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230)
迟冬只看了一眼,头皮一阵发麻,胃部也跟着翻腾起来,忙不迭地收回灵力。
“全都是卵,”迟冬脸色很不好,强忍住恶心道:“有不少已经孵化了,不过基本都是幼虫,没见到类似于‘母虫’的生物——母虫长什么样?”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见过虫后,”周景烁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又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橘子,慢慢剥皮:“不过雌虫的体积一般要比雄虫大几倍,腹腔最大,占据身体大约3/4的体积,其他肢节相对攻击性更强的雄虫,表现出‘退化’趋势,只能用于移动。”
母虫、虫后为了尽可能多地孕育卵籽,往往身体笨重,行动迟缓,主要攻击方式是精神力。
虽然躯体攻击力不强,但防御能力极强,周景烁当年处于实力巅峰状态的时候,一个臂刃下去,只能堪堪击碎虫后躯体表层的防护盾,在虫后身上留下几厘米深的伤痕——这点伤,对于躯体庞大到堪比星舰的虫后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虫后的弱点是孕腔与腹部的连结关节,尤其是育卵期的时候,因为孕腔太大太重,与腰腹连结的关节一旦受伤很难治愈,移动还有可能加重伤势,”周景烁认真给迟冬科普:“母虫是‘备选虫后’,弱点应该差不多。”
迟冬没怎么听进去,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周景烁剥橘子的手上:“你怎么什么都带?”
“随手拿的,”周景烁把橘子皮收好,往迟冬嘴里喂了一瓣橘子:“酸不酸?”
“唔,有点酸,”迟冬被酸得眯了下眼睛,吸溜着口水含糊道:“就是这个环境,感觉不太适合吃东西。”
面前是成千上万腐烂发臭的虫族残尸,脚下是无数恶心的幼虫与卵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吃东西的人,心理素质实在硬核。
“不是倒胃口么?吃点酸的会好一些,”周景烁也往嘴里放了一瓣橘子,视线扫向充斥着残肢断骸的战场:“既然母虫不在了,回去吧。”
迟冬哽住:“......所以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本来想来确认母虫的存在,没想到它跑这么快,”周景烁顺手揉他脑袋:“按理来说,育卵期的母虫移动困难......不过照你的描述来看,它为了逃跑,应该提前把未成熟的卵催生了。”
母虫的产卵过程很漫长,一般会持续几十个小时,优先产下趋近于成熟的卵,所有卵体的受.精、成熟时间都相差不大,因而最终产下的卵也不会出现良莠不齐的情况。
但这次显然不同,母虫急于逃跑,不管卵成熟没有,全都产下,以便减轻自身负担。
“这次跑了,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逮到它,”迟冬舔了舔唇角,又从周景烁手里叼走一瓣橘子:“你有什么头绪吗?”
周景烁应了一声:“母虫产卵的时候会扭曲区域空间内的磁场,军部有专门检测星球磁场分布的卫星,我已经提交申请了,个把月就能送来。”
直接卫星定位,快准狠。
迟冬好奇道:“你不是说母虫很聪明吗?它要是提前察觉到了,中止孕育卵籽,躲在地底不出来怎么办?”
“母虫的职责就是产卵,只要它还活着、还拥有孕育能力,就算它有意想要中止受.精逃避产卵,那些随行的雄性王虫也不会同意,”周景烁道:“母虫、虫后的地位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它们充其量只是虫族用于繁衍的工具而已,一旦失去了‘产卵’的能力,就会被其他雄虫、王虫当成食物吃掉。”
迟冬咋舌:“这种社会体系也太原始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虫族里拥有高智商的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用于战斗的工虫都处于未开化状态,除了上级指令,连最基础的‘恐惧’、‘畏缩’的情绪都不会有,”周景烁低头在他发顶蹭了蹭,轻吸一口气,混合着洗发水味的淡淡香气让他舒服了一些:“走吧,这里腐烂的虫尸太多了,可能会引发虫疫,天亮会有人来清扫战场。”
迟冬点点头:“好。”
就算他屏蔽了嗅觉,可那股腐臭味依旧阴魂不散地盘桓在身侧,眼睛都被熏得发酸。
迟冬又说:“以后出门在外,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
周景烁:?
“你这张脸,”迟冬看着他那张无论看多少次都记不明白的脸,欲言又止:“每次你用这张脸跟我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总有种出轨的错觉。”
并不刺激,反而有种‘我靠我放着家里的大美人不亲热,跑过来跟这个连脸都记不住的家伙调情’的郁闷感。
周景烁失笑,抬手捏他小脸:“口无遮拦。”
“好久没听你说这句话了,上一次听到的时候,你还是个亲个嘴都会脸红害羞的青涩美人,”迟冬嘟囔道:“而且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这张脸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亲亲抱抱太别扭了......我什么时候能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服兵役结束后吗?”
“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周景烁揽住他的肩,带着他往军部驻地的方向走,速度不快,跟散步一样:“我不介意。”
他补充道:“而且士兵结婚,可以请一个月的婚假。”
“......那还是等兵役结束后吧,”迟冬感觉自己已经够出名了,不需要再捆绑大佬拉高知名度,偏头抬眸看向周景烁:“不过我还没想过婚礼呢,应该要很长时间筹备吧?”
他这个角度尤其显得眼睛漂亮,眼尾微微勾起,唇瓣微张,像只成精的小狐狸,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不端庄的美。
周景烁捏住他的下巴,低头飞快地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不远处的军区城墙:“我已经挑好七份策划案了,回去发给你,你自己挑喜欢的,不行就继续改方案。”
迟冬眸光微颤,漂亮的眼睛惊惧地看向周景烁:“教官,您半夜把我约出来,竟然是为了做——这种事?您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手下的兵?”
这是赤裸裸的潜规则!
周景烁:......
这又在演哪出?
迟冬咬了咬下唇,眸光潋滟氤氲,从他怀里扭身抽离:“教官,我、我已经有家室了,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您再动手动脚的话,我可就喊人了——”
周景烁眉角微抽,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压,眸光沉沉:“这荒郊野岭的,距离军区至少还有几公里远,你能喊来谁?”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迟冬:......
迟冬:“噗。”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迟冬没憋住笑出了声:“你怎么不跟我学点好?”
“哪里不好?”周景烁屈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你不就喜欢玩这种不正经的‘角色扮演’?”
“也没有特别喜欢,”迟冬眨眨眼:“一般般的那种喜欢,夫妻之间要多点情趣,才不会走到‘七年之痒’的地步。”
“不会,”周景烁垂眸看他:“不会有什么‘七年之痒’,所谓的‘激素减少’、‘感情变淡’,只是某些人用来合理化变心的诡辩而已。”
“是吗?”迟冬歪了歪脑袋:“我是从小说里看到的,就是那种《七年之痒:他想起了他的白月光》,《结婚七年后,他再也不给我买花了》,《七周年纪念日:别动,礼物是送给秘书的》之类的小说。”
周景烁:......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单纯的星际人受到了来自地球网络文化的猛烈冲击。
周景烁叹了口气,捏一捏他的后颈:“你师父都不管管你吗?任由你看这种书?”
“他看得比我快呢,”迟冬轻哼一声:“山里没什么娱乐,我舍不得一下子看完,每天只看几章,几个月才能看完。”
师父每次通宵一晚上就看完了,看完后还得把书往他怀里丢,边丢边嘟囔‘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