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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基建,三年种田(256)

作者:不问客 时间:2024-10-22 07:58 标签:种田文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美食 基建 古代幻想

  接着又问起账房,哪个货物什么价格,春夏秋冬各处的全问过一遍,发觉其中有三家账面较为模糊的。
  数额不大,好似不是贿赂,江无眠细细盘问一番,发觉这全是商队自家作孽。
  不是领队贪了,就是叫家中族人拿了,不然就是背着家里人置办了东西。
  江无眠:“……”数额都够不上走一圈大牢的。
  随行主事写了文书,墨迹晾干,江无眠看过,又让商队领队和账房签字画押。
  送走这几个人之后,江无眠对心生敬意的安修远道:“查布政司账目时亦是如此,数额不大的、看似对得上实则是报虚价的、账目数量不甚清晰的,算起来应是没问题,实则不能细看。”
  平账能力不足,少做假账。或者做一次直接来个大的,能用一个项目或是其他行为掩盖的,查起来怎么都没问题的。
  当然,这也不是不能查,就是麻烦了一点而已。
  江无眠又写了几个名单,这次不仅是在外行商的大商队,一些本地有点规模的或是布政司常年合作的全在上面,“砌墙的、采石的、伐木的、驯马的,这几个泥瓦匠也请来,本官有事相问。”
  瞧着上面的几个名字,有的领队脑门冒汗,其他人不知道情况,自己做的事儿哪儿还有不知道的啊!
  这一瞧就不是冲着商队来的,这是冲马场来的!
  放出去的消息全是什么查商队的,查账簿的,过来索命的……谁知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着马场来的!
  该说不说,江无眠历年来的功绩的确给他打好了掩护,每次升迁都伴随着一个地区的商队落幕,堪称邪门。
  听闻今年来安夏的是他,不少信佛信道的都添了大笔银子,祈祷这人不是拿自己家开刀。
  这的确不是拿他们开刀,那是拿着刀从上到下劈开马场,劈开安夏啊!
  整个安夏的摊子都被人掀开,他们有所牵扯的商队还能活?
  江无眠慢条斯理地道:“请几位领队入内稍等,有部分内容需人到齐才能核验。”
  金家商队的领队鼓起勇气要抗议,直接被白楚寒带的这一队护卫横刀架在脖颈上。
  其人名金川,看着寒光闪烁的刀锋,干笑道:“军爷,何必劳您大驾,小的,小的自个儿能走。”
  “废话少说!进去!”
  审完几人已是半夜三更,但布政司里仍然灯火通明。
  安修远在他说出最后一人时,亦是明白此事要紧之处,当即写文书拿人,生怕慢了一息人就跑路。
  这倒是不必担心,外面还有人看着,门口守卫都有人盯着,甚至还有人在城门外守着,保证有人出去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踪迹。
  当夜,驯马师刚刚跑出马场几里地之外,被人一把从后面提拽出来,为首带着抓人的顾鹤逢直接两拳将人拿下,打得人虾子一样弓腰驼背,再起不能。与此同时,整个马场内部也被几个小将带人控制起来,没放跑任何一个。
  在外望风掌控全局的夫子大笔一挥,在报告上写下“勇猛”二字,若是再考察一二计谋,可以做个将官培养。
  不过半个时辰,顾鹤逢与前去捉人的捕快一块回了衙门,提着人扔到衙门拜见江无眠与白楚寒,“见过钦差,见过都督!不幸辱命,拿下此人!”
  安修远看着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大活人,和自己派去的亲信对了个眼神,这谁?随行队伍里有他吗?
  又听他与钦差大人说话的口吻,再度转回去看了一眼江无眠和白楚寒,不见他二人有讶异之色,好似一切尚在掌握之中。
  安修远:“……”
  安修远闭了闭眼,心中万般慨叹,最终凝结成了一句话:这钦差,真不是人能当的啊!


第212章 把戏
  纵观以往,便是分说两道,经行道省府县处,那也有人漏了踪迹。
  不过那日江无眠的折子一手递到内阁,没有更多人知晓内情,便是建元帝也紧着口风,在朝堂上多用玉米转移话题。
  故而有人猜测,江无眠此行是干起老本行——查隐户、收土地,为来年耕耘做准备。谁料其人手一转,直指马政,让现今知晓内情的人悔之晚矣。
  顾鹤逢道:“学生去时,此人已要夜逃,夫子率领我等拿下马场,擒住此人,其余人等正在接手马场,账目记录稍后便至。”
  不知是夜间冷风吹多了还是心知自己逃离无望心如死灰,被提来的驯马师脸色惨败。
  江无眠等人看着也不着急,随口问上一问,“跑什么?往哪个方向跑?没布政司发令,城门不开,你想躲?看来应是有同伙。”
  安修远站在一旁,冷汗不经意间渗透官袍,正常情况,夜间开门需三司使发令,且用官印、私印,使衙门特用的纸与签,全用上了才能开门。
  若果真是开门,他还等什么年底京察大计,直接摘了乌纱帽请钦差大人上座吧!
  驯马师不知首尾,只一味地哭泣道:“大人明鉴!小的就是为了草场两亩田,今夜是过去查看田地,好不叫人糟蹋了。”
  安夏马场占地较广,又临河,最近几年坝子起来,很少有淹了河流两岸的情况,故而附近的地较为值钱。但过了河朝左,是圈出来的马场,不得种地。
  种地?
  马场种地?
  江无眠又等了等,没等到下文。前因后果呢,为何要在深夜过去,这是谁家的地,为何要一个驯马师过去看守。
  人没多说,只知道一味磕头求饶,让顾鹤逢堵了口舌扔到后面,江无眠要继续等下个证据,尤其是马场内部自己的账本。
  又是两刻钟过去,门外叮当桄榔一阵响动,便是离去的夫子并一干犯人立在堂下。乱糟糟一片,甚至还有个没穿外套只有中衣的。
  江无眠一一点过名姓,核对人手后,就让侍卫堵嘴绑手盖眼,先分割开来,待到去请的其他人一到,江无眠才问起账目。
  马政从上到下都有问题,不仅是马匹少,还有每年的投入修缮这些情况,多半银钱是进了部分人口袋。
  “官府出钱从你这儿拿货,本地灰浆几钱银子?泥瓦匠做工要多少钱?每日草料不走你家铺子,但豆菽确实你家铺子给的?如何?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江无眠将几人点了一遍,又将人把马场账房提出来,“这人你们不比我眼熟,但年年应是打过交道。”
  众人看着一个堵了嘴蒙着眼睛,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推搡出来,背后两人拿着他的肩膀,扣着不让行动。
  没办法,这儿的墙不隔音,想传递消息格外简单,加之江无眠又不太信任当地人,只好让人严加看守。
  有一老匠人答:“大人!马场已有五年未曾出现小老儿打造的马厩,别说是知道那地方灰浆用的什么价,就是它换作灰浆,小老儿也没见过啊!”
  再说了,五年前他还能扛得起木料做个马厩,今年都要老到走不动了,又能如何去修那什么灰浆马厩!
  老匠人生怕他不信,还提出来一人,“小老儿一早不做工,孩子接了过去。与城中弟兄结成了工程队,每年修缮方子不少,后头衙门的院子都是他补的。大人还多给了半斗米,小老儿一家至今供着。”
  一说这个,安修远就有了印象,他仿佛通了雷电一样,浑身打个激灵,仔细瞧了瞧工匠,恍然大悟,“原来是程茂他爹!”
  换别的人来许是不熟悉,可这个程茂他了解,三司后头的那火炕还是程茂带人修的,大冬天烧起一锅热水,人往炕上面一坐,看书那叫一个舒适!
  整个城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会修的,但是能根据方位房屋修的美观还能改造一二的,就他一个。
  衙门后头那地方有规制,不好改动,修补的时候程茂在不动原先规格的情况下硬是塞了一个火炕进去,他便多给了半斗米。
  工程队的一应税费衙门都有记录,忙唤人取来,和公验文书、程匠人带来的账簿核对。
  确定程家没干这个活,江无眠又问起材料供应,最后发现,上面没一个对的,全是空话!
  既然他不是,那这些记录全是假的,负责此事的经历都事也是跑不了,安修远让人又看向江无眠,这是拿人还是不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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