边辩驳,一边在心里补充。
好像生气了。
赏金猎人多观察了水鹊一下。
一生气嘴巴就会紧紧抿起来,压迫着唇珠。
唇珠大约压扁了一点,颜色挤得红殷殷的。
赏金猎人一时恍惚,产生了迫切的要亲一下、舔一下那唇珠的想法,试试小梦魔的嘴巴是不是甜的。
他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白天的仲夏节,有花柱庆典,你去吗?”赏金猎人尽量让自己的邀请不会和约会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就在圣城举行,傍晚就可以顺道出城,到郊野参加巫魔会。”
仲夏节是阿拉提亚大陆上白天最长、阳光最充足的一天,圣城的中央广场会立起一座扎满鲜花的花柱叶仲夏花柱,十字型,用香雪兰、白银莲、天蓝尖瓣木等各种花叶花环装饰。
人们将围着花柱跳起欢乐的舞蹈,并且适龄男女会在节日里寻找合适的意中人。
这个传统其实来自阿拉提亚的某个遥远传说,据说歌舞之后,到田野去摘下七种不同颜色的花,当夜放在枕头下面入睡,会梦到未来的伴侣。
赏金猎人对这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传说不感兴趣,他只是最近入夏没有安排,尤其空闲,所以找水鹊去逛一逛消磨时间而已。
这一次水鹊倒是没有拒绝他。
不然……
不然赏金猎人也不能这么样。
他总不能强行把小梦魔要挟抱走,非要逼迫别人和自己参加仲夏节。
赏金猎人潇洒地摆摆手,对水鹊告别,“到时候我来接你。”
………
月上中天。
水鹊不死心,跪坐在床上,又重新念了一遍咒语。
“造物主啊,群魔!来倾听我的召唤!”
他手上捏着丝柏树枝,朝东方拜了一拜。
阁楼的地面被他用白垩粉笔涂满了神秘的五芒星和三角形符号,把整个床铺当做召唤魔鬼的圈阵中心。
是他今天在魔法书上新学的,召唤魔鬼的仪式。
死灵召唤不成,魔鬼也可以吧?
作为一个巫师,这一辈子总要召唤点什么的……
午夜静悄悄,一楼的小精灵睡熟了打着小呼噜,除此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水鹊有些灰心泄气了。
他床头柜上供奉着召唤用的材料,是白天尝试召唤死灵用下来的边角料,想一想可能是魔鬼看不上这点供奉吧。
他闷着一口气,把一旁放着的魔鬼契约书,塞到枕头底下。
灰溜溜地踏到地上,准备把魔法阵的痕迹擦掉。
他一蹲到地上,过长的衣摆边缘都沾到了地面的白垩粉。
夏夜的清凉冷风从百叶窗外面推进来。
呼呼地撩动衣摆。
月光照耀下,墙壁升起一个黑影。
水鹊惊喜地发现了墙上的倒影,他猛地抬头,仰着脸高兴地问:“是魔鬼大人吗?”
影子的主人正缓缓立起在他床铺上,兜头盖脸蒙着被单,看不出来原本的样貌。
风吹动被单,撩出一个大字形的框架。
水鹊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魔鬼大人粗哑着嗓子,“没错!是我!我是你的专属魔鬼,记住我的名讳——”
水鹊不耐烦地把被单一把扯下来。
“你干嘛呀?”
嘲笑他很有意思吗?
水鹊气鼓鼓地瞪着半夜闲得发慌的守护灵。
关郃只是看他这么晚了还在不懈努力,想逗水鹊开心,哄人睡觉而已。
怎么反而把人弄生气了?
“不、不好笑吗?”
关郃忐忑地看着水鹊。
“我还没说完呢,记住我的名讳——”
关郃脑子活泛地转了两圈,“叫‘水鹊的走狗’,这个名讳怎么样?”
弹幕无情吐槽。
【怎么办,感觉煮波会是那种根本不戴墨镜口罩,直接坦坦荡荡,星网实名发视频,深情朗诵“水鹊,我是你的狗啊”的人。】
【立刻录一个看看实力】
弹幕的反馈并不怎么样。
好在水鹊感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噗嗤笑了出声,“怎么会有魔鬼叫这种名字啊?”
他好像是被关郃的样子笨到了。
【养成人物[水鹊]心情值+3】
【恭喜玩家,养成人物[水鹊]对玩家好感度+10】
关郃……
关郃头一次收到这么多的好感度,往常都是+1+1地涨,只有扣的时候才-10-10地扣。
他整个人被惊喜砸晕了。
能哄水鹊开心,还能加好感,他就是一天亲水鹊一百次、给水鹊当狗,他也愿意啊!
【不是……水鹊宝宝你怎么还真吃这一套啊……】
【主播乐成傻狗了,没眼看】
【感觉宝宝只是单纯喜欢狗,而主播刚好说走狗提到了狗字、、】
时候不早了。
关郃赶紧借机哄水鹊去睡觉。
掖好薄被子,水鹊闭上眼睛之前,还提醒关郃:“不要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要送我新的魔法扫帚的……”
他的剧情进度估计只能卡在那里了。
再让男主多氪点金,骗点软饭值怎么了?
水鹊翻了个身,在美梦里哼哼两声。
………
仲夏花柱庆典异常热闹,圣城的中央广场是将近水泄不通。
赏金猎人状似无意地牵起水鹊的手。
发现水鹊疑惑地抬眼看自己时,他才慢腾腾地回答:“怕你走散了。”
其实不全是。
庆典上的男男女女太多,即使水鹊习惯性地套上了薄款的灰斗篷,可没用大兜帽盖住脸,就引得许多人频频回头看那张粉白的小脸。
赏金猎人觉得自己还是牵着水鹊比较好。
小梦魔一看就是那种会被哄两句就随便跟着别人走的。
过分热烈的太阳在天上灼烧着,只偶尔才有一两片云朵掠过。
水鹊有些后悔套着斗篷出来了。
虽然他挑的是薄薄的透气的一件,但在烈日下还是闷得他沁汗。
赏金猎人注意到他的不适,“要不然你先到树荫底下等我,你想喝的那个薄荷蜂蜜酒,我去替你买?”
薄荷蜂蜜酒是一个游商小贩贩卖的,酒味淡,只有清新的柠檬和薄荷味,很受欢迎。
在举行庆典的广场支了一个摊子,前面就排起了长龙。
赏金猎人怕水鹊跟着自己去排队,在太阳底下晒化了。
他把水鹊送到老橡树底下,这边人少一些。
赏金猎人:“你别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许和其他人走。”
水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很想说自己还是有基础的警戒心的,最后还是敷衍地,“嗯嗯。”
赏金猎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水鹊就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休憩了一会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该死的香料行会!连圣城的也是一样!我可是怀着对圣灵的虔诚信仰而来,我的香料怎么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