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异世大佬降生成奶团子(90)
这个结果应该是他所希望的才对。
为何他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而一脸平静的霍平野,为什么莫名让人觉得……他在难过?
*
霍平野不再和林泽远同进同出,他答应同学的邀约,打球,爬山,聚会……课余生活很丰富。
出门时偶尔会遇到要去图书馆或实验室的林泽远,他会询问林泽远是否要一起去玩。如果林泽远拒绝,他便会和同伴离开。
林泽远看着他与同伴说说笑笑着离开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霍平野如他所说那样,不再迁就他的安排,拥有自己的圈子和更广阔的世界。
而他也将慢慢适应没有霍平野陪着的日子。
可他为什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种“失去”和霍平野去当兵时那种“分别”又不一样。
这一次,仿佛是心里塌了一块,有什么原本属于这里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他皱着眉头,神色不明地离去。
却不知他转身后,前方说说笑笑的霍平野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敛去笑容,眼底只剩落寞。
你说退我便退,可你能不能,别总是龋龋独行,独来独往得让人心疼。
*
临近期末,林泽远发现霍平野的外出活动的频率有所减少,出现在图书馆的次数渐渐增多。
他们依然默契地选择了老地方,有时林泽远先到,霍平野会自然而然地走过来和他打招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直到这时林泽远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每次都无意识的占了两个座位,为谁而留不言而喻。
有时霍平野去得更早,同样会给他留一个位置。
“抱歉,这里有人。”霍平野婉拒了一个想要坐在他身旁的女生,抬眸就见林泽远站在不远处。
他朝林泽远招了招手,拉开椅子。女生见状,遗憾离去。
林泽远感觉有些微妙,但还是在霍平野身旁坐下,低声问他:“你最近怎么又来图书馆了?”
“这不是快期末了吗?”霍平野理所当然道,“再不用功,那就是对奖学金的不尊重了。”
林泽远扬眉,吃喝玩乐这么长一段时间,确实该收收心了。
却听霍平野继续道:“我们系竞争激烈,不像物理系这边,林师兄一个人遥遥领先。”
林泽远:“……”
学你的习吧。
霍平野翻开书:“中午吃几食堂?”
林泽远拿起笔:“……三。”
霍平野:“好,下午还来吗?”
林泽远:“……来。”
“明天呢?”
林泽远横他一眼:“你废话好多。”
霍平野却道:“明天几点?一起过来吧。”
林泽远顿了顿:“……看你,也不是一定要和我一样。”
霍平野看向他,追问:“所以你几点?”
林泽远:“……八点半。”
得到答案的霍平野满意点头:“行。”
林泽远低下头重新面对文稿,握着笔的指尖微微用力,却半晌没有写出一个字。
霍平野这是什么意思?是又开始迁就他,让事情又回到原点,还是仅仅在期末考试前这段时间,为了用功学习才这样?
林泽远想不通,抬眸看向霍平野,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等期末考试结束了再看吧。
到时候就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霍平野来林泽远宿舍邀他一起去图书馆。
林泽远的室友稀奇道:“哎,野哥好久没来找泽远了吧?最近上哪去了?”
林泽远收拾书包的动作微微一顿,听倚在门边的霍平野答:“没去哪,忙着好好学习呢。”
室友:“也是,你们系大二的课程也多,还有竞赛吧。”
霍平野:“对。”
林泽远:“……”忙着吃喝玩乐吧你?哪有好好学习!
两人一块去了图书馆。
“野哥,这儿。”两人学习的老地方,几个同学朝他们招手,轻声唤到。
林泽远微愣,看着霍平野朝他们走过去,指挥道:“我俩坐这儿,你们随便坐。”
“OK,OK。”
同时霍平野向林泽远介绍:“这是和我一起做小组作业的同学,今天约好碰个头。”
林泽远怔了下:“哦,你们忙吧。”
他坐下掏出书本,昨日纠结的问题此刻已经有了答案。
事情并没有回到原点,霍平野有了自己的圈子和事情,虽然偶尔还是会和他同行,但已经不会再一味迁就他了。
很好,说明霍平野很听劝,并且成熟了。
可为什么他的心绪并未平静下来,甚至有些微妙的不快?
他看着低声与组员讨论作业的霍平野,又看看几个全神贯注盯着霍平野说话的组员,不满地想:一个小组作业而已,至于聊得那么开心?
*
期末考试前这段时间,林泽远和霍平野维持了一段时间同进同出的日子。
林泽远继续做实验,写论文,霍平野也忙着小组作业和期末复习。
期末考试结束后,林泽远班上相约聚餐。
下学期他们就毕业了,很多人过完年就打算去见习或找工作,到时除了拍毕业照的机会,想聚也很难再约齐。
林泽远不怎么喝酒,也没打算参与后半场去KTV的活动,聚餐结束后就与同学们道别,准备回宿舍。
走到半路,突然接到霍平野的电话。
“喂。”
“喂,泽远,我是野哥室友。”电话那头道,“我们班今天聚餐,野哥喝多了,你能来接一下他吗?”
原来是霍平野入伍前所在的班级也约在今天晚上聚餐。
他室友说:“我们待会还有后半场,但野哥说他不去,非要回宿舍。”
林泽远:“……”
十分钟后,林泽远折返回后街,路过他们今晚聚餐的大排档,在旁边一家大排档门口看到了被室友扶着的霍平野。
室友看见林泽远仿佛看到救星,立刻朝他招手。
林泽远上前接过醉醺醺的霍平野,被他身上散发的酒气熏得皱眉:“怎么喝了这么多?”
霍平野靠在他身上,用醉意朦胧的眼睛看了他片刻,没有回答。
室友说:“我们也没料到,可能是我们要毕业了他有点感慨吧。他今天来者不拒,谁端杯敬酒他都喝,女生用茶和他碰杯他也干杯,最后就喝成这样了。”
林泽远:“……”
“不过他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失恋了?泽远你应该清楚吧?”
林泽远沉默,他好像清楚,又似乎不太清楚。
室友:“哎呀不说了,我赶着去下半场,野哥就交给你了。他身上有钥匙,你送他回宿舍就行。”
林泽远点了点头,扶着霍平野回学校。
冬天的夜晚有些冷,昨天刚下过雪,地面有一层积雪,而且此刻又有了要下雪的迹象。
后街回学校这段路只有几百米,打车都没人接单,不如背着走。
林泽远在霍平野身前蹲下,用力一扛,没背动——身后的人笔直站着,双脚着力踩在地上,背不起来。
林泽远转身看向他:“酒醒了?”
失去支撑的霍平野晃了晃,勉强站直,笑着对他说:“阿远,我没醉。”
林泽远:“……”
都说胡话了。
“那能不能自己走?”
霍平野点头:“能。”
林泽远打量他一眼,判断他说的有几分真,捞起他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走。”
霍平野挂在他身上,脑袋别别扭扭地靠在他肩头,被他搀扶着往学校走。
“阿远。”他用脑袋蹭了蹭林泽远的脑袋。
林泽远脚步微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