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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29)

作者:长野蔓蔓 时间:2024-09-17 09:31 标签:甜文 穿书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天作之合

  谢秋手里握着高脚杯,抵在他的咽喉位置,慢慢往前走:“沈二公子,你想怎么撕烂我的嘴?”


第20章
  尖锐的玻璃碎片对准自己的喉咙,沈一楠本能地往后退去:“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谢秋神色平静,继续朝前逼近,“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冷静点!”沈一楠一边往后退,一边虚张声势道,“今天可是贺老爷子的寿宴,你要是伤了我,不说沈家,就连贺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话语虽是威胁,可语气远没有刚才那样嚣张跋扈了。
  两个小弟也没料到眼前的情况,一时间都傻眼了,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跟着往后退。
  “原来你也知道,今天是贺老爷子的寿宴啊。”谢秋笑了一声,“所以你一再闹事,是仗着背后有人,才这么有恃无恐吗?”
  “我——”沈一楠脸都白了,仍然试图狡辩,“你胡说,我没有闹事!”
  “那你是觉得我一个区区谢家养子,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是吗?”谢秋眼神发冷,“可惜,你看走眼了。”
  沈一楠还在往后退,冷不防被身后的台阶绊了一下,一屁股重重坐到了地上。
  两个跟班连忙上前:“沈少爷,你没事吧?”
  沈一楠狼狈地扶着两人起身,正要开口,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沈一楠。”
  他恶狠狠地回过头,却发现沈溪白身旁站着的人正是贺景辰。
  沈一楠彻底泄了气,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跟班,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路过两人身边时,头垂得更低了,犹如丧家之犬般拐进了宴会厅。
  沈溪白朝谢秋的方向走过去:“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秋将握着高脚杯的手藏至身后,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贺景辰目光从他被红酒液浸湿的刘海往下,落在他的脸上:“沈溪白看见他弟弟追出来,叫我一起过来看看。”
  谢秋有些惊讶,随即又笑吟吟地回道:“谢谢沈公子的关心,不过你放心,你弟弟没在我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没想到沈溪白看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竟会对他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这样上心。
  “抱歉,我这个弟弟性格一向如此。”沈溪白面露歉意,“今天要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会被他针对。”
  “没事的,就当交个朋友了。”谢秋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谢秋,谢谢的谢,秋天的秋。”
  “我叫沈溪白。”沈溪白伸出一只手,“溪水的溪,白露的白。”
  谢秋伸出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沈溪白。”
  贺景辰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宴会好像已经开始了,你们先回去吧。”谢秋提醒道,“我也该走了。”
  “好。”沈溪白应声,“谢谢你的外套,下次见面再还你。”
  谢秋回道:“不客气。”
  他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的身影离开。
  不愧是原书中的主角攻受,连背影看起来都这么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彼此能长张嘴就更好了。
  谢秋收起发散的思绪,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顺便将手中藏着的碎酒杯扔进垃圾桶里。
  绕过几个弯后,他感觉四周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
  谢秋刚走进客厅,便有人迎上来:“大少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心里惦记着你们大少爷么。”谢秋语气玩笑道,“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大少爷独守空房呢?”
  小保姆忍不住捂嘴偷笑:“大少夫人是真心疼大少爷呀。”
  “那是。”谢秋往楼梯口走,随口回道,“我老公,当然得我来心疼了。”
  他上了二楼,人都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想想又转身先回了自己房间。
  刚才在宴会厅里沾了一身的气味,又被泼了一大杯红酒,要是被他那有洁癖的植物人老公闻到,肯定要嫌弃他了。
  *
  谢秋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居家服。
  他简单将头发擦到半干,又将手机装回兜里,这才穿过房间推开隔壁的门。
  他进去时,护工正在给贺司宴做日常刺激疗法。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双手握成拳头,呼吸起伏越来越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陡然掀开沉重的眼皮。
  谢秋怕干扰到治疗,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观望。
  然而,持续几十秒后,男人紧握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了,无力地垂在床单上。
  如同往常失败的每一次,很快便重新陷入死寂中。
  护工看向谢秋:“对不起大少夫人,我——”
  “没事,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谢秋轻声安慰道,“你也尽力了,慢慢来吧。”
  “谢谢您的理解。”护工起身让开位置,“不过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老爷子的寿宴结束了吗?”
  谢秋回道:“还没结束,我提前回来了。”
  “哦,我知道了!”护工秒懂,“您一定是不放心大少爷一个人,所以才提前赶回来陪大少爷。”
  谢秋微微一笑:“是呀,宴会又不少我一个人。”
  “行,那您陪大少爷吧,我先出去了。”护工麻利地收拾了床头柜上的东西,“有事您再叫我。”
  谢秋应声:“好,辛苦了。”
  护工离开房间,出去后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谢秋拉过自己的小椅子,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男人。
  贺司宴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斗争,苍白的面容泛起了红晕,额前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老公,你流了好多汗。”谢秋刚坐下又起身,“我给你擦擦吧。”
  他进卫生间拧了条毛巾,回到病床前,动作轻柔地帮男人擦干净脸上的汗水。
  擦汗时两人离得很近,谢秋发现男人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老公?”他直起腰身,笑着问道,“是不是闻到我脸上的酒精味了?”
  沈一楠泼他的那杯酒格外香醇,洗完澡后脸上仍然留有淡淡的酒香。
  贺司宴双目紧闭,没有给他回应,似乎是在刚才的刺激治疗中用光了力气。
  “老公,你别误会,我今晚可没有偷偷喝酒哦。”谢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再次坐下去,“这酒是别人泼在我脸上的。”
  此言一出,贺司宴放在床上的手指动了动,缓慢地收拢起来。
  谢秋以为植物人老公已经睡着了,没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变化。
  “说起今晚这个宴会,可真是热闹得很。”他简单讲了一遍沈家兄弟俩宴会上发生的冲突,“说实话,我本来打算能忍就忍的,可有时候他们真的很咄咄逼人。”
  谢秋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了下去:“他们总喜欢拿我是孤儿来攻击我,可没爹没妈是我的错吗?难道我不想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打滚,无忧无虑地长大吗?”
  别的小孩跌倒了可以回家寻求父母的安慰,他只能拍拍膝盖上的尘土,笑一笑自己再爬起来。
  即便院长妈妈温柔慈爱,可是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小孩。
  等他长大以后,他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但这并不代表他受伤后不会疼。
  谢秋弯下腰,趴在床沿边,将脸埋进手心里:“太讨厌了,我真的很讨厌他们这样欺负我。”
  因为知道他身后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给他撑腰,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谢秋抱起男人放在身侧的胳膊,垫在脸颊下,嘟嘟囔囔地问道:“老公,你的可爱老婆被人欺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呀?”
  他的声音里藏了几分少见的委屈,拖长的尾音有点儿黏糊,像小孩子在向亲密的人撒娇告状,听起来可爱又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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