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系统后我裂开了(165)
阎夏:“……………”
罪过了。
王婶儿扭头一看,是自己孙女。
“哎呦我的乖乖,别怕别怕啊,那是小阎知青,不是熊瞎子。”
阎夏沉默,他已经预感到了,八卦中心估计又会多一条传闻……
那小阎知青学熊瞎子叫,把小孩吓哭啦!
反正他的八卦传闻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一条,阎夏此时心里淡定得不行。
不过在接下来几天,淡定的情绪逐渐变得不淡定了起来。
主要还是因为,小孩子好奇心实在旺盛,你学了熊吼叫,他又会问你会不会老虎叫,狮子叫也会吗?
巴拉巴拉诸如此类,阎夏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受小孩子欢迎过。
就好比此时此刻,阎夏又一次偶遇了李兴昌那大侄子狗蛋,他带着他的小兄弟们在山脚下玩。
阎夏一家四口下工回来,就阎夏自己被小孩叫住了,对方嘴也甜,一口一个知青大哥。
小狗蛋:“知青大哥,你会驴叫吗?”
阎夏:“不会。”
回答的话没带丝毫犹豫。
小狗蛋遗憾:“还想让你教教我呢,我奶今天又骂我是头倔驴,我想着下次她再骂我,我就叫给她听呢!”
阎夏:“………………”
这一句倔驴叫的不冤啊。
这种事情都算是正常的,阎夏没想到后面自己还遇到了更离谱的。
一般情况下,大人们都是有分寸的,也就看个新奇。
但有时候分寸这种东西,在家里的财产面前一文不值。
阎夏居然遇到了一个老太太说她家老母鸡不见了,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看着也不像是被人偷了,可能是偷偷跑掉了,问能不能学个公鸡叫把老母鸡引出来?
阎夏:“………………”
美鸡计什么的,不合适啊不合适。
况且他那鸡叫是能给鸡听的吗?鸡听到了会更不想出来吧?
哪只老母鸡会听到一只大公鸡在那叫着说‘额捶死你’,然后它还会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呢,又不是有受虐属性。
这种离谱又好笑的事情,一直等到大队分粮这件事情到来后才算是完全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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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粮跟秋收一样,在乡下都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一个把劳动果实摘上来,一个把劳动果实拿手里。
一大清早,整个平潭大队就格外的热闹,有些人早饭都不吃就搬个小板凳跑去大空地上坐着。
用人家的话来说就是,虽然来早了并不会多分他点粮食,但是早一点把粮食拿在手里看着开心,多开心个把时辰那都是赚到了呢。
阎夏他们倒是没急,慢慢悠悠悠哉悠哉地等前面的人都快分完了他们才过去。
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来得晚并没有多少工分,能分到的粮食有限,吃到过年那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苏女士又掏钱买了一点,买够了他们能吃到过年的粮食。
买的时候,大队长谭康顺还想劝他们多买点呢,说这么点只够他们吃到过年,等开春了就没得吃了,到时候还得买,多此一举。
听到这话的时候,阎夏在心里暗暗嘀咕,就是只吃到过年呀,过完年他们就要撤了。
当然这话现在不能说出来,最后阎夏以自己手里钱不够为由,拒绝了大队长的提议。
开玩笑,买多了到时候还得带着走,大包小包地来就算了,大包小包地回去就没必要了。
一整天平潭大队都充斥着喜悦的气氛,不管是家里工分少还是工分多,都是分到粮食了的。
这年头娱乐项目匮乏,人们一般表达喜悦的方式就只有……吃点好的。
阎夏他们也入乡随俗,被这种喜悦的气氛感染得晚上也准备多整几个菜。
夕阳西下的时候。
家家户户都冉起了炊烟,阎夏今天不是主厨,他们家除了他以外,苏女士做饭也是很好吃的,阎夏负责打下手。
厨房里,苏文茵把锅铲挥得虎虎生风,一边炒着一边扭头瞥了几眼菜板上的东西后,对自己崽说道:“去把腊肠拿进来切了吧。”
阎夏领命出门,腊肠之前被拿出来洗了洗,挂在了外面。
阎夏出了厨房,走向刚刚挂腊肠的地方,结果竹竿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根断了的绳子。
阎夏:“?????”
他那么大两根腊肠呢??
大大的!长长的!挂在这里的腊肠呢??
阎夏扯着嗓子朝屋里喊:“哥!大哥!我肠呢?”
阎季:“你肚子里。”
阎夏:“……………”
这什么地狱级冷笑话。
阎夏:“我说腊肠,我下午拿出来洗了挂在这里的呀!”
阎季和阎飞跃同时从屋里出来。
阎季:“不知道,我没见过。”
阎飞跃:“我也没见过。”
阎夏:“见鬼了啊!”
苏文茵拿着个锅铲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不见了?你确定你拿出来洗了?”
阎夏:“???”
那么大大的,长长的腊肠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拿出来洗!
苏文茵摆摆手:“估计被野猫叼走了,你再拿两根出来,等着下锅呢。”
阎夏‘哦’了一声,看着那剩下的半截断了的绳子,莫名想起来前两天那位老太太来找他说家里鸡丢了的事情。
不会是同一个东西干的吧?
事实证明,有些拟人化系统是有点推理天赋的,因为接下来两三天,平潭大队里陆续有好几户人家说,自己家里的鸡也丢了。
平潭大队里遭了偷鸡贼,这件事情迅速成为了乡村情报组织的中心话题,家里有老母鸡的恨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老母鸡抱屋里一起睡。
这可是值四五块钱的,而且还得给家里下蛋呀,被偷了可不行!
鸡不见了的人家一多,大家合计合计,倒是分析出了一点眉目,那就是……
可能是黄鼠狼下山了。
这个结果一分析出来,被偷的乡亲们心情就有点微妙了,平潭大队这一带区域,四大仙的传说流传至今,往上倒两代说不定祖上曾经还有人供奉过这些。
虽然现在外面的风气不让说这些了,但大家该有的忌讳还是一点都没有少。
当即就有人提议,把这黄大仙,不是……黄鼠狼抓住,放别的山头去吧。
这个提议获得了全票的通过,可惜家家户户都不愿拿自己的鸡来做诱饵。
这要是真的被黄鼠狼叼走了算谁的呢,四五块钱白白没了他们可不愿意。
但是不捉住谁又能保证,自己的鸡不会在下一次遭殃呢。
于是大家又合计了合计,最后的结果就是……
阎夏被几位婶子问能不能帮帮忙,也不用他抓,就是叫得像一点就行,造成一种这里确实有很多鸡的感觉,这样的话那黄鼠狼说不定会来,来了他们再抓住,送别的山头去。
作为可能也是受害者的阎夏同意了,他那两根大大的长长的腊肠也没了呢,居然偷到他头上来了,这不能忍!
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阎夏和一些乡亲们埋伏在了一个院子里,乡亲们拿着箩筐,躲在暗处,试图等那黄鼠狼一出现就把其筐住。
阎夏也待在他们附近,小嘴儿一张……
“咯咯咯咯咯!!”
“喔喔喔喔喔!!”
“咕咕哒咕咕哒咕咕哒!!”
乡亲们想要的鸡叫声他都有,就是这家主人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家的鸡在屋里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鸡如果知道自己主人在想什么的话,就会怒吼道:“外面那么多不知道哪来的鸡要捶死我,我能不害怕吗?!”
这点小插曲除了主人家以外没人知道。
阎夏靠着墙,蹲在地上咕咕哒了半天,就在大家想着这一招是不是没用的时候。
终于,前方草丛动了,一个黄色的身影悄咪咪地出现,躲在暗处的乡亲拿着个箩筐就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