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古穿今](177)
亲得很深,弄得巫澄呼吸不畅,一直到亲完了还揪着宋泊简的衣领,窝在他肩上轻轻喘气。
宋泊简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上次答应过巫澄以后给他剪头发,但还在不断练习剪发技巧时,就猜到巫澄真正身份,头发也一直没剪,只有偶尔会修一修。宋泊简觉得自己技术不行,修也只修短短一点,让头发看上去有层次感更好看一点。现在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上,柔滑又有光泽。偶尔他歪在宋泊简肩膀上的时候,发梢就垂到脖颈上,软软的扫过去。
揉了好一会儿头发,又在头发真的乱掉之后,用手指一点点梳好。
巫澄被揉得浑身酥麻,小动物似的在宋泊简身上蹭蹭。
宋泊简无声扫一眼时间,拍拍他:“没关系,吃完再刷一次就好了。”
巫澄呜咽一声,站直了。
语气却是很期待的:“那快切吧!”
宋泊简解开蛋糕盒上的丝带,在拿开盖子的前一秒,看巫澄:“你先闭眼。”
巫澄听话闭上眼,充满期待问:“是蛋糕上的图案有惊喜吗?”
宋泊简回答他:“对。”
巫澄就闭着眼睛,在一片黑暗里想所谓的惊喜图案是什么样的。
是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是像在网上看到的那样,画了自己和宋泊简的Q版小人?
期待中听到抽屉打开的声音,宋泊简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并且又打开了盒子。
他小声问:“是还有礼物吗?”
“不算礼物吧。”
宋泊简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忘了给清清准备礼物了,明天补上可以吗?”
巫澄其实也不是很想要什么礼物,因为宋泊简平时经常会给他买东西,不过宋泊简很少把那些东西当礼物,很郑重的给他。
不过现在宋泊简说会给他准备礼物,他也没有说不要,反而斤斤计较:“那今天没有给,可以给补偿吗?”
宋泊简好脾气答应:“可以。”
巫澄笑笑:“我也会给你买礼物的!”
这么一直闭着眼睛,虽然没有多久,但实在是好奇蛋糕上的惊喜,还有宋泊简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眼睛就格外闭不住,时不时颤一下。
他忍不住问:“现在可以睁开了吗?”
话音刚落,窗外似乎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而宋泊简把手搭在他眼前,声音直直钻到他耳朵里:“可以。”
飞快睁开眼,房间里的灯光被手掌遮住,刚好是不刺眼的程度。巫澄没察觉到这点贴心,微微仰头越过手掌去看桌上的蛋糕。
先看到的反而不是蛋糕,而是蛋糕旁边的东西。
是一整套衣冠。
上一季节目录制的时候,他穿过南初时兴的衣物,那套衣服现在还收在柜子里,连着他们一起串出来的玉佩。
而现在,桌子上放着的,是另一套衣服。
礼服。
带锦绣纹路的礼袍从内衫到外袍都折叠整齐放在桌上,最上面还放着一顶通天冠。
宋泊简终于把手拿开,声音郑重:“清清皇子。”
“恭喜你,及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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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依然故去,也不想用这件事打扰老人。但宋泊简与他平辈,没办法做那个给巫澄加冠的人。
所以一开始这就不是礼物,也不是正经的加冠礼。
就只是很单纯的,庆祝清清小皇子,及冠成人了。
目光在那套礼服和冠上扫过,又看蛋糕。
六寸的蛋糕,上面用奶油花着一个穿礼服带发冠的Q版小人,拿着扇子意气洋洋。
和宋泊简讨论及冠和年龄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了,现在三十九天过去,巫澄自己都不耿耿于怀了,没想到宋泊简不仅记得,还真的给自己庆祝了这不伦不类的及冠。
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到宋泊简身上,好一会儿,小声和他说:“恭喜哥哥,你也及冠了。”
宋泊简笑:“谢谢清清祝福。”
他找出蜡烛插在蛋糕上,又找出打火机点燃,捧着蛋糕送到巫澄面前:“吹蜡烛。”
巫澄鼓着腮帮子吹灭蛋糕上的蜡烛,随后趴在宋泊简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谢谢哥哥。”
宋泊简没说不用谢之类的废话,而是说:“今天是清清及冠的第一天,要试试礼服吗?”
巫澄连连点头。
新一年过去了,刚刚那个巫澄没来得及看到的烟花就是新一年的序幕,虽然燕城禁燃烟花,但后面还陆陆续续有几声烟花燃放的声音。
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新的一年。
而在这个小房间里,宋泊简伺候着巫澄换上定制的礼服,无声又热闹的举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及冠礼。
他用假发练习了很久,但实在是笨手笨脚不知道怎么处理顺长柔软的头发和发冠,拿着梳子用了好多发卡和小皮筋,才把那顶通天冠固定在巫澄头上。
巫澄其实看不到,不过大致能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于是也不好奇,只是回头看宋泊简,从他漆黑幽深瞳孔里看到小小的自己。
但宋泊简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很认真的俯身,把他腰间的玉佩整理好。又从木橱柜侧面翻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去的全身镜,推着他过去,目光满是温和笑意:“清清皇子及冠了,以后就是大人了。”
嘴上说着自己以后就是大人了,其实还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巫澄心里暗暗抱怨,但实则根本遮不住笑意和在心里不断奔涌的复杂情感。
他仰头看宋泊简对视。
而宋泊简低头亲了他一口,夸他:“好帅啊。”
看上去沉稳庄重的苍黄色,刚刚板着脸姿态冰冷时勉强能够驾驭,看上去真的好像皇子及冠之后真正长成个大人。
可现在被亲得眼尾泛粉眼里蕴着水汽,头上本来就没怎么固定好的发丝落下来几缕,就被这苍黄礼袍衬得越发可怜年幼,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宋泊简突然就想做点需要用手但不只是用手的东西。
他也就是想一想,有太多理由告诉他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比如实在是太晚了,比如奶奶就在隔壁,比如明年大年初一可能会有人前来拜年。
偏偏怀里刚及冠的清清皇子仰起头,眼里水淋淋的,问:“哥哥,你在想什么?”
宋泊简面上冷静:“我在想明天可能要做的事情。”
巫澄低头,又好像被烫到一样飞快仰起头,闷闷说:“但是你……”
宋泊简跟着低下头看一眼,轻声说:“不用管它。”
感觉到的时候巫澄就已经很热了,现在宋泊简轻慢的态度又好像一阵风吹过来,吹得火势渐旺。
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有点软,小声说:“但是我也有点……”
没彻底软下去,就被掐着腰圈到怀里。
宋泊简认真取下他的发冠,还有头发上乱糟糟的发卡小皮筋,一下下用手指梳理头发。
巫澄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偏偏他这个不紧不慢的态度又让人琢磨不透。巫澄闷闷把头砸在他肩膀上,催促:“哥哥。”
梳理头发的手指停下,一路往下停在戈带上。
宋泊简最后还是牵住他的手。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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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早早睡去,第二天奶奶早上六点多就醒了。
如果还在小渔村,这时候村里的人都起床洒扫庭院准备一天的辛劳了。但在燕城,家里剩下两个人都是小孩。奶奶下去散步买早餐又回来,她把早饭放到冰箱里的时候,发现冰箱里多了个盒子,盒子里是缺了两个角的蛋糕,上面还用奶油画着个汉服小人。
意识到昨晚这两个孩子可能玩到很晚,她也没着急。打开电视把昨天晚上没看的春晚重播了一遍。
一直到十点多,房间门终于打开。
她听到开门声看过去,发现房间门开了条小缝,之后巫澄的声音隐隐透出来,可能是还没彻底睡醒,含含糊糊软绵绵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然后还没彻底打开的门缝又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