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70开跑车(99)
同行的另一位年纪越三四十岁的妇女笑道:“小娥,这老婊子借你们家几回鸡蛋了?”
“怕是由三回了吧?”
“借了五回了,
第一回整整借了八个。”被叫小娥的女人压抑着声音声嘶底里。
“嘶,这老婆娘真他娘的不是人啊!”
“可不是,八个啊,现在鸡蛋多金贵啊!”
“唉,谁家人家九代贫农,小娥家是中农呢,比不过人家,不得被人欺负。”
一名中年妇女道:“之前城里来的那个知青咋说的,潘老娘一家好吃懒做,就靠着生产队的养,才最应该受批斗的,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挖咱社会主义的墙角,结果人都拉出去了,却叫被北湖的几个老头老太给拦着,说什么人家可怜,都是本土本乡的算了,嘿嘿,可怜他们怎么自己不拿东西出来养。就会欺负咱们这些年轻人。”
“嫂子说的,那几个老家伙可都不下地干活的,什么菩萨心肠,我看是蛇蝎才对。要不是他们,那知青最后会淹死在北湖?”
“就是,我也觉得就是潘老娘儿子干的吗?”
“没有证据啊!又是外地来的,死了不是白死。”
“俺我说,那群老不死都该被阎王爷给收了。整天做妖,跟潘老娘也没啥区别了。”
“哎,你们看着那老娘们干啥去的,怎么又往回走了?”几个女人正围坐在一起说着,忽然有人发现另一边,本来在地沟里躺着的被她家媳妇扶起来,正往廉晖家去,“这老娘们不是想乘机捞一把吧,看这架势。”
“说不好,这事儿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初人家知青刚来,口粮还没领,她就听人说知青里有人带了城里的糖果饼干,就上面躺人家院子里要吃的。这当兵出来的,媳妇又是城里来的,怕也拿她没办法。”
“谁叫人家儿子是红X兵呢,这就是个过不去的坎儿。”
“唉!”
几个女人正说着,天色忽然阴了下来,一团乌云飘了过来。
“轰隆隆——”
“哎呦,这不会……”站在树林的几个女人有些傻眼,因为她们看到从四面八方集聚过来的乌云,就聚集在那潘老娘头上。
“咔嚓——”说时迟,那是快,不等人反应过来,一道闪电劈在了潘老娘所在的位置,把正骂的欢,装的什么似的潘老娘吓了一跳。这老娘们也是熊,大概知道自己平时没做好事,要真被劈上肯定是必死无疑,当即甩开儿媳妇就跑。那速度,可没一点摔倒了受伤的模样。
“村里谁家老太太的腿脚有她灵活啊。”一名妇女唏嘘。
“救命啊,救命啊,老天爷要劈死我。”潘老娘屁滚尿流的被雷追着劈了两下。
但或许是这老娘们真的命硬,居然让她给遇上了被人叫来的一群公社领导。然后好了,那老娘们就抱着公社里官儿最大的干部不撒手。
天上的雷云飘荡了一会儿也撒了。
“怎么没劈死她。”那叫小娥的女人眼看雷云散了,眼睛都红了。
这是咋了?一群女人这才觉得事情似乎不对劲。
被叫小娥的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当今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命咋就这么苦啊,呜呜,老天爷,你既然听得见她骂你,为什么不劈死她,劈死他们全家。非得让他们把别人逼死你才动怒吗?”妇女小娥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见真得是伤心至极。
“小娥……”一中年女人示意她小声点。
“黄莺嫂子。”妇女小娥道,“不是我要这么恶毒啊,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潘老娘他们家欺人太甚,她家小儿子看上了我家的凤儿啊。”
“这不是一辈人……”有人说。
“他们家才不管是不是一辈人,那潘爱华已经放出话了,如果腊月十八之前,我们家不把凤儿嫁给他,他就找人拉我们全家去城里游街,批斗。”
“这……”
“你找公社了没?”有人小心翼翼的说。
“咋没找。”小娥哭道,“我害怕给书记惹来麻烦,还是晚上去找的,结果书记也不敢管,书记说这事儿只能认了,人家潘爱华在革委会权利大着。还跟城里都有关系。可我凤儿才十五岁啊,他潘爱华都能当她爹了啊!我的老天啊!求求你开开恩啊!”
“……”
“唔唔……”廉晖家后院,刚刚劈了一两道雷,还没怎么动手真劈到人的甄宓儿就被自家男人给按在怀里亲的神魂颠倒,自然也就没心思再去劈人了。
廉晖抱着软倒在怀里的小媳妇,嘴角若有似无的带了点得逞后的狡猾笑容。
“我,我腿软,你,你可不能放手。”甄宓儿脸红的要死,却还死皮赖脸。
“劈一道就行了,劈多了,让人误会。”廉晖道。
“我没劈到人。”甄宓儿乘势赖在人怀里,“我跟你说……”
廉晖的面色不好,他不知道小媳妇刚刚听到了什么,这才觉得对方太调皮,可听到他的描述,他也觉得那老太太真得是死有余辜。
“他们公社都不管么?”
甄宓儿又把神识放出去,放好听到那小娥的话,挑挑眉道:“公社书记说,人家权利大,他不敢管,也管不了,让社员认了。哦,对方要娶的丫头,今年十五岁。”
“……”廉晖静默,但他还是不喜欢自家小媳妇冒险,沉吟了好一会儿,直到旁边婴儿车里的大旺旺醒来,哼哼唧唧要尿尿的声音响起,他这才一边去给大旺旺把尿,一边道,“劈死他们就算了,换个方法。”
甄宓儿这会儿腿也不软了,跟在廉晖身后,闻言抓抓脑袋:“换什么方法啊?你有啥方法?”
“难道你就打雷这一招?”
“肯定不是啊……”
“咚咚咚……”夫夫俩正说找,前门又有人敲门,相比之前,这次文明多了。
廉晖与甄宓儿对视一眼,甄宓儿道:“是赵队长。一个人。”
“你去开门,顺便把车也换了。”
“啊,哦!”甄宓儿看了一眼已经醒了,眼睛都睁开看着他的大丰丰摆摆手转身走人。
刚刚睡醒的大丰丰,还以为爸爸会抱抱他呢,结果人居然走了,顿时觉得委屈的很。
甄宓儿走出后院,在自家的山墙边上停下脚步近了空间,虽然说换车,那他也得先把那车找到才行,否则距离太远,他也拿不出来。
进了空间,甄宓儿立刻出了土豪机,随后脚下生风般,往记忆里,隐约记得的地方跑去。远远看到那车,心头一喜,在距离吉普车几十米的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闪身出了空间。
“谁啊?”甄宓儿来到了前院,似模似样的问了一句。
门外,刚刚都准备放弃了的赵队长闻言,连忙回道:“是啊,赵建安。”
“赵建安,是赵队长?”甄宓儿一边迟疑的问道,一边走到汽车停的地方,随手将车换了,只是车往哪儿一放,他就立刻放下了问题。“大爷的,轮子不一样啊!赵建安前些天可是盯着看了很久,又不是傻的?”
想了想,甄宓儿只得把车又换了回来,至于之后怎么换,看来还得另外想办法。
甄宓儿走到大门口,满脸歉意道:“赵队长,不好意思,之前在后院陪整理菜园,哄孩子呢。”
“没事,没事。”赵队长再次被甄宓儿华丽的容颜给惊了一下小心肝,到嘴的话,却因为脑海里想到的另外一件事给打断了。
“赵队长里面请。”
“呃!”赵队长看看晒满被子和衣服的院子愣了愣,“你们家廉晖同志呢?”
“赵叔。”廉晖推着婴儿车从后院过来。
赵队长一眼就看到了三胞胎的婴儿车,眼睛就是一亮。不过,他也就是好奇,随即便道:“我还说你没不在家。”