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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部落当祭司(126)

作者:麦田里的兔子 时间:2024-10-18 10:47 标签:种田文 强强 爽文 基建 经营 原始社会

  野强撑着,扯出一个笑:“眼睛红了吗?可能是风大吹的。”
  常念以为是他眼睛有炎症,就要给他看看。野本能地躲开,忙说:“祭司我先回去了,他们还在家里等我。”
  常念皱了皱眉,但也没太在意。
  祭司家的年夜饭十分丰盛,清蒸鲈鱼、四喜丸子、京酱肉丝、竹炭烤鸭,除了这些传统肉菜,还做了蒜蓉白菜、拔丝地瓜、蜂蜜奶冻、蛋黄焗南瓜。
  色香味俱全的菜加上热腾腾的饺子,把年味烘托得十足。瑶起身举杯,有的人杯中是果酒,有的人杯中是丰年。
  常念浅浅喝了两杯梨子酒便醉了,厉半抱着将人带回了屋,但坐到炕上他说什么也不肯躺下,厉无奈坐到一边。
  他觉得今晚的脑袋格外的沉,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的脖子,顺势靠在厉的肩上。
  “厉,今晚的月亮怎么有两个。”
  厉之前尝过柿子酒,那个酒烈,也让他体会了一次醉酒的感觉,于是说:“你醉了,今晚就一轮月。”
  “嗯”常念低低的应了一声,嘟囔:“我醉了,眼皮好沉,可能要错过守岁。”
  怕他脑袋摇摇晃晃的掉下去,厉用手扶着,问:“什么是守岁?”
  进到冬日,他说的全民识字也提上了日程,为此还特地找云叔做了刻印,给来上课的每人发了一本三字经。
  习惯了教书育人,常念一听到有人问问题就本能地坐直身子回答。
  “守岁就是辞旧迎新......”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而是伸出手指按在厉的嘴唇上。“厉,你的唇好薄!人家说唇薄无情,可我觉得不对。”
  厉的体温偏低,就连唇瓣都是冰冰凉凉的,常念想用手指给他揉搓的热一些。
  知道他是醉了,厉声音沙哑道:“听话,别惹我。”
  对面的人还不知死活的哼唧了一声,反驳:“你的唇太凉,我帮你暖暖。”
  厉喉咙滚动,扣着常念的后颈,将人抵在自己额头上。
  “念,是你招我的。”说完,他擒住作乱的手指,凑近了咬在他的唇上。
  怀里的人吃痛,带着点泣声说:“厉,疼。”
  纵使心中的火烧得再旺盛,但一听到小狐狸说疼,他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躁动将人松开,稍稍退后一些。
  常念的眼里还带着雾气,盯着他不满地问:“你刚才是想吻我吗?”
  吻?什么是吻?刚刚那样吗?厉的手抚上被他咬得殷红的唇,轻轻揉了揉。
  许是因为醉酒,眼下的常念好像爱情中一往无前的勇士,拍开厉的手说:“笨蛋,想接吻吗?我教你。”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手缠上厉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唇瓣轮廓上慢慢游走,就好像是在脑子里刻印下这个形状。
  厉的呼吸有些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手指再这样胡闹下去,不轻不重地将游走的手指用牙齿禁锢住。
  常念嘶地一声收了回来,但刚才的动作好像为他确定目标,一个吻便印了上去。
  厉的唇微凉,他的却被咬的发热。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却觉不够似的又前倾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像是要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对方,追逐探寻,粉嫩的舌尖不知何时进入了对方的口腔,带着梨子酒的清香,熏得厉脑子都炸开了。
  但厉也只是迟疑了片刻,就以更激烈的方式回吻过去。他用舌尖撩开怀中人的唇,趁着他喘息的功夫长驱直入。
  接吻是人类对爱的本能追逐,他之前只是从不知道,但只是稍一点拨,便一发不可收拾。月光下的东厢房里,只能听到暧昧的啧啧水声和呼吸急促的低/喘嘤咛。
  第二日,常念是被东院的大公鸡吵醒的,他觉着宿醉之后不仅是脑袋疼,嘴唇也有些疼。因为延越还没有镜子,就趁洗脸的时候照了照,虽说嘴唇还挺正常,不过真的有些隐隐的疼,难道是梨子酒蜇嘴?
  正巧这时厉进屋,他摇了摇脑袋说:“以后劝着我些少碰酒,我好像酒精过敏,早起来觉得嘴疼。”
  厉去外面想了一个时辰,要如何将两人的事说一说,结果一进来对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艰难开口:“昨晚你喝醉之后的事还记得多少?”
  常念认真的想了想,说:“我记得好像要与你讲守岁,不过酒劲儿上来没说完就睡了!”
  厉:......


第77章
  部落后面的空地上燃起高高的篝火,火焰像是向上跳跃的火蛇,要把冬日的积雪都融化了。延越的人几乎都在,上千人围在一块吵吵嚷嚷,又是不一样的热闹。
  申握着酒坛子,给自己灌了一口,“嗯?味道怎么淡了?”
  厉眼神睨这不远处忙碌的身影,随意道:“上次喝的那种念说太烈,都拿去做了酒精。这是红薯酒,不容易醉人。”
  “不醉喝它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厉伸手就来夺,他麻利的将酒坛子换了个手,“一坛酒而已,你不是很多吗?”
  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用脚尖踢了一下厉,“你知道吗?咱们四个我最嫉妒你。”
  厉终于将眼神分给半卧在地上的人,淡淡道:“才几口就醉了。”
  申无所谓的歪歪头,“不是吗?从小你就有大祭司护着,虽然后来他不在了。但我瞧着换了祭司,把你照顾的更好。”
  厉看着他,没出口反驳。
  想到昨日的事,他又喝了口酒,“厉,你有没有欺负过祭司?”
  欺负?不知为何,厉一听到这个词就想到过年那日。但应不算是自己欺负念,毕竟事后忘得一干二净的人是他。
  “嗯。”
  “嗯是什么意思?欺负过?不是吧!”虽然自己禽/兽,但申还是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厉。
  和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提到往事厉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差点杀了他。”
  申一口酒喷了出去:“不是?妈的,不会是因为那个预言吧?”
  因为祭司在公开场合说过“去他妈的”,了解到这个语气助词的意思后,很多延越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也容易脱口而出。
  “嗯。”
  “呵”申气笑了,用脚踢人离开,“走走走,别妨碍我喝酒。”
  身边的柴火噼啪地响了一声,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苦笑,所以啊,我才嫉妒你!
  深冬的日头落得快,没多会儿,苍穹之下就剩火光。
  “噹”,一声带着悠长岁月的清灵铜音荡开,叫下面的人齐齐噤了声。
  大家闻声望去,一个身着玄色衣裙腰系红色束带的少女跪在编钟前,不疾不徐的又敲响了第二声。
  空腔的共鸣袅袅悠扬,而后高次谐波的分音消失,剩下深沉苍劲的嗡声。
  声音的余波拉的很长,忽高忽低的音律犹如神佛低喃,瞬间让听见的人心声敬畏。他们虔诚的看向台上,不发一语。
  随后一个身着红裙的少年缓缓走到台上,深冬的风竟不急,只吹起了他额前的发,也在拂过他腰间的银铃时,零星带起了一点声响。
  “龙旂阳阳,和铃央央......”
  秦腔式的吟诵,有一种可以带着心灵共鸣的空灵,像是时间碾过的历史,留下滚滚苍劲。台下所有人都在虔诚的祈祷,只有一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人,他看着火光中跳跃的红色裙摆,却亵/渎似的想起那日与他唇舌纠缠的画面。
  这段祭词并不长,配合这编钟和鼓乐,织就了一场短暂的人与天的灵魂交流。
  祭司最主要的职责还是祭祀,即使常念想慢慢消化掉神权,但现下也要迎合时代背景,所以只得杂糅了诗经,自己拼出一首祭词。
  好在上辈子的记忆还在,不然让理科生搞祭词,头真的会秃。
  相比之前简单的祭祀,这次可让大家印象太深刻了,好似在那短暂的一会儿,他们真得见到了祖神。
  玥和蔓一个人负责编钟,一个人负责击鼓,一首祭词完毕,悄悄地退到了后面。
  眼见着这一趴过去了,常念松了口气,其实比起刚刚这个,让他学着萨满跳一段大神更轻松一些。不过因为文化差异,他要是真敢在祭祀上跳大神儿,延越的族人会以为祭司的神魂被什么污糟的东西侵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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