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61)
安景也不排斥新鲜事物,网上搜了攻略,准备充分。
露营弄得想小学踏青春游。
开车来接他们两人时,副驾驶的姜辰看着他大包小包的东西,惊呆了。
姜辰:“你去山上躲难呢?”
他们就在山上过一晚上,明天傍晚之前,就会返回。
安景:这叫准备充分!
晏启离行军驻扎或出任务时,幕天席地是常态。
有时找个山洞大树也能度过一晚。
因此北疆王,是不理解有好端端家不回,非要去野外过夜的心态的。
是房屋不够遮风挡雨,还是床不够柔软舒服?
亦或是野外蚊虫不够多?
但安景兴致勃勃,晏启离不理解,也没说什么。
两人一道上了后座。
露营的地点选在里市中心半个多小时车程的郊外,一座平平无奇的山上。
南城多山地势不平,和其他有名有姓要门票的山峰相比,姜辰选择的这座山真的平平无奇。
连名字都没有。
山脚还有人为开垦的痕迹,种着一片绿油油的菜。
安景活动腿脚为登山做准备,姜辰望着眼前的山,跃跃欲试:
“说不定我们还能捡到些山珍,中午加个餐。”
安景很没情调:“这个季节,好像没什么山珍。”
野花也草倒是有许多,但几人根本分辨不出来能不能吃。
安景看见一片野草很像芥菜,又不确定,转脸看见多识广的晏启离:“你认识吗?”
晏启离冷酷:不认识。
活阎罗就算少时在冷宫过了一段黑漆漆的可怜岁月,也不至于成了山野百晓通。
野外行军打仗条件再艰苦,衣食住行也有亲兵暗卫料理。
轮不到堂堂北疆王去挖野菜,拔树皮。
传出去,北疆王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如果这个时候窜出来一条花里胡哨的蛇,他说不定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姜辰把两人的眼神互动看在眼里,啧啧摇头。
晏家出身的富不知道几代,认识野菜才怪。
不过是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自认为看得很通透的姜辰拉着孟于舟就往前面走,走走走,还是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忒闪。
……
四人四顶单人帐篷,撑开后从远处看就像四朵白蘑菇蹲在那儿。
圆润显眼,透着一丝可爱。
有便携式卡式炉,不用生火做饭,少了点露营的仪式感,也少了些牢底坐穿的可能性。
对于露营,安景流程还比较生疏,扎好帐篷,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他就不知道该做做什么了。
晏启离同样不知道该做什么,和安景不同,活阎罗纯粹觉得娇气麻烦。
就再山上过个夜而已,折腾出这么多花样。
安景想帮忙,姜辰摆手:“这点事儿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人,你难得出门,四处转转。”
山上空气清新,姜辰让安景四处走走,说不定新文就有灵感了。
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嘛。
又不是什么险峻的山峰,只是周边走走看看,出不了什么问题。
姜辰本意是想让安景和晏启离一起,结果安景傻愣愣的,一个人拿着手机走了。
姜辰:……
带不动。
山中小道上,穿林风一吹,半人高的野草弯腰,簌簌作响。
安景胆战心惊走在正中间,手里拿着路边捡的树枝,生怕从路旁闯出一只野生动物。
别的还好,他就怕软趴趴的那种。
“吧唧。”
安景一脚踩实,脚底非同寻常的触感,让他脚步猛然顿住。
安景眉心一跳,缓缓挪开脚,低头一看,脚底乌漆嘛黑一团,看不出踩扁了个什么玩意儿。
但不是什么软体动物。
安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认出来了——桑葚。
被他踩扁乌黑一团的是桑葚,安景在草丛里也找到了不少摔坏的桑葚,但他没发现桑树。
有果就有树,安景在周围一片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大很高的桑树。
这桑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叶片小,结的果却大。
只是时间还没到,树枝上成熟的桑葚不多,大多都是半青不红的。
等再过一周,枝头成熟的多了,摇一摇树枝,下面那条小道能下桑葚雨。
现在下不了桑葚雨,摘些回去让大家尝个鲜也行。
从周围快比人高的野草看,这可是没打药的野桑葚。
只是怎么摘是个问题。
这颗桑树实在太高了,下面光秃秃的,没有枝干伸出当借力点……
成熟都在树顶向阳处,安景眯着眼睛向上望。
思考自己爬上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站在那儿,果子就会自己掉下来吗?”
第43章 私奔
春日的肥啾站在细细树梢,在压弯梢头之前,抖着翅膀展翅离开。
留下清脆的啾啾声和原地来回晃动的的枝梢。
人在桑树站着,运气好自然有桑葚掉下来,只是不够新鲜而已。
还要被砸满身乌紫汁水。
新鲜的安景摘不到,但有人可以啊。
192的身高,这不就用上了?
安景不知道晏启离怎么也过来了,只知道自己有帮手了。
站在树下的安景,冲晏启离欢乐招手:“你来得正好。”
晏启离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站在高一大截的石头上看他。
安景充满希望仰头:“太高了我够不到,你能摘到吗?”
区区一颗小桑树,自然是难不倒北疆王的。
但要看金尊玉贵的晏启离愿不愿意。
晏启离从上而下看安景。
爬山是个体力活,安景早早额前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白皙光洁又饱满的额头。
以及那双分外漂亮的眉眼。
此时随着安景在树下蹦跶的动作,他头顶扎的小揪揪也晃了晃。
和他的主人一样,难得活泼。
扫过安景仰头露出的修长脖颈,晏启离负手而立:“能。”
安景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这人云淡风轻来了一句不想摘。
安景:“???”为什么?
活阎罗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一派高贵冷艳。
桑葚汁水乌黑难洗,晏启离应该是不想脏手?
安景自己给他找了个理由,短时间内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行吧。”安景也不勉强,他自己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安景拍了拍桑树粗糙的树干,从小农村的长大的,他其实很会爬树,但是有些怕这颗老桑树承受不住他一百多斤的体重。
毕竟这个棵树看着太老了,还有虫蛀的痕迹。
安景就地取材,找根趁手的长树枝,准备把树枝勾下来摘桑葚。
不够高,他还搬了一块石头垫脚。
晏启离在一旁看着安景瞎忙活。
他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家不待要来野外,也不理解安景为什么对不知酸甜的野果这么有兴趣。
明明家里买的水果,有时放到干瘪都得不到这人青睐。
晏启离面上不动声色,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安景不知道他的想法。
不然还能解释一下打野的快乐。
就跟晏启离闲得事,会骑马去沙漠打狼一个道理。
不一定爱吃,重要的是过程。
杂草重生地势不平,安景找的石头也不平整,踩上去摇摇晃晃。
安景握着树枝,抬头盯着最矮的那根枝丫,摇摇晃晃去够。
树枝没够到,脚下垫的石头一滑,安景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就是一紧。
“哗——咚!”
石头滚落山坡,结结实实砸下去发出沉闷声响。
安景被晏启离一把捞到旁边。
避免了他和石头一起往下‘咚’的惨案。
抓住晏启离胳膊站稳后,安景没关心咚下去的垫脚石,晏启离动作太快,导致他此时也没有‘差点就要滚下去了、还好躲过一劫’的庆幸,而是扭脸看晏启离刚才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