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狗血文里直播吃瓜(73)
狼尾男生显然年纪不大,面部皮肤光滑而紧致,眼里充斥着大学生才有的清澈愚蠢: “啊磬秋哥你喝酒了需要搭把手吗”
蒲砚也有点担心,回头说: “二少您等会儿千万别自己洗澡啊,太不安全了,至少也叫个人在外面看着。”
“知道了,我会叫人来的。”顾磬秋挥了挥手,并顺便点评, “宥琛,今天的衬衫很好看。”
狼尾男生笑着说: “谢谢,我自己染的。”
蒲砚抱着怀里的毛茸茸和狼尾男生一起走出顾磬秋房间,楼下佣人们还在打扫酒宴结束后的会客厅,蒲砚便提议: “先生,您住哪间,我们去您房间详细说吧。”
“好。”男生伸出手,礼貌道: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闻宥琛,宽宥的宥,琛贝的琛,你喊我名字就行,你应该年纪不大吧我二十一,你呢”
蒲砚和他握手,答: “我是蒲砚,纸墨笔砚的砚,我十九,那咱们算是同龄人了。”
闻宥琛伸出右手食指,想摸一摸圆舞曲头顶的绒毛,可圆舞曲却对着他开始哈气,吓得他顿时收回手: “…嗯,有点凶。”
两人走回闻宥琛房间,在路上蒲砚才知道,原来顾磬秋帮朋友策划画展,帮的就是闻宥琛。
闻宥琛明年毕业,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学习美术,这次是趁着假期回来开画展的。
他和顾磬秋在欧洲的时候关系很不错,所以顾磬秋才会下了飞机就匆忙赶去帮他的忙。
“她怕生,等熟悉一点就好啦。”蒲砚关上房门,才把圆舞曲放到地上,任她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乱跑乱跳。
闻宥琛接过蒲砚手里拿着的小猫玩具萝卜和逗猫棒,开始坐在地上和小猫玩耍。
然而圆舞曲根本不理他,直接抠着蒲砚的裤腿,像个特种兵似的动作灵活地爬进了蒲砚的西裤口袋里。
蒲砚: “…”
闻宥琛: “…还挺活泼。”
一团发热的毛茸茸在裤兜里的触感非常奇妙,蒲砚从口袋里掏出圆舞曲重新放回地上。
这个房间就在顾磬秋的房间正下方,可以说是客房里位置最佳的一间,里面的空间也非常宽敞,和陆朝槿之前住的那间差不多。
这说明顾磬秋和他的关系确实很好。
闻宥琛拿着逗猫棒,这次圆舞曲终于大发慈悲地同意和他一起玩耍了。
蒲砚在旁边看着,心里百感交集。
闻宥琛和顾磬秋能在朋友聚会上认识,又在欧洲学习烧钱的艺术,肯定非富即贵,至少能保证厌烦了小猫也不弃养,保证小猫每天吃好喝好,还有比较宽敞的地方可以玩耍。
而且蒲砚观察他的表情明显是很喜欢这只小猫,便开始絮絮叨叨跟闻宥琛说起圆舞曲的脾性,习惯还有种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她不喜欢喝水,可以在罐头里混点水,骗她喝够份量就行…” “对了但是很奇怪的是给她洗澡她又挺高兴的…”…
闻宥琛听得认真,然后才说: “我用手机录下来了,回去我再用平板记。”
蒲砚原本想自己领养,一是不舍得猫,二也是怕碰到不靠谱的领养人。
此时看到闻宥琛这么认真负责,感动得都要哭了。
他垂眸看着地上抱着萝卜翻滚露出白肚皮的圆舞曲,顺手在她的皮毛上摸了摸,说: “宝宝你的主人很负责哦。”
闻宥琛比蒲砚高一些,两人都坐在地上时也是俯视着蒲砚的,蒲砚这一低头,睫毛垂下像柔顺的小扇子般,鼻头小巧挺翘,比附白皙细腻,看起来像是个精致的娃娃。
“你左眼皮上…是有颗痣吗”蒲砚忽然听见闻宥琛问。
蒲砚有些莫名地抬头看对方,说: “嗯,是有一颗。”
不过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因为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颗淡红色的小痣会藏在双眼皮的皱褶里,很难被发现。
蒲砚没想到眼前的大男生竟然这么细心,观察力如此细致入微,到了一种让他感觉有点奇怪的程度。
只是不知为何就在这一问后,闻宥琛就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圆舞曲玩耍。
蒲砚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狗血的故事要展开了吗比如什么他的前男友左眼皮也有痣之类的
“我想摸摸她,”闻宥琛终于开口了, “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呵呵。”
蒲砚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圆舞曲递给闻宥琛,可小猫却不买账,一个大跳直接飞到了地上,就是不愿意和闻宥琛有近距离接触。
蒲砚在她起跳的时候就想抓住她,结果一个伸手不但没抓住,还一把握住了眼前男人指节分明的大手。
闻宥琛的外貌给人一种天生就适合学习美术的感觉,手指长而纤细,骨节在白净的皮肉下尤为明显。
长相也给人一种艺术家独有的不羁感,凤眼上挑,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蒲砚慌忙松开手,并且道歉: “抱歉抱歉,冒犯了。”
“…没事。”闻宥琛笑起来,虎牙更加明显了, “你手好冷啊,明明穿得挺多的啊。”
蒲砚解释道: “可能是刚才碰了冷水…”
闻宥琛没说什么,却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了个即用的暖宝宝塞进他手里: “对了,方便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顾家工作了吗就是有点好奇,你不想说也没事的。”
这种事情就算自己不说,只要闻宥琛去问了顾磬秋照样会知道。
而且对自己年纪轻轻就在顾宅当管家这件事,好奇的人其实很多,蒲砚觉得自己早就习惯了。
他刚想说,手机就响了——
是陆朝槿的电话。
蒲砚看了闻宥琛一眼,示意自己接个电话: “事情处理完了嘛”
为了处理一桩公司下属搞砸的破事,陆朝槿不得不在深夜本来能够和老婆温存的时刻回家。
开完会,陆朝槿便立刻给蒲砚打去电话: “嗯,解决了,怎么还没睡”
天际线已泛起鱼肚白色泽,将深蓝色天幕提亮了好几个度。
然而,电话那头不仅有老婆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么晚还有人给你打电话谁啊”
陆朝槿: “…”
这声音不像顾磬秋也不像林知墨,大半夜的都快天亮了,蒲砚竟然和一个男人单独呆在一起
***
“上一次我们一起睡觉,好像已经是两三年前吧。”谢翊榕在床上躺下,顾明安便非常自然而顺手地给他掖好被子: “嗯,应该是在我回国之前了。”
长绒棉面料的被褥触感细腻,拂过谢翊榕脸颊时痒痒的。
两人都在艾美莉卡上高中和大学,中间有一段时间甚至一起住在谢翊榕在曼哈顿的房子里。
同住一个屋檐,自然是非常亲密,而且谢翊榕又总是黏着顾明安,两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并不少。
顾明安回国后,谢翊榕也时常回国和顾明安小聚,但回来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盯着自家那群鬣狗般的亲戚,防止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不利的事情。
所以谢翊榕每次回国,都会为了套取信息而用大把时间在谢家呆着,很少在顾家留宿。
顾明安跟着躺下,却没有关闭床头灯,说: “好在床够大,否则还真是有点挤。”
两人的身高都逼近190,还都是大骨架,若不是顾明安卧室的床是个2.2m的圆床,还真躺不下。
床架的线条简约流畅,框架以冷色调的不锈钢搭建而成,表面经过细腻的抛光处理,简约又带着冷硬的工业风格。
谢翊榕却故意朝他那边挪了挪: “你就是嫌弃我睡相差吧。”
“这是事实,”顾明安调侃, “又伸胳膊又伸腿,你就差梦游了。”
下一刻谢翊榕就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贴上了顾明安,手臂搭在顾明安结实的胸口,大腿也“chua”地放在了顾明安腿上: “什么意思,明安哥嫌弃我,好过分啊,嘤。”
谢翊榕身体滚烫,顾明安被他紧贴着,却没有挣脱,只是莫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